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使勁的搖着,一副絕不相信的模樣。紅發青年的身邊,就是之前的那四個人,他們和後者的關系最爲親近,所以别人不好意思問的話,對于他們四個人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忌諱。
“老大,怎麽了?你在說什麽?”站在紅發青年身邊的一個人,看了後者一眼,眉頭也是忍不住微微的皺着,因爲此刻他看着紅發青年,後者的精神明顯有些不太正常。瘋狂的搖着頭,然後嘴裏一個勁的嘟囔着不可能。到底不可能什麽,你就算是看見了不可能,你倒是說出來啊。
紅發青年忍不住,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液,“祭劍...那是祭劍。而且還是傳說中的血祭,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不是上古時代就已經消失了的東西麽。現在怎麽可能再次出現,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此時,紅發的手掌都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正所謂不知者不懼,周圍的人看着吳宇的動作,并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用自己的鮮血擦拭劍身,既然你喜歡那麽你就去做吧,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反正都要死了,既然你想這麽做,那我就給你這個權利。
但是紅發青年卻不同,他明白吳宇此刻在做的是什麽,那根本不是無聊的,隻是想要對自己手中的劍表示尊敬。那是拼命啊,那是一名劍客,用來拼命的招式啊!
在場如此多的人中,哪怕是宋元看着吳宇的動作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這卻并不代表在場的人之中,就隻有紅發青年一人明白吳宇在做什麽。
混戰之中,宋家的隊伍裏,一名漂亮的女孩子,此刻小嘴也忍不住微微張開,看着吳宇的動作,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這個人,自然就是之前吳宇說過的小媛姐,此刻她看着吳宇手中的動作,臉上寫滿了驚訝。但是與紅發青年不同,她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驚恐,但是眸子中的凝重确是愈發的深刻。
因爲比較起來,她甚至敢說,自己絕對比那個所謂的紅發青年,更了解這血祭的恐怖之處。用血脈的力量,去沾染自己的劍,讓自己的劍能夠發揮出最強的力量。
但是同樣的,想要讓你這招更強,那麽除了需要更強的鮮血之外,你還需要一柄更強的劍。但是此刻,七宗罪之上紅流螢逆轉,暗紅色的光芒隐藏在紫色之下,高貴之中帶着巨大的威壓,仿佛這世界上的一切,都隻是他身下的走狗而已,而那柄劍就是這個世界的君王,哪怕是至高無上的神,在他的面前,也隻有拜服這唯一的一條道路。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突然間,紅發青年就如同瘋了一樣的指着吳宇,高聲大喊,聲嘶力竭,甚至連脖子上青色的血管都随着這叫喊聲暴露出來。而他的臉色,更是通紅的一片,看着吳宇眸子中竟然隐約的露出了些許的恐懼。
在場的人都明白紅發青年是什麽身份,看着後者突然間有些失态的模樣,一時間他們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今天來,他們的墓地就是爲了殺死吳宇,所以此刻也根本顧不上紅發青年究竟在喊些什麽了。兵器,已經拿在手上了,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一片陰寒,他們看着吳宇,将後者團團包裹,就如同将吳宇報過勁了一團巨大的冰塊之中。
“想殺我,那便來。我的腦袋就在這裏,隻要你們感覺自己有資格,那麽就請你們幫我取下來。”手掌,終于從劍尖緩緩松開,手中是大片猩紅的鮮血,此刻粘稠的粘在手上,散發出有些搶人的血腥氣。
紅發青年沒有理會身邊四個人在如何的安慰她,他的牙齒微微咬緊,因爲他看過家族中的那些對于上古時代的記載,所以他明白那些擁有着某些特殊手段的人,他們究竟有多麽的可怕。
所以此刻看着吳宇,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怕麽?當然害怕了,那種恐懼就如同一柄小刀,一點點的将這種恐懼刻在後者的心髒之上。
逃避麽?當然不會,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誰回去逃避,他明白吳宇究竟有多強,所以此刻他更是不會逃,因爲逃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除非殺了吳宇,不然未來吳宇也必定會殺了他,尤其是現在,後者的實力還不是很強,如果這時候他沒有把握住的話,那麽最後輸的人就一定是自己。
“殺!”一聲厲喝,紅發青年牙齒緊咬,在這一瞬間,他的速度竟然就已經達到了極緻,手中的血色刀刃,在手中翻轉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圖案。這一次,他真的沒有給自己留任何的餘地,雙手正握雙刀,雙臂更是微微的揚起,因爲隻有這樣才能将刀的力量發揮到極緻。
“兵!”雙刀猛地砍了下去,預想中的火花并沒有出現,手中血色的雙刃,哪怕是在六層之中,也是一件能夠讓無數人瘋搶的寶貝,但是此刻在七宗罪的面前,他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時才會用到的刀具。砍在七宗罪之上,甚至沒有泛起絲毫的漣漪,就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波動。
紅發青年出手了,剩下的人自然不會再繼續猶豫下去了,每一個人都提着手中的兵器,朝着吳宇的方向劈砍過來。
手中七宗罪微微一揚,将紅發青年甩了出去,雙眸之中是一片冰冷,刀鋒之上閃爍着寒光,這一次他是真的不會再有所留手了。
轟!
沒有聲音,甚至連絲毫的變化都沒有出現,但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從吳宇的身上,濃郁的殺氣就在這一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