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界上的一切,永遠都不是絕對的,比如眼下,這座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郊區的城市了。當然,這也隻是一個比方而已,因爲在帝都的邊緣,永遠都不會有郊區一說。
這座看起來寂寥的,甚至都已經可以用空曠來形容的城市,在他的中心,此刻就如同一場奢華無比的派對,穿着高貴服裝的男人,記憶穿着清涼的女孩,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如同過年時的廟會一般。
九月份的最後一天,這在這裏已經成爲了一個無法改變的事情了,每一個人都感受着屬于黑市獨有節日的歡快。當然,眼前的這些歡,也就隻是一些普通人逛街聊天的場所罷了。
而在這座城市的中心,真正的狂歡的盛宴,也正在進行着。
“殺了他!”
“把他撕成碎塊!這種垃圾,根本就不配站在你的面前!”
那些血腥的,在外面甚至都不敢輕易去說的話,在這裏每一個人都高聲的叫喊着,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因爲這裏是角鬥場,這裏本來就是一個應該屬于他們的樂園,一個可以讓殺戮變成一種藝術的地方。
在這裏,每一個血腥的劊子手都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他們會将他的藝術,放在一個活人的身上,用他們的肢體、血液、内髒,以及那淩厲的慘叫聲,去完成隻屬于他們的,美麗的畫作。
而此刻,角鬥場上是一片狼藉,這是每三個月都會先給觀衆的一場盛宴,爲了這一場盛宴,每一次角鬥場都不惜耗費巨大的财力物力,而這也正是爲什麽這裏永遠都會吸引着無數人來觀看的原因。
但是今天,這場戰鬥,卻明顯有些不同。台下的觀衆,都如同發了瘋一樣高聲的呼喊着,他們的眼睛之中是成片的狂熱,和以往的那些狂歡不同,以往哪怕是三個月一次的盛宴,但永遠也都是隻一對一的戰鬥,哪怕那些戰鬥的畫面是無比的恢弘和勾人心弦,但是卻永遠都不會營造出眼下,這如同富春山居圖般的巨作。
鮮血潑灑,随性而放縱,肢體零落着,掉落在地面上,勾勒出山崖的陡峭和險峻,而那一個還站立着的人,則就如同這話坐上那些搖曳着的樹木,給這幅畫作帶來誘人的生機。
一對五十,這是這一次狂歡之夜角鬥場放出來的豪言壯語,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對于這所謂的一對五十抱有疑問,很明顯在所有人的眼中,以一個人的實力去對抗五十個人,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除非你是去作死,不然是不會有人去做這樣的事情的。
在之前無數的輿論中,今天晚上,這一場饕餮盛宴,也終于開啓了他的巨口。沒有人想到,一對五十真的一點錯都沒有,以一個人的實力去對抗五十人。
而且那物是人可以說每一個,也都是在角鬥場之中赫赫有名的存在,但是此刻眼下的情況,那些人就如同一隻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哪怕他們還玩命的抵抗着,但是所有人也都明白,這種抵抗其實就隻是徒勞罷了。
因爲今天晚上,這片土地,又或者是這個舞台,他就隻擁有一個主人。今天,所有的人都隻是陪襯,他們做的就隻是成就一個人,在這裏無上的成就。
殺神!
這個稱号,在角鬥場中隻出現過三次,就如同之前的戰神一樣,想要做到戰神要做的很簡單,在一年之内完成五十場戰鬥,因爲在這裏每一場戰鬥都是用命相互搏,所以一場戰鬥下來,身上的肋骨斷了兩三根,又或者是手臂被人生生卸了下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在這裏,一般在完成一場戰鬥,休息個一兩個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在這裏一年五十場勝利,幾乎也就成爲了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但是跟現在所有人口中所喊的那個“殺神”想比,那所謂的戰神,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因爲從角鬥場建成的那一天開始,他們也就沒想讓殺神能夠經常出現。如果說戰神過個幾十年還能出現一次的話,呢麽殺神從角鬥場出現的那一天,就想要将這所謂的殺神,變成一種隻屬于人們口中傳說的存在。
因爲想要成就殺神其實也很簡單。一百場勝利,沒有任何的時間限制。當然,這也隻是最開始的規矩罷了,先不說有沒有時間限制,單單是想要完成一百場勝利,本身就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百場勝利,你要面對百名對手,而且根據你聲望不斷地上升,你碰到的對手,也隻有可能越來越強,不可能越來越弱,這酒造成了在角鬥場之中,二十幾場勝利的人,就已經是異常強大的存在了。
而至于之後的殺神,想要拿到這個稱号也很簡單,那就是你完成百勝的時間,必須要比之前完成百勝的那個人,時間更早就行。
在這裏第一個拿到這個稱号的人,用了兩年零七個月的時間,而第二名則是用了兩年零四個月的時間,但是眼下,那個站在角鬥場中央的那名青年,手中黑色的利刃如同黑色的遊龍一般,帶着黑色的劍芒,呼嘯着将一個又一個人的生命取走。
這是他最後一場戰鬥,也就是說,隻要他完成了這場戰鬥,那麽他就将會成爲,已經在角鬥場,近百年沒有出現過的殺神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他真的完成了殺神的稱号,那麽在這個年輕人之後,或許這個世界上都再也不會有下一位殺神的誕生。
因爲今天,如果他今天拿到了殺神的稱号,那麽他完成這一成就的時間——三個月、八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