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翻了個白眼,說實話,後者的這幅模樣确實是他根本就沒想到的,畢竟上一次見面,那個倔強的女孩還咬着牙齒,看着他一副恨不得生生将他宰了的表情。
但是現在呢,看着後者的模樣,他真的是一陣說不出的别扭。
對于四個人的離開,角鬥場自然沒有任何的阻攔,畢竟這裏也隻是執行者用來斂财的一個方式罷了,連執行者都不去管,一個執行者下面的普通人,又有什麽資格去阻止四個人離開呢?
四個人出了小鎮,呼吸着街道上冰涼的空氣,獸王四處打量着周圍,似乎是想要找一輛出租車,但是吳宇卻毫不客氣的抱怨着後者爲什麽不直接買一輛車。
這兩個人似乎永遠都不會在一個頻道上,兩個人之間的話永遠都是罵罵咧咧的抱怨,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哪怕兩個人是不停地抱怨,但是這兩個年紀差了不知道幾千歲的人,卻站在一起成爲了很好的朋友。
鳳軒軒跟大傻老老實實的跟在兩個人身後,鳳軒軒側過腦袋,好奇的打量着大傻,畢竟後者的模樣确實很招小姑娘喜歡,但是鳳軒軒的心思卻并不在這上面,因爲他還記得兩年之前,吳宇的身邊似乎并沒有這個人,如果說獸王是後者的長輩的話,她還能理解,但是對于大傻的身份,她就非常的好奇了。
同樣,此刻的大傻,也饒有興趣的看着鳳軒軒,但是大傻永遠都跟人類不同,如果說鳳軒軒打量着他,是好奇他的身份,順便看看能不能從這個人的身上發現什麽有意思的東西,
但是大傻卻不一樣,他看着鳳軒軒,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兩個人還不是很熟。其實他也并不是想要問别的,他隻是想問問鳳軒軒身上...有沒有帶什麽吃的東西。
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大傻的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直叫了。
隻要是熟悉這裏的人,都明白來這裏的都是一群什麽樣的人,但是除了黑市,哪怕你在裏面是一隻再兇猛的怪物,在外面你卻依舊隻能是一個普通人。
而且在這裏的人,也都已經習慣了黑夜的生活,所以此刻哪怕已經是後半夜三點了,但是此刻的黑市門口卻依舊是車水馬龍的景象。所以根本也沒等多少時間,四個人就找了輛車坐了上去。
回到城市的中心,此刻的街道上,人也已經少了起來。但是吳宇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雖然淩晨三點,大部分的酒吧就已經開始散場了,畢竟大部分的人第二天還要上班,而那些不上班的人,此刻估計也都躺在賓館裏的床上,做一些劇烈的運動去了。
但是吳宇也知道,每一座城市裏,總會有一些比較特殊的酒吧,他們會專門提供給一些酒鬼,那些酒鬼并不是平日裏在酒吧裏喝到爛醉的那些人。
吳宇嘴裏的那些酒鬼,是真正愛酒的酒鬼,對于這些人來說,時間永遠都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因爲對于他們來說,時間早就在自己面前的那杯液體裏,被浸透了,不知道浸潤了多少。
看着這座陌生的城市,吳宇的眸子裏沒有半點恐懼,在人煙稀少的道路上左拐又拐,晃悠了沒多久,一家依舊燈火通明的酒吧出現在四個人的面前。
看了一眼酒吧裏,并沒有那些吵鬧的DJ,正相反在酒吧的舞台上,一隻安靜的樂隊,主唱抱着吉他慢慢悠悠的唱着一些他沒有聽過的歌曲。
“情人酒吧?”吳宇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他不明白爲什麽一家酒吧,爲什麽偏偏要起這樣的名字。
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名字聽起來也不錯,但是聽着這種名字,吳宇卻始終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究竟哪裏奇怪他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感覺有些奇怪,總感覺自己來這裏喝酒,是跑來偷女人的。
但他實在是懶得再去找下一家了,推門進去,聲音很輕,沒有吵到什麽人。
看到來了客人,那個坐在吧台後面昏昏欲睡的酒保急忙站起身,将四個人領到一處座位上,“一共四位麽?請問需要些什麽嗎?”
“兩杯冰茶,一箱啤酒,一個果盤。”吳宇熟練的點着酒水,“對了,你們這有吃的麽?”
“吃的?”酒保一愣,然後點了點頭,“有的先生,請問您要什麽呢?”
“額,我不是指花生鱿魚絲呢一類的,怎麽說呢...你們這裏,有買飯的麽?”吳宇瞥了一眼正眼巴巴看着他的大傻,估計這也算是自己這輩子幹的最丢人的一件事了。
在酒吧裏面要飯吃,這種事在這之前,他是真的從來都沒幹過啊。
“先生抱歉,這裏是酒吧,如果您要吃東西的話,往左走第一個路口左拐,呢裏有一家黃焖雞米飯,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對于吳宇的提議,酒保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畢竟這裏是酒吧,想要在這裏找東西吃,那還真的是難爲他們了。
“那算了,你們這裏的那些花生瓜子什麽的,都拿上來吧。”看了一眼大傻,吳宇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過頭看着一旁的獸王,“掏錢吧。”
毫不客氣的泛着白眼,獸王一副我怎麽會認識你這種人的表情,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塊錢遞給後者,“吃的多拿點就行了,剩下的就給你當小費了。”
“謝謝先生。”酒保點了點頭,就轉過身子去給幾個人準備東西了。
“怎麽樣,這兩年沒見,過得還不錯吧?”吳宇伸了個懶腰,身上的衣服早就還給獸王了,畢竟是出來放松的,而且現在的天氣也确實遊戲熱的過頭了,所以吳宇還真不想繼續穿着那件長袖的黑袍了。
“我?還好吧,湊湊合合的救過來了呗,我一個女孩子又不是你們男人,難道還能閑着無聊去酒吧找樂子麽?”鳳軒軒嘟着漂亮的小嘴,雙手托着下巴,嘴裏哼哼着跟酒吧裏歌曲同樣的調子,好聽的如同盛夏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