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侯宇辰,沒人知道他又打起什麽算盤來了。
兩天的時間,吳宇在車上足足睡了能有一天半,而唯一清醒的那半天的時間,竟然還是在半夜之中,吳宇晃蕩着酒杯,宋清跟林宏也早早跑到房間裏去睡覺了。唯獨吳宇和侯宇辰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趕着窗外飛速劃過的風景。
半夜,黑漆漆的一片,樹的影子疊在一起,一層夾着一層,車上自然不會給乘客準備酒水,而這個房間本來就是宋家長期包下來的房間,所以房間裏的酒水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其實,這個房間原本的主人應該是宋城,而以宋城跟吳宇的關系,宋家甚至沒有什麽猶豫,就直接将這個房間的票給了吳宇。而房間裏,靠牆的架子上,每一瓶酒放在外面都是萬元起步。但在認識吳宇之前,宋城其實根本就不會喝酒的,所以這些酒其實也都是買來擺着,爲了好看的。
但是吳宇卻根本不會去管那麽多。對于他來說,一瓶酒哪怕再好,那也不是用來看的,因爲酒從釀出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是爲了等待别人去品嘗,如果你将一瓶酒一直放到哪裏,始終都沒有選擇喝的話,那你才是真正在作踐一瓶好酒。
兩天後,天色有些陰沉,此刻已經已經臨近初夏,天氣也多了一絲絲的暖意,但是那種陰沉沉的感覺,卻讓人的胸口有些發悶。
吳宇看着櫃子上剩下的四五瓶紅酒,雖然對于紅酒這種有些酸澀的液體他并不是很喜歡,但是作爲一個懂酒的人,他知道這五六瓶酒絕對是好東西。看着上面那些騷氣的外國字,好吧其實他根本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麽東西,尤其是紅酒這種東西,他在地球上也都沒喝過幾次。
而唯一的那幾次,也是自己過生日,老邵他們帶過來的,那些酸澀如醋的液體。但是吳宇看着那幾瓶紅酒,還是忍不住統統拿了下來,然後扔給林宏,“來,這些都給我拎着,放在這豈不是浪費了,就算我不怎麽喝紅酒,但是好酒壞酒我還是能喝的出來的。”
林宏一臉的無奈,手裏提着透明的塑料袋,如果換做是别人,恐怕林宏早就拎着酒瓶子朝着後者的腦袋上砸上去了,我是什麽身份,我可是林家的大少爺,你竟然敢讓我幫你提袋子,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但面前這個人明顯不是普通人,林宏唯一能做的就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朝着後者翻白眼,但是手裏卻老老實實的将袋子接了過來。
“吳宇哥!”宋清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吳宇,“這些就都是我哥私底下跟我要來的,這随便一瓶在外面都能賣出十幾萬的價格,你現在就這麽都給拿走了!”
“咳咳,清兒你看我跟你的關系是不是,宋城他是你哥哥我也是你哥哥對吧,更何況就我跟老宋這個關系,才拿他五六瓶酒而已,沒事沒事回頭我跟他說一聲就行了。”吳宇也有些尴尬,咳嗽了一聲而空餘的手則一個勁的撓着頭。
“是啊,你才拿了五六瓶。”宋清毫不客氣的翻着白眼,雙手掐着腰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那吳宇哥你可以告訴我一下麽,我哥之前在這裏一共放了十六瓶酒,你拿了五六瓶,那剩下的那些呢?”
“額...”聽着宋清的話,吳宇頓時又是一陣尴尬,猛地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了,别說這些了,你看都到站了,趕緊下車吧。”
說完,車門打開,但車子剛剛停下來,明顯還沒停穩,吳宇一把吧林宏退了出去,而自己也緊跟在他後面,“好了好了,都到了,快點出來吧,記得把衣服穿上,外面冷。”
“哼。”宋清嘟嘟着小嘴,又是一聲嬌哼,泛着白眼将帽子扣在頭上這才從車裏走了出來,“吳宇哥,咱們現在去哪啊?”
“現在啊?”感受着空氣裏的溫度,吳宇将衣服的袖子挽了上去,原本在夏天,其實每一個執行者都應該有一套短袖的衣服的。但是吳宇明顯沒有那麽好的待遇。因爲他現在身上穿的這件本就是撿來的,如果再讓他弄一件短袖的,那豈不是要讓他再去弄死一個執行者?
他是很強,但是強卻永遠都不代表着猖狂,因爲現在的他已經過了猖狂的年紀,而且那些年他也曾經猖狂過,那些後果究竟是什麽樣的,他自然也很清楚。
吳宇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兩條有些纖細的胳膊,“去見見老朋友吧,雖然不一定能夠見到,但總也是有希望的吧。”
“老朋友?你在這還有朋友?”侯宇辰愣了一下,這件事他怎麽從來都沒有聽吳宇聽過?如果有的話,吳宇也應該不會瞞到現在的啊。
“嗯,算是朋友吧。”吳宇聳了聳肩,“隻不過這個朋友,恐怕一看見我就想一刀砍死我吧。”
“哦,那你說的那個朋友是誰?”侯宇辰聽到吳宇的話也不禁一愣,一看到他就想要砍死他,這樣的朋友應該是跟吳宇關系不錯的吧,可是既然如此的話,那爲什麽他從來都沒有聽吳宇說過?
“黃嶽啊,你應該聽過吧。”吳宇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你應該聽過吧,我們來就是爲了殺他的啊。”
“他是你朋友?”侯宇辰愣了一下,不僅僅是他,身後的林璇跟林宏兩個人臉上也是一片的茫然。吳宇跟黃嶽成爲了朋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對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麽?”吳宇笑眯眯的看着身邊的三個人,然後轉過頭去,“不就是朋友麽,這有什麽好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