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不對,我們狼幫裏應該沒有他們的内鬼。”剛剛還點着頭肯定的棋手,隻是片刻間,卻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猛烈的搖着頭,如同撥浪鼓一樣。
狼首看着後者,眉頭輕輕地皺着,“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你這話翻來覆去的,聽得我頭疼。”
棋手又安靜了下來,緊緊地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狼首看着後者的模樣,沒有出言打擾,因爲他知道這些事情,完全都是後者一點點推理出來的,而不是說你想要知道就可以很輕松打聽到的消息。
半響,棋手終于擡起頭,眉頭皺的很近,看着狼首,緩緩地搖了搖頭,“在狼幫沒有内奸,這一次我敢肯定了。”
“哦,爲什麽這麽說?”狼首看着棋手,“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理由很簡單,如果在我們狼幫裏,有他們的内奸的話,那麽他們的行動就不會這麽雜亂,雖然說如果換成是我,也很有可能會将計劃完全打亂,但是就像一個實驗一樣,哪怕是盤在摔在地上,它摔成的碎片都會有一定的規律,那麽人做一件事情就不可能不存在規律,但是如果他在我們這裏有内奸,那麽他們所選擇每次下手的目标,都一定會有所目的,但是如果一個一個仔細來看的話,你就會發現那個所謂的目的其實是不能存在的,這也就是說,他們尋找目标的理由,跟我所想的理由不同,而且這一點也可以證明,他們不斷地更換目标,原因也不是因爲内奸給出的信息,而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方向。”
狼首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行,反正你能弄明白就行,讓我聽這些東西也聽不太懂,所以你自己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夠了,等今天他們都走了,我們兩個住哪?還在這住麽?”
“當然了,不然區别的地方還要掏房費,多麻煩。”棋手點了點頭,看着後者聳了聳肩,“當然,如果你願意掏房費的話我也絕對不介意搬出去住。”
狼首看着棋手,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那你可以給我舉一個,之前我們出去辦事,你掏房費的例子麽?”
“哦,你說這個啊。”棋手聽着後者的話,有些尴尬的輕輕咳嗽了一聲,“那如果你想出去住,我感覺也不錯,都在這住了能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呆也呆煩了。”
“收拾東西,趕緊走。”狼首斜着眼看着身旁依舊一臉正經的青年,後者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急忙推開門鑽了出去。
另外一邊,吳宇三人舒服的躺在私人飛機的座椅上,吃着新鮮的早飯,“啧啧,這個石林果然有錢,沒想到這個私人飛機也事說拿就拿出來。”
暢将大腿搭在椅子上,舒服的喝着鮮榨的果汁。
“不喝酒,比比什麽。”吳宇看着窗外的天,沒有雲彩,那種藍色有些陰沉,就好像本來湛藍色的天空被人塗上了一層淡薄的灰色。
“大清早喝酒對胃不好,你懂什麽。”暢看着吳宇手裏的酒杯,哼哼了兩聲,如果後者選擇的是紅酒,他說不定就跟着一起喝上兩杯了,但是這種高度的伏特加,他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跟吳宇一起來上一點。畢竟他還是個正常人,他可不相信沒事就跟着這種變态一起學着如何作死。
吳宇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暢,而是自己一個人小口的抿着伏特加,讓那種火辣辣的液體流進嘴裏,然後再順着食道一點點的流下去。
史明松将煎的酥脆的培根,卷成卷塞進嘴裏,但是卻忍不住悄悄地皺着眉頭,似乎是跟吳宇吃了太長時間早飯的緣故,每天早晨隻要喝不到豆漿,都會讓他有一種别扭的感覺。
“對了吳宇,你說現在狼幫的呢群人,他們的表情會是什麽樣?”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似乎沒有加太多的糖,過于濃郁的苦味,将培根和煎蛋的香氣完全掩蓋住。
“他們什麽表情,跟我有關系麽?”吳宇坐在呢裏,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淡淡的熱氣一點點的消散,直到最後已經變得僵冷,“反正都是一群死人了,他就算是咧着嘴沖你傻笑,難道你還要對着你群死人去破口大罵麽?如果你能做得到,那我也隻能承認,你很強。”
吳宇聳着肩,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地面上那些小到幾乎都快要看不到的建築。
“你又在想什麽,從今天早晨上來的時候,就感覺你有點不太對勁,到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史明松看着後者,臉上帶着一絲擔心,吳宇似乎很容易這樣,而且每次犯了這種毛病之後,總會有那麽一段時間,會幹出一些出格的,讓人想着都會感覺害怕的事情來。
“沒什麽,就是看着這座城市,感覺它有點可憐,因爲馬上就要不複存在了,一個即将成爲曆史的城市,難道不值得你去替她默哀麽?”吳宇的手指放在窗上,手指周圍很快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爲什麽會消失?”史明松輕輕地皺着眉頭,似乎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會有這種感覺,就好像看着一個垂暮的老人,你隻是坐在他身旁,你就會感覺這個老人的生命,所剩無幾。”吳宇将手拿下來,手指旁那層淡淡的霧氣又很快消失,吳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且我知道,毀了這座城市的人,一定會是我。”
“爲什麽要毀了它?”史明松看着吳宇,臉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不知道,好像是有個人告訴我的,他告訴我我一定會毀了它。”吳宇默默地閉上眼睛,想起昨天晚上,小魔鬼跟他所說的那句話。
“哥哥,不需要繼續留情了,反正很快,你就會将這個城市殺的一幹二淨,那你爲什麽又要在這裏爲了這些死人,而作這些無用的默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