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點了點頭,什麽都來不及去說,一隻手抓在吳宇的肩膀,腳掌在地面上使勁的一跺,身子竟然直接拔地而起。那些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情景,此刻竟然出現在無數人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被獸王驚住了,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件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虎頭蛇尾麽?恐怕蛇尾也沒有這樣匆匆了事的吧。
小隊的隊長站在原地,眉頭也是微微的皺起,他看着那兩個瞬間消失的身影,隐隐的也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哥哥,沒事吧。”身後,女孩握着青年的手掌,臉上帶着一絲關心,“沒關系的哥哥,畢竟是你做錯了,道歉沒有什麽的。”
“嗯。”青年低着頭,也沒有什麽動作,隻是随意的答應了一下。
小隊的隊長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低着頭的青年,“有必要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你退出執行者好了,這樣的心态,不适合你待在執行者裏。”
“隊長,爲什麽。”青年擡起頭,分明知道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但是他的眼圈卻依舊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發紅,“爲什麽你要我跟它道歉,難道我就沒有尊嚴麽,那隻是一條狗額而已,我向一條狗道歉,你爲什麽還要幫着他們說話,隻是因爲那個人的實力強麽。”
“原來,你是這麽想的啊。”隊長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的脾氣我也知道,有些急躁,隻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執行者或許真的不是适合你。是,你說的沒錯,你剛才确實是在向一條狗道歉,但是你有想過你爲什麽要跟它道歉麽?”
“那個少年,他絕對是有一定問題的,而且那些問題也不是他身體能夠控制的,我不知道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有那麽一兩個瞬間,那個少年身上的殺氣壓抑不住的彌漫出來,這說明什麽?那個少年爲什麽不說話,因爲他剛剛殺過人,他沒有辦法去說話,他必須要去壓抑自己的殺氣。”
“你以爲他是在裝逼什麽的麽?壓抑殺氣是爲什麽,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執行者裏呆了這麽多年,當年我的隊長,也就是現在四層的一位執行者,在他的身上,我都從未見過那麽龐大的殺氣。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現在的實力隻不過是一千多一點,而剛才那個少年的實力,起碼也要達到以前五百點生命值以上。”
“而我呢,我的生命值是兩千兩百點,是不是感覺我很強,感覺有我幫你們撐腰,而且你們還有執行者的身份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剛才那個少年身上的殺氣沒有控制住,根本不需要獅護法,他想要殺掉你們,哪怕是在我的面前我也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我根本攔不住他。”
“而且你還記着你都說過什麽話麽,那個青年人沒有說話,你說的是什麽?罵人?這就是你作爲一個執行者處理事情的方式麽,因爲你是執行者,因爲你比你看到的所有普通人都厲害,你就可以這樣的肆無忌憚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請你離開執行者好麽?”
“而且你感覺自己現在很丢人麽?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會非常的性情,獅護法出來解決這件事情,而且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誰,是你的妹妹好麽?如果不是他,你真的以爲那兩個人會放過你麽?而且,那隻狗,确實在我們的眼中都是狗而已,但是你剛才聽懂了麽,那隻在你我眼中的狗,跟那個青年是過命的交情,你知道這能說明什麽麽?”
“我可以告訴你,那隻狗絕對不是一隻狗,那是一隻兇獸,具體是什麽兇獸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那隻狗救過那個青年的命,如果不是這樣,獅護法又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命根本就是你撿來的,如果不是那個青年身體上的殺氣已經壓抑不住了,你認爲他們會走麽?而且他們走的時候那麽着急,本來這件事情都已經沒有辦法好好解決了,但是你想想結局,結局是什麽?你道歉,然後他們什麽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在這個地方留一下,這能說明什麽,這隻能說明那個青年身上的殺氣恐怕有些壓抑不住了,而如果那個青年人身上的殺氣爆發,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在這裏的所有人除我之外,不可能有一個人活下去。”
“感覺我在吓唬你麽?你可以這樣的認爲,還有你現在的心态,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想想,你現在停職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我想要知道你這一個月都想到了什麽,如果你還是現在這幅模樣的話,那麽你還是不要當執行者了最好,因爲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作一名執行者。”
“執行者要做的是什麽,不是用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去辱罵、謾罵那些普通的人,你要做的是保護他們。确實,他們殺了人,但是你要知道,執行者需要的也是一個理由,如果毫無理由的殺人,你當然可以出手,但是如果另有隐情呢?”
小隊長盯着自己身前的那名青年,後者此刻也深深地底下了腦袋,“隊長,我知道錯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反省的。”
青年低着頭,輕輕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後悔的模樣。
“知道自己錯了當然是最好的,這一個月的時間,你也好好的放松一下吧,我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能看到一個新的你站在我面前。”隊長揮了揮手,“好了,我們先走吧,這裏的事情我會派人來處理的,還有不要忘了,今天這裏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去說,因爲每一位護法的身份,以及他們每一個人的行程都是保密的,如果不是意外,我們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明白了,隊長。”身後一男一女兩個人恭敬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