本來有些無奈的眸子中,此刻已經被無數的殺氣所籠罩着,“但是我同意你的話,這件事情确實揭不過去,你以爲那群人會就這麽算了麽?我們商會在洪城地位很高麽你感覺,連狼幫都束手無策的一群人,你感覺我們能拿他們有什麽辦法!隻要他們想,别說是一家店鋪了,就算是直接殺了我們商會的所有人,你感覺我們能有什麽辦法麽,連狼首都想殺的一群人,呢是一群什麽人難道你們不清楚麽。”
“不說别的,就說如果我真的不打算就将這件事就此了結,而是要跟他們站在對立面,我就問你們,等他們站到你面前的時候,你敢做什麽?你連站都站不起來,現在就知道在我面前放屁,你告訴你你有什麽用麽!”
男子低着頭,臉上也是一副尴尬的表情,吭哧了半天似乎想要解釋兩句,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還有什麽想說的麽,沒有就給我滾,還有從此你也不是我們商會的理事了,自己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老者伸手沖着門一指,整個房間裏一片安靜。
男子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老者的話,但是看着周圍的人,看着他的目光連同情都沒有,他知道自己今後在這裏是真的待不下去了,或許最多也就是繼續在這把大傘底下老老實實的帶着了,至于其它的東西,則是連想都不用去想了。
男子低着頭,灰溜溜的從房間裏走了出去,沒有人去看他,雖然其他的人也有同樣的想法,但是他們卻明白,不該自己說話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閉着嘴,以爲隻有這樣,你才不會去莫名其妙的招惹一群你根本就不該招惹的人。
“行了,你們說說吧,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老者轉過頭來,聲音也溫和了一些,這個時候下面才陸陸續續的傳出了一些聲音,有的是支持有的是反對,畢竟這對于他們來說确實也很難抉擇,畢竟對手是狼幫,而他們的身後卻是一群不知名的家夥,對于此刻的商會來說,完全就是進退兩難。
會長坐在椅子上,低着頭聽着耳邊吵雜的聲音,眉頭緊皺,似乎也是在想着什麽,畢竟這不論是對于誰來說,都是一個絕對的難題,賭還是不賭,這已經不是他現在要想的了,他現在要想的卻是自己究竟會怎麽死。
選擇哪一邊活下來的幾率會大一些,怎樣才能不死,才能好好的活着?下面的聲音越來越吵雜,甚至有些人都已經撸起袖子快要打起來了,但是老者卻并沒有阻止,因爲這件事在他看來也同樣非常棘手,甚至有可能,如果自己面前有另外的一個人和自己唱反調的話,他甚至也可以撸起袖子跟那個人打起來。
終于老者緩緩的擡起頭,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下面瞬間安靜下來,看着此刻頭發已經灰白的會長,老者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人,也有些不忍,“其實,你們所有人都想錯了,我們的選擇并不是去想究竟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對抗狼幫,而是要想他們和狼幫之間的戰鬥,誰會赢,又或者是說,我們在誰的手下,活下來的幾率更大。”
“我們不是主事的那一方,我們的選擇就隻有被動,所以好好想想吧,給我一個答案。”說完,老者又繼續低下頭去思考。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房間裏都亂糟糟的一片,沒有人去管這件事情,額米個人都在說着自己的理論,然後去反駁别人,會長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們自然也明白會長究竟是什麽意思,怎樣才能活下來,他們并不是擁有主導權的那一方,他們的生命,永遠隻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有答案了麽?”天色已經漸黑,會長緩緩地擡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群人,他們似乎也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絲的不甘。
“算是,有了吧。”副會長輕輕地歎了口氣,别過頭緩緩說道。
“那你們的答案是什麽?”會長抿了一口水,看着副會長,似乎是想要聽聽他的答案。
“我們...賭了。”副會長咬着牙将這番話緩緩地說了出來,“狼幫一直都想要殺了我們,那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如果我們跟這群人一起和狼幫作對,回叙還有活下去的可能,畢竟如果我們選擇無動于衷,狼幫如果赢了,我們是一定會死的,但是如果他們赢了,我們卻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不是麽?”
“起碼跟那群黑社會相比,我更願意去相信這群連狼首都想要殺的瘋子,因爲這樣的人,我想他們起碼也是有目标的,完成了這個目标,他們就注定不會過多的幹預我們,所以這一次我們選擇賭了,哪怕是賭輸了,我們也認了。”副會長緩緩地擡起頭,臉上的表情全都是凝重。
“既然想好了,那我也就不說什麽了。”會長點了點頭,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派人通知下去,将我們商會的消息傳到每一個洪城人的耳中,就說我們質問狼幫,這件事情他們到底準備怎麽辦,他們已經觸碰到了我們商會的利益,這件事情必須要給我們商會一個交代,而且是立刻馬上。”
“是,會長。”男子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猶豫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行了,都散了吧。”會長歎了口氣,輕輕地揮了揮手,“都回去準備準備吧,從今天開始,我們洪城,是不會繼續安穩下去了。”
“明白。”所有的人都安靜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頭的會長,每個人也都忍不住輕輕的歎了口氣,他們都明白會長的無奈,如果有可能,或許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做出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