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執行者都警惕的看着那道肉眼幾乎都無法捕捉的身影,七宗罪就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疾跑之間七宗罪緊緊地貼着他的身子,就仿佛在他的手裏七宗罪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那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進攻麽?不,這一刻已經沒有人認爲自己還有力量去進攻了,所有的人都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身體和周圍的人的身體蜷縮在一起,他們的後背緊緊地靠着,然後強裝鎮定的看着他們的面前。
人影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臉上是詭異的笑容,就如同馬戲團裏的小醜,嘴角分明咧開的那麽大,看起來分明應該是那麽的開心,但在事實之中他的内心卻是一片的凄涼。
劍光一閃而過,緊接着代替那漆黑劍光的,就是鮮紅色的血液。在魔鬼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做擋住他的鋒銳,對于他來說自己面前的那一切都隻是一片無物罷了。
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手中的刀劍好不停留。手腕輕輕地翻轉,隻是一瞬間,接連三劍刺出,頓時面前那人的胸口之上,一個巨大的三角形漏了出來。當最後一劍落下,血液順着三角形的邊緣流淌而出,順着血液迸濺而出的,還有那顆血淋淋的心髒。
血腥麽?是啊,任何的人看見都忍不住想要作嘔,但是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是個魔鬼,魔鬼從來都不明白什麽是可怕,他們會害怕什麽東西麽?當然,他們或許也會害怕,或許他們也會害怕那個黑夜裏,躲在角落裏緩緩地抽搐着的自己吧。
但是現在,魔鬼的眼睛通紅,在他的眼前有的就隻有殺戮。
“這樣守着,絕對不是辦法?這樣一點點的,他早晚都會将我們全都殺光的。”紅發青年眉頭緊鎖,但是他也知道此刻的吳宇就是一個怪物,沒有人敢去觸碰他的黴頭,隻要輕輕觸碰,那就如同重重的碾壓這龍的逆鱗一般,能夠輕易的将那個看起來此刻還露着笑臉的青年給惹得暴怒。
“老大...”
“好了,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麽老大不老大的了。”紅發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願今天還能活着走出去吧,其實有句話說的很好,不知者不懼,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許是因爲我知道,所以我會害怕,或許現在的我甚至連你們都不如。”
紅發青年看着那個不遠處,如同怪物一般,正在瘋狂厮殺着的人,“好了,現在我們該做的就是拼命的将他殺死吧。”
牙齒緊咬,悄悄地擦掉了嘴角的血液,他不知道面前的那個青年究竟能夠堅持多久,但是他相信這種提升絕對不會是永久的,如果這種提升是永久的話,那麽在這個世界之中還有誰能夠阻擋的住他的腳步?
但是他卻不知道,祭劍的力量,确實不會很長,甚至可以說是那種時間,真的是很短暫的,但是他卻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吳宇身體之中的殺氣。
嗅着嘴鼻邊的血腥之氣,吳宇的腦袋智障一陣陣的眩暈,他努力地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卻發現此刻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那樣。
他的身體在這一刻,仿佛就已經不再屬于他自己了一樣。這一刻,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由那個惡魔控制住了,他緊緊地莪術吳宇的喉嚨,不要讓吳宇奪回屬于它的,那可憐的自由。
他當然不會殺了吳宇,哪怕是惡魔,在他們的記憶之中也一定會有那麽一個人,那是他的底線,在那裏的那個人,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觸碰的人。但是此刻,那隻披着鮮血的惡魔,想要得到的就是那久違的自由,所以在這一刻,他也隻是迷茫的扼住了吳宇的喉嚨。
吳宇努力的呼吸着,空氣之中是弄弄的血腥氣,張開嘴拼了命的想要将新鮮的空氣吸進肺泡之中,但是那充斥着血腥之氣的空氣,此刻就如同便成了濃醇的血液一樣,将他的肺泡一個一個的小心翼翼的填滿。
而在外面,他手中握着七宗罪,咧開嘴臉上露着燦爛而又可怕的笑容,大步大步的邁着自己的腿,身前的執行者拼了命的想要抵抗,當然如果吳宇的手中沒有七宗罪的話,說不定他一時半會真的不能對那些執行者構成什麽威脅,但是此刻,七宗罪在吳宇鮮血的浸染之下,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漆黑的紫色,就如同深淵之中惡魔那高貴的血統一般。無論那些執行者手中的劍,是如何的鋒利,但是在七宗罪的面前卻就隻是關公面前的屠夫而已,自以爲對于那所謂的刀有多麽的了解,但是到頭來他們唯一了解的其實也就隻是如何用刀将豬肉從骨頭上剔下而已。
此刻,周圍的那七個家族的所有人,他們的目光全都粘着在吳宇的身上,他們看着吳宇的目光已經不是在看一個普通人了,他們看着吳宇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魔鬼,而且還是一個已經瘋了的魔鬼。
紅發青年,此兒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繞到了吳宇的身後,但是吳宇卻依舊沒有半點緊張,身子猛地向後賺取,七宗罪擋住了紅發青年淩厲的攻擊的同時,而他的左右又在同時,捏住了一個人的腦袋,手掌上巨大的力量,哪怕是那些人的頭顱也根本無法抵擋絲毫。
跟着紅發的青年,周圍的執行者的眼中,也沒有了那麽多的恐懼,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既然此刻他們已經站子啊了這裏,那麽就說明這輩子隻要面前的這個青年還活着,那麽他們就絕對沒有絲毫的機會能夠從這裏逃出去。
劍光已經連成了片,吳宇眼中的猩紅也變得愈發濃重,紅發青年就站在他的面前,雙手之中紅色的刀刃,就如同無數的人鮮紅的生命一般,正超無語發瘋般的刺去、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