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了?”老闆咧着嘴,眼睛微微的眯起,手朝着一旁的空位上一指,“來吧,這邊坐。吃點什麽?”
“三十串花肉,三十串脆骨,二十串闆筋,十個翅中,十個羊排...”這種事情,吳宇從來都不會麻煩别人,因爲他從來都可以自己解決。
“再給我拿點酒來。”吳宇說着,擡起頭看了一眼史明松跟兩個女孩。
“酒還是老規矩麽?”這一次,倒是老闆忍不住笑呵呵的問道。
“哦,老闆還記得我們麽?”吳宇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老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喜,他是個這樣的人,做事情總喜歡找個熟悉的地方,所以當老闆說還記得他們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的感覺到高興,因爲在這種陌生的地方,你也終于碰到了一個認識你的熟人。
“當然記得,上一次把我這裏的酒給喝的幹幹淨淨的小家夥,你說我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呢?”老闆笑呵呵的應了一聲,“所以是不是現在就把我這的酒都給要下來?不然待會我這的酒賣完了,你又好說我坑人了?”
“嘿嘿,怎麽會呢?”吳宇似乎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呢什麽,先給我們拿一桶吧,要是不夠我就再跟您要。”
“那行,你們先等一會,馬上就來。”老闆将本子上的紙撕下來,往兜裏一裝,從身後的冰櫃裏将東西拿出來,放到架子上不急不慢的一點點的烤着。
“你們之前經常來這裏吃東西麽?”小姑娘似乎有點好奇,輕輕的剝着水煮花生,津津有味的嚼着。
“嗯,算是吧。”史明松嘴裏叼着蟹鉗,點了點頭,“吳宇這家夥有毛病,吃烤串非要找有水煮花生和毛豆的地方,誰知道他哪來的這麽多毛病,反正我感覺吃個烤串,有蟹鉗和小龍蝦就夠了,不就是爲了喝酒麽?還非要找那些沒用的東西。”
史明松聳了聳肩,嘴裏叼着從洩千裏擠出來的透明的蟹肉,而空了的蟹殼被他仍在一旁。
“你好意思在這**些沒用的東西麽?哪次喝酒不是你先慫的?”史明松沒好氣的翻着白眼,此刻老闆已經将酒給拿了過來,慢慢一鐵桶,老闆将黑色的桶嘴扔給吳宇,一個喝酒成瘾人,還會有不會弄這個的?
吳宇将桶嘴插上,接了四杯酒,“今天難得出來玩一天,大家晚上都喝點。”
“好啊,今天聽你的。”煥清清點了點頭,拿過一杯啤酒,酒液有點微涼,指尖輕輕地觸碰,酒杯壁上的水汽,就緩緩地滴落下來。
四個人舉起酒杯,痛快的仰起頭,将酒杯中的酒液倒進嘴裏,吳宇也不管其他人跟沒跟上,他喝酒完全是處于自己的樂趣,将酒杯裏的酒液全都倒進肚子裏,然後舒服的打上一個清涼的飽嗝。
史明松看着吳宇的模樣,咬了咬牙,也隻能無奈的跟了上去,因爲他總不能看着吳宇一個人在那裏喝,而自己卻隻喝上一兩口,就将就被放在那裏吧?所以史明松也隻能無奈的咬着牙,勉強的跟了上去。
但是吳宇卻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喝起就來,是根本不會去在乎身邊的其他人有沒有跟着你一起喝的,他喝酒,就是自己喝自己的,從來都不會去關心身邊的其他人,所以每一次哪怕他們說好了一起出去喝酒,但是每一次他們都會自己和自己的,從來都不會去管身邊還有個吳宇。
因爲吳宇跟他們喝酒的速度,永遠都不在一個層次上,永遠都是吳宇喝着自己的,而身邊的其他人在一起喝。但是史明松很明顯沒有這樣的先例,他看着吳宇,隻要吳宇喝一口,他就立刻跟上一口。
果然,這是所有認識吳宇的人都會犯的毛病,吳宇大口大口的已經灌了不知道多少杯進到肚子裏了,再看一旁的史明松,臉色卻已經變得有點難看了。
“你不用跟上我的節奏啊。”吳宇看着史明松,忍不住笑了笑,“我是說讓你今天晚上陪我喝酒,但是你也不用這麽個陪法啊,你要是就這麽喝下去,估計再來兩杯命都沒了。”
“不可能,之前說好的。”史明松忍不住打了個飽嗝,腦袋已經有些發暈了,“說好了陪你喝,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喝,我在這坐着?跟你講不存在的。”
史明松看着吳宇再次将酒灌進肚子裏,他也端起酒杯,眉頭已經輕輕的皺了起來,此刻他看着酒杯裏的酒就如同如臨大敵一般,反反複複了幾次,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此刻聞着酒液淡淡的苦味,胃都開始輕輕地抽搐了,“你等會,我去趟廁所。”
“啪”的一聲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史明松就踉踉跄跄的朝着一旁的小樹林走了過去。
“吳宇,他沒事吧?”栾穎看着史明松的背影,似乎有點關心。
“估計是喝多了要吐,你去看看吧,别真的摔呢裏了起都起不來。”吳宇笑了笑,沖史明松走開的地方揚了揚下巴。小姑娘應了一聲,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邁開小碎步,朝着史明松的方向追了過去。
“喂,你看出來沒有,栾穎好像有點喜歡史明松哦。”看着栾穎跑走了,煥清清急忙湊到吳宇的身邊說道。
“哦,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吳宇笑着挑了挑眉毛。
“這還用看麽?我跟這個小丫頭在一起呆了多久了?她哪裏有點不正常,我可是都能看出來的。”煥清清眯着眼睛,“所以你看她倆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有。”吳宇笑了笑,點了點頭。
“喂喂喂,我可不是再跟你開玩笑。”小丫頭似乎對吳宇的态度有點不滿意。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難道你不知道我跟史明松之前都談什麽了麽?”吳宇嘴裏嚼着剛剛上來的烤串,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一臉好奇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