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帶着興奮的模樣。懼怕?當然不會出現,每一個人的眼睛裏都帶着微微的紅色,透露着興奮,“今日一醉!”
“明日,我們并肩而戰!”
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來的,顯然這句話在執行者他們看來,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隻是聽到上句,所有人都立刻跟着說出來下面的話,甚至沒有任何的生澀,這句話他們明顯已經不知道喊過多少次了。
吳宇臉上露着淡淡的笑容,看了一眼,身邊的所有人,沒有繼續說話,他自認爲并不是什麽文雅的人,之所以當初突然興緻勃勃的跑去寫小說,或許也隻是認爲寫小說會對他勾搭女孩,會有着不小的幫助。可是有有誰能想到,一個直是爲了勾搭女孩而去泡妹子的人,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甚至隻是單純的爲了小說,而放棄跟漂亮的女孩約會的機會。
跟着所有人,一起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然後大口大口的将那整瓶的啤酒灌進肚子裏,響亮的打了一個飽嗝。喝的都很快,一個個都是老酒鬼了,又怎麽可能連整瓶的酒都沒吹過?放下酒瓶,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身邊的同伴,臉上露着滿足的笑容,擦拭着嘴角逃出來的酒液。
“明日,就不見了。等這次戰鬥結束,我們所有人找個地方,再聚一次!若到時候誰敢不來,那就是不給我宋嶽面子,到時候就算你們都滾到地獄裏去了,我也絕對會讓于小健給你們安排特訓的任務!”宋嶽扔掉手中的酒瓶子,手掌搭在于小健身上哈哈大笑。
“好,那就說定了,最近我對于特訓這件事情,又有不少新的改動,相信你們會喜歡的。”于小健此刻也滿臉通紅,在場有沒有女生,所以于小健隻穿了一條褲子,露出上身肥碩的身體,此刻通紅的上身伴随着他的大笑,身上的肥肉也一顫一顫的抖動起來。
不少人聽到于小健的話,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液,然後小聲的罵了幾句變态之後,丢下酒瓶子互相看了一眼,就準備離開。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吳宇自然不會再留他們,但是吳宇此刻卻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走可以,走之前把垃圾都給我收拾幹淨了,不然今天你們一個都别想跑。”
聽到吳宇的話,那些本來已經邁出腿的人都微微一愣,但是旋即他們所有人将臉都看向了宋嶽,而後者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收拾你大爺的,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趕快回去睡覺。好了,都聽我口令,一二三!趕緊跑!”
當然不會真的有人傻到聽到他說完才擡腳,因爲在他說話的瞬間,身子就已經竄了出去,而身後的所有人都緊随其後,絲毫不落下他半步。
“快跑啊,跑得慢了就要回去搞衛生了!”大聲的喊着,所有人很快就哄散跑開。
看着那些從門口呼嘯而去的無數身影,他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喝完酒膽子大了,真是什麽事都敢幹了。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狼藉,被吐得亂七八糟的雞骨頭和包裝袋,還有那散亂不堪的撲克牌。
他當然不回去收拾,如果說吳宇最出名的不是他的那張嘴的話,那或許就隻有懶這個字才能形容他了。因爲他甚至可以爲了懶得出去買一碗泡面,而讓自己在家裏活生生餓上兩天,如果不是因爲袁蓉看他可憐沒有将這件事情說出去,恐怕就因爲這一件事情,吳宇就真的能被邵澤陽他們嘲笑整整一年。
看了一眼已經濕了一半的床鋪,這明顯沒法睡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推開門走了出去,反正整座賓館都已經被包下來了,吳宇去一樓随便要了一間空房就住了進去。
時間,永遠都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二層,西域。
半個多月的時間了,這片荒涼的土地上,依舊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戰争,除了戰争之外,剩下的也沒有什麽了。但是此處,一個遠離城市的山谷之中。
難得一見的綠洲,地面上是沙質的土壤,一顆接着一顆的小樹,長在土壤裏,伸着扭曲的枝丫刺向天空。而在這片極小的綠洲之中,一名黑袍男子,此刻正盤坐在此地,盯着面前的那一堆火焰發呆。當然,他絕對不是在想什麽高深的問題,他隻是在好奇自己面前那串已經被烤的發黑的肉,究竟還能不能吃了。
伸出舌頭,仔細的舔了一下,頓時一股焦糊味瞬間充斥着他的口腔。
“呸呸呸,這都什麽東西!”男子憤怒的将手中的烤串扔到一旁,然後繼續皺着眉頭,盯着一旁還沒有上火的烤串,“可是之前看吳宇就是這麽做的沒錯啊,可是怎麽會烤糊呢?”
男子揉着腦袋,始終都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還沒等他搞懂,身後的懸崖之下,一道帶着極度壓抑的咆哮聲,傳遍了整個山谷。咆哮中充斥着痛苦,哪怕是聽着聲音,都仿佛能夠攥出血來一樣。
“終于開始了麽。”男子轉過頭,看着那他根本看不到的峽谷,“大傻,你可要加油啊,吳宇可還在北域等着你呢,你可一定要回去啊。而且還有你這個名字,等你回去之後,我一定讓他再給你好好起一個名字,如果難聽了我就直接把他挂起來吊着他。”
這個男子,自然是和吳宇分開大半個月的獸王,而這裏就是獸王所說的化形之地。在這裏,哪怕他再強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在那片懸崖之下大傻能夠依靠的人就是自己。聽着那陣陣痛苦的哀嚎,獸王也緩緩閉上了眼睛,那畢竟是他的孩子,而他更是一個父親,世界上沒有誰是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人,但是此刻他唯一能夠做的,就隻有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