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的劍鋒,甚至隻是在空氣之中快速的劃過,都會在空氣之中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迹,吳宇臉上的平靜,此刻已經完全被瘋狂所取代。
劍,被斬斷,那名執行者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七宗罪瞬間向前猛地一刺,隻是感覺胸口微微一涼。下一瞬,血液從胸口的傷口之中緩緩地流出。生命這種東西,永遠都是這麽可笑,有的時候它頑強的如同岩石之上的松柏,努力地拼了命的活下去,但有的時候他卻又如同手中握着的雞蛋,隻需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摔的粉碎。
甚至連抽劍的過程都被省略了,手腕猛地一用力,手中的劍直接橫批而出,劍鋒之上甚至還帶着絲絲的鮮血,橫向朝着左邊的那個人胸口,橫斬而去。
根本就沒有阻擋的時間和能力,在吳宇的手下,那名平日裏可以無限嚣張的執行者,此刻就如同一隻被後者捏在手心的小雞一樣,他可以笑眯眯的掐着你的脖子,然後去問下一個人你究竟是死是活。
一切都來的很快,吳宇舔着濺上了嘴角的鮮血,他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保持一些清醒。但是他做不到,一隻魔鬼被放了出來,那麽他要做的就必定是屠戮這片天地。
殺氣,瘋狂的朝着七宗罪之上洶湧,而七宗罪則将這大股大股的殺氣,直接沖入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之中。那些冰冷的、血腥的殺氣,在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裏亂竄,破壞着他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一直都錯了,他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但是當他知道小魔鬼存在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一直下意識的認爲,自己那另外的一個人格就是小魔鬼。但其實不是,他的另外一個人格,一直都被他牢牢的鎖着,那個東西是一個魔鬼,一隻真正的魔鬼。
他被吳宇牢牢地鎖在身體裏,每天都用那巨大的如同匕首般鋒銳的利爪,來回的抓弄着那些将他緊鎖的牢籠。
但是現在,魔鬼卻被放出來了,而且還是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出來,出來了,他看見了外面的世界,而在他的面前擺放着的,就是他最喜歡的殺戮,那對于他來說,就是一種美味,就如同一個餓極了的人在馬上就要餓死的時候,看到了世界上最棒的食物一樣。
“老大,怎麽辦?那個吳宇,尤其是他手裏的劍,好像跟我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紅發青年的身邊,那四個人眉頭緊皺的看着吳宇。已經有六名執行者倒在了吳宇的劍下了,他就如同一直莫桂,用巨大的爪子撕扯着這些人的身體,将他們撕成一塊又一快的骨肉,然後緩緩地送進嘴裏,打着滿足的飽嗝。
“怎麽辦?”紅發青年此刻也終于恢複了正常,他看着吳宇的模樣,眼睛裏就如同看到魔鬼一模一樣,“今日如果他不死,我們不可能有任何的人能夠從他的手底下逃出去,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他拼命,哪怕是今天我們死的就隻剩下一個人,今天我們也必須要殺他。”
真的隻是爲了一己的私欲麽?當然不是,同樣在他的眸子裏還有那滿滿的嫉妒,以血祭劍,那是多少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是自己很幸運,竟然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隻是很可惜,在他見到那所謂的以血祭劍的時候,竟然是在這種時候。
所以他想要殺了吳宇,因爲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任何的一個人,有資格擁有這種東西的。
既然這種東西已經成爲了傳說,那麽你又憑什麽擁有傳說之中才會出現的東西?握着雙刀的手掌已經微微泛白,眸子之中更是一片歇斯底裏的感覺。
“大家小心一點,他敢殺我們兄弟,今天就算是拼了命,我們也絕對不能讓他活着走出這裏。”紅發青年高喝一聲,身子就已經從原地消失。
血色的身影,在無數人的縫隙之間穿梭着,手中的兩柄利刃輕輕地旋轉着,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但是吳宇卻如同沒有看到一樣,依舊揮舞着手中的七宗罪,将它沒入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之中。突然,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破空聲。
吳宇的臉上依舊是一片瘋狂,但是他空閑出來的那隻手,卻毫不猶豫的朝着身後抓去。
“砰!”一聲輕響,一顆頭顱已經被他抓在了手裏,那名執行者的臉上是一片驚慌,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刻吳宇竟然還能跟捕捉到他的存在。他和紅發青年的路線都是差不多的,同樣都是暗殺之人,但是與紅發青年比起來,他或許會弱上一些,但如果說真的能夠弱上多少,那或許也隻是速度和靈敏上的差距。
但是這一刻,那些所謂的技巧,在吳宇的面前就如同虛無。
“咔..咔咔...”手掌微微用力,五根手指全都繃起,巨大的力量在指尖上凝聚。隻是憑借着手指的力量,後者的腦袋竟然就已經被吳宇生生的抓出了凹陷。
堅硬的頭骨,在吳宇巨大的力量之下,已經一點一點點的鬼裂開,裂開的骨骼碎片,就如同一柄又一柄的小刀,刺進了後者的大腦之中,而留下的卻隻是五個血色的窟窿。
随手朝着一旁一扔,那個人的臉上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但是此刻他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具新鮮的屍體,頭顱之上的五個血色的小洞,還想外汩汩的冒着鮮血。而吳宇的手掌之上,更是一片濃稠的鮮紅。
所有的人,此刻都看着那個青年,過于劇烈的動作,已經讓吳宇頭上的帽子微微掀開,露出來的是一張蒼白的臉,臉上的笑容就如同惡魔一樣,誇張的露着慘白牙齒和鮮猩紅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