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青年看着吳宇,眼睛微微眯起,“那倒是挺有意思的啊。”
“不過,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你爲什麽會變成這幅模樣?”史明松忍不住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指了指青年的臉,似乎有點好奇。
“哦,你說我的臉啊。”青年笑了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然後将手探到脖子下面,輕輕地抓住一塊脖子上微微翹起的皮膚,然後一點一點的将那塊皮膚掀起,将自己的整張臉全都撕了下來。
“隻不過是張面具罷了,沒事,你不用太在意。”司機沖兩個人笑了笑,露出了臉皮之下自己原本的模樣。
“哦,真有意思,原來傳說中的二皮臉就是這樣的啊。”吳宇饒有興趣的看着後者,說道。
“呵呵。”司機沖兩個人笑了笑,根本就沒有去接吳宇的話茬,“不過說句實話,我還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溜進來,不錯不錯,實力雖然可能不怎麽樣,但是這點小聰明卻還是不錯的。”
“實力不怎麽樣?怎麽看出來我們兩個的實力不怎麽樣的?”吳宇歪了歪腦袋,似乎有點不太明白。
“雖然你的實力我摸不透,而且老闆說你殺了毒王,但是那天的情況我也看見了,毒王自身的實力本來就不怎麽樣,而且你又是從身後偷襲的他,雖然你殺了毒王,所以你的實力在我看來,也并沒有什麽太出彩的地方,尤其是前一陣子,你天天往外跑,我專門觀察了一下你的去處,無非就是接了幾個最低級的刺殺任務,而在那之後我也就懶得關注你了,所以你在這裏給我裝什麽大尾巴狼,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哦,你調查我?”吳宇挑了挑眉毛,看着後者,“你知道麽,我最讨厭别人查我,甚至是我身邊的人,所以你很倒黴,你犯到我少有的幾個禁忌之一。”
“是麽?”司機眯了眯眼睛,“可我就算犯了你又能拿我如何?殺了我?你有什麽資格殺我?”
“哦,我沒有,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呗,反正我在殺手榜上本來就排不上名。”說着,他看了一眼史明松,“喏,交給你了,如果說殺他的資格,你肯定是有這個資格的。”
史明松皺着眉頭,看了司機一眼,後者此刻也看着史明松,對于吳宇的這個朋友,他還是有點好奇的,不過在他的印象裏,這個人跟吳宇的實力似乎也沒有什麽差距。
“咋啦,讓你殺人還不開心?”
“不是。”史明松搖了搖頭,然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不配讓我殺,如果可以的話,我感覺還是你去殺比較好。”
“太髒了,惡心。”吳宇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
“草。”史明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無奈的從後腰處,将吳宇上次送給自己的兩柄短劍拔了出來,“算了算了,你不想殺就不殺吧,我殺了回頭請我吃飯。”
“成交。”
兩個人一拍手掌,就将這件事情給随意的定了下來。
司機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兩個人,對于這個兩個人他也有點無奈,難道自己真的是說殺就殺的麽?他在殺手榜上排名第三十,而他的稱号則是白刃,這個白刃的意思自然不是指他刀的顔色,這個所謂的白刃,則是指那些死的人,他們再死之前就隻能看到一柄白色的刀芒,在他們的眼前劃過。
“殺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容易了?”話,似乎有點自嘲的意思,說着看了一眼一旁的那些下屬,他們也跟着司機一起笑了起來。
“對我來說或許不容易,但是對于他來說。”吳宇聳了聳肩,“說句實話,你還真的不配死在他的刀下,你的實力那麽弱,還真是可惜了。”
吳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不過沒辦法,我既然懶得動手,那也就隻能讓他去殺你咯。”
“是麽?那我倒要看看你這朋友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是靠什麽,讓我不配死在他的刀下。”司機雙眼微眯,看着史明松,眼睛裏也忍不住露出絲絲血色。
“交給我了。”史明松臉色緩緩平靜下來,腳步往前邁了一步。
手掌伸進兜裏,摸出一張花色駁雜的撲克牌,“送你個東西,就當是死之前的紀念品了。”史明松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你是第一個在死之前知道我身份的人,我這麽做其實也隻是想告訴你,在我的眼裏,你狗屁不是。”
撲克牌打着轉飛出去,摞在桌子上,一丈紅桃J,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看到這張紅色的紙牌,在場除了吳宇之外的所有人,眸子都忍不住驟然一縮,看着那張紙牌,白色的用無數線條組成的人臉,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一場恐怖。
隻要是東域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紅桃J是什麽東西,在東域這個東西就隻代表着一個人,沒有任何人敢模仿他,因爲那些曾經模仿過他的人全都死了,所以在整個東域真的敢掏出紙牌的人呢,也就隻有面前這一個人。
“你...你是殺手榜第一,你是魔術師!”司機突然忍不住擡起手,指着史明松失聲叫道。
“沒錯,是我。”史明松也沒有想要隐藏,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過你知道了,就代表要死,今天你沒有任何的餘地了。不過恭喜你,你能死在我的刀下,雖然你那麽惡心,根本不配。”
畢竟後者也是殺手榜排名第三十名的高手,雖然跟史明松的實力肯定有不少的差距,但是史明松也絕對不敢大意。吳宇站在一旁,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史明松,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後者,真正認真戰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