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刻,他距離着那七宗罪還有接近一米的距離,但是哪怕如此,他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劍刃之上的寒芒,以及那種濃郁的血腥之氣。輕微的味道鑽進他的鼻孔之中,味道很淡,淡的如同春天的花香一樣,甚至都有些聞不到的感覺,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知道,此刻自己鼻子中的味道,就是那柄劍上的味道。
那種味道,如同屍山血海之中,就隻有你一個人,自己的眼前剩下的隻是新鮮的屍體,腳下踩着的是腐爛的肉,軟綿綿的,甚至在這裏你能夠吃的,也就隻有同伴的肉,那些已經輕微腐爛的,帶着濃郁血腥味的肉。
看到吳宇的動作,紅發青年挑了挑眉毛,嘴角咧開一絲笑容,“怎麽?想要以一敵六麽?不得不說,很有勇氣,如果不是因爲你之前罵過我,我甚至都想要讓你加入我們的隊伍了。”
不過緊接着,紅發青年卻再次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可惜了,就算是之前你沒有罵過我,那還是可惜了,因爲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加入我們恐怕是不夠的。”
手中的兩柄刀,在指尖輕微的旋轉着,隻是很簡單的動作,但是吳宇卻能個清楚地看出,眼前的這個紅發青年,明顯是一個玩刀的老手了。哪怕是手掌握着刀刃,但是兩柄起碼能有五六斤重的利刃,在他的指尖跳躍着,卻沒有在手指上留下絲毫的痕迹。
“哪怕我現在,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紅發青年微微的眯着眼睛,盯着吳宇,手中的刀一内一外,一攻一守。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看着紅發男子那靈動的眼光,吳宇就已經能夠勉強判斷出這個青年的進攻方式。
“是麽?那我應該因爲你佩服我而感覺到高興麽?”吳宇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哪怕這個笑容讓人看起來無比的怪異,但是吳宇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别扭,反正本來就不是笑給你看的,更何況你又不是個女孩,我的笑容再漂亮又能有什麽用?能讓你喜歡上我麽?那還是算了吧,因爲我更願意讓你讨厭我。
因爲讓一個男人喜歡自己這件事情,哪怕隻是想想,吳宇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又不是個gay,所以面前的那個紅毛,但願他取向正常才好。
“不需要。”紅發青年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不過你想要一個人攔下我們六個人,這種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我不明白你哪來的自信,但是我要告訴你,今天你做出了這個決定,那麽結果也會變得很簡單。”
青年的往前走了一步,眸子之中的神色,更是一副的輕松,“來吧,賭一賭這個人在我們的手底下,能堅持多久。”
身後,黃家的人已經從城樓之上沖了下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握着精煉的鋼刀,大聲的呼喊着,而在外圍,另外兩個家族的士兵,此刻手中也握着手槍或者是利刃,朝着四個家族的方向沖了過來。
聽到聲音,那些圍着黃家的其他四個家族的人,也都朝着城門處湧了過來。瞬間,整齊的黑色柏油的路面上,就被鮮血所濺染,但是比較起來,黃家與其他另外兩個家族,所受的傷,明顯要比宋家等四個家族受的傷要嚴重許多。因爲此刻那四個家族,每一個人都記着吳宇的話。
閑着沒事不要去裝逼,裝逼的前提是要保證自己能夠活下來,如果連活都活不下來的話,那麽你們裝的那個逼還有什麽用呢?
所以此刻,每一個人都小心的試探着自己的對手,直到發現對手的實力要比自己低上不少之後,才會上去與對方戰鬥。而比較起來,黃家的人明顯要憋屈不少,因爲是直接從城樓之上沖下來,所以也此刻四個家族大部分的人,也都緊緊的盯着他們,甚至是剛剛從家族裏沖出來,就被一群人圍上。
但是那群人卻明顯沒有直接就與他們戰鬥,而是小心的試探着,甚至更有膽子大的人,小心翼翼的繞道他們的背後,直接去看他們身後名牌上的生命值。然後在跑回去告訴自己的同伴,最後留下一個比自己實力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人在自己面前,拎着一把鋼刀,甚至隻是六七個回合之間,就直接将後者斬殺在原地。
但是此刻,吳宇以及他面前的那六名執行者,卻明顯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去留心那些東西,“畢竟都是執行者,說話至于那麽傷人麽。”
吳宇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既然你們都下堵住了,那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參與一下。”
“哦,你也想賭啊?你想賭什麽,死在我們六個人,誰的手裏麽?”紅發青年笑眯眯的看着吳宇,“當然,你想要賭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介意的,隻要你把錢給我們就好了,不過既然你也賭了,那也總不能把錢給一個死人吧。這樣好了,你把錢給我,最後等你死了之後,我們一定會給你買一個不錯的棺材的,怎麽樣你看這個主意不錯吧?”
紅發青年笑眯眯的伸出了手掌,一副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的表情。但是吳宇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尴尬,而是興奮的點了點頭,一副自己什麽都不懂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當然不是宋家給他的呢張,而是他從西域過來,獸王給他的呢張。
手指微微一彈,手中的銀行卡直接飛到了後者的手中,“這裏面有十萬塊錢,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
“當然夠咯,隻不過你想賭什麽?我們六個人,你覺着自己會死在誰的手裏呢。”
吳宇掃了一圈,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啊,我的賭注是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