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獸王,此刻則是一臉陰沉的從房間裏迅速離開,他可不認爲吳宇會跟他開玩笑,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在吳宇說出他朋友出事的那一瞬間,獸王就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了,因爲吳宇完全沒有必要跟他開玩笑,更何況他可不認爲吳宇會用這樣的事情去說笑。
哪怕後者隻是一種預感,但是對于這種特殊的感覺,獸王卻曆來都是相信的,因爲他也曾經有過這種所謂的預感,所以此刻在聽到吳宇的預感之後,他隻是匆匆的将吳宇送回來之後,就急忙又跑了出去。
“二層宋家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整理好拿過來。”獸王站在三層總台前,臉上一片的冰冷,哪怕那個站在台前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但是獸王卻依舊沒有絲毫和藹的感覺。
“是,大人請稍等。”少女看着獸王扔出來的那塊令牌,臉上是大片的驚駭,暗金色的令牌之上,護法令三個字哪怕是現在少女還記憶猶新。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那四個字就如同雕刻一般,深深地雕刻在少女的腦海之中。
護法!那是什麽樣的存在,少女很清楚在通天之塔中可以被稱之爲護法的人,一共就隻有那麽六位,而現在其中的一位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當然,就跟之前一樣,她并不會認爲這個人的護法令是假的,因爲如果沒有真的令牌,不要說是僞裝了,甚至連這座塔你都根本進不來,所以當聽到獸王的話後,少女急忙點頭,“大人,這些是一個星期之前二層那變傳過來的,至于這個星期的估計還要再等一兩天,當然如果您很急的話,需要幫您催一下麽?”
獸王接過那一箱的文件,臉色一片冰冷,“那就讓他們快點,不用保密我的身份,如果他們不信讓他們滾過來見我,等東西來了之後,打九層的電話,我一般都會在的。”
“好的大人。”少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安靜,但是心裏卻早已緊張的不成樣子了。
獸王點了點頭,轉過身迅速離開,雖然并沒有讓後者幫他保密身份,但是作爲一名護法身份本來就很敏感,所以他自然不想讓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前。
而在頂層,此刻鳳将卻早早的醒了過來,雖然才睡了四五個小時,但是因爲昨天晚上吳宇和獸王一夜未歸的緣故,所以她現在也根本就睡不着覺,眼睛睜開她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吳宇就住在她隔壁,推開門吳宇此刻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原來回來了啊。
看着吳宇,鳳軒軒那緊繃着的心也終于微微的松了口氣,“什麽時候回來的,竟然也不說一聲。”
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嘴裏面卻是輕聲的抱怨,她小心翼翼的墊着腳,從門口溜了進去,看着那個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的吳宇,眉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啧啧,你說說你,怎麽會長的這麽難看,跟嘯嘯長的差遠了,虧你還是他哥哥。”鳳軒軒在吳宇的床邊蹲了下去,之前的三個月,如果說一點都不累,那肯定是假的,而此刻終于把眼前能夠做的事情做完了,此刻吳宇也終于能夠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所以此刻,他也根本就沒有發覺,在他的床邊正爬着一個女孩無聊的戳着他的臉。
醜,當然算不上,吳宇的長相雖然很一般,但是卻絕對稱不上醜,雖然跟王嘯的長相确實有一定的差距,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臉這個東西是天生的,并不是說你想改就能改的東西,所以對于自己的臉,吳宇也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但是同樣他也肯定不會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有一個女孩無聊的趴在他的床邊,無聊的說自己難看。
當然,如果他知道的話,他或許也沒辦法去做什麽,畢竟這些東西并不是說他想改就能改的了得,反正顯示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他也根本就不奢求去改變些什麽東西了。
鳳軒軒依舊是安靜的趴在床邊,無聊的看着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一歲的男孩,那張本來還應該帶着些許稚嫩的面龐,但是現在卻早已被那些風霜吹得滿面滄桑了。
“真是可憐,摸起來都不軟了。”鳳軒軒嘟着嘴,也不知道究竟想說什麽,同樣他也根本就沒有看到此刻在他的身後,獸王正一臉微笑的看着這兩個人。
但是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出奇的相同,看着那個趴在吳宇床邊的女孩,獸王忍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啊。”
輕輕地歎了口氣,獸王的步子很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至于他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或許也就隻有他才能明白了。
已經早晨七點了,城市中充斥着新一輪的喧嚣,而在這間房間裏,卻還是一片的安靜,就如同被冰雪封住了一樣,而在床邊,鳳軒軒像極了一個不遠萬裏來到這裏,想要親吻公主的王子,此刻無聊的趴在床邊自言自語,玩弄着吳宇的臉龐。
有些東西,或許就是這樣,分明心知肚明,但是卻要裝作絲毫不知,因爲如果你知道了,有些東西就已經破壞掉了,但是當那些東西還是被小心翼翼的藏起來的時候,起碼現在的這一切,還會被你盡可能地保存着,保存着這屬于它最後的記憶,又或者是現實。
大傻在床上翻了個身,嘟囔了兩句,至于究竟說的什麽,誰都沒有聽清,獸王站在窗前,下意識的點了跟煙,輕輕抽了一口,然後被那股濃濃的煙絲味嗆得一陣咳嗽。
好久沒有去抽這種東西了,這一時間竟然還有些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