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道歉。”依舊是這一句話,卻讓那個站在最前面的隊長無比的頭疼。
“你到底是哪裏的執行者,就算是要道歉,也需要一個理由吧,而且如果你想說的是我隊員罵他,那麽我告訴你我剛才也已經給你道過歉了,雖然你我同爲執行者,但是面子我已經給過你,你也最好給彼此留一個餘地。”
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被這個模樣的吳宇給激怒的吧。
隻不過此刻,這三個執行者身後的那些人,臉色卻都變得一片蒼白,自己面前的這個青年,竟然也是一個執行者,難怪之前聽他們要去找執行者,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地方。那七八個人腿都忍不住輕微的顫抖,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估計這些人早就爬到地上了。
“餘地我會給你們,但是現在讓他道歉,我沒有跟你們開玩笑的意思。”吳宇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這個人最讨厭别人跟他啰嗦了,尤其是他說過一遍的話,就很少重複第二遍,但是此刻這句話卻已經重複了第三遍,甚至還會有第四遍。
吳宇把目光轉回去,看着那青年,“跪下,道歉。”
一副冰山的模樣,絲毫沒有留任何餘地的意思,至于嘴裏所說的留一分餘地,那也隻是開玩笑而已,你讓一個殺神去給你留一份餘地,難道是讓他在殺你之前讓你說完你的遺言麽?
“真沒想到,執行者裏還有你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哪裏出來的敗類。”青年自然不會害怕,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隊長,是一個實力達到了兩千四百點生命值的人,這也算是執行者的一個慣例吧。一個執行者想要管理一個地方,那麽就必須要比這個地方的正常水平高出許多。
兩千四百點生命值,哪怕是現在的吳宇看到之後,恐怕也隻有轉身就跑的分,剛才殺掉的一個人隻不過反饋了一百多點生命值而已,整整八百點生命值的差距,根本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彌補的。
敗類麽?吳宇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句話說得确實沒錯,真的是哪裏都有敗類啊。那名隊長的眉頭也微微皺起,因爲他也知道自己身後青年的話說的确實太難聽了,隻不過此刻對方已經沒有絲毫想要放過他的樣子,所以後者的話也到是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不道歉麽?”吳宇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師父跟我說過,我現在的殺氣太重,已經不适合殺人了,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跟我朋友道歉好麽。”
聲音中有些無奈,因爲他現在說的話确實是實話,殺人他是真的不想要繼續殺下去了,現在自己的心裏究竟什麽樣他也清楚,那種濃重的殺意,讓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他已經無數次強行讓自己停下,沒有去選擇殺戮,因爲他害怕自己真的會變成另外的一個模樣,一個完全不屬于他自己的模樣。
當然,這句話并不是說給自己面前三個人聽的,而是說給獸王聽的,他清楚獸王爲什麽還沒有出手,因爲他真的已經不屬于執行者了,起碼他現在是不屬于,他之所以還在一旁呆着,更多的是想要看看現在的執行者究竟是什麽模樣。
他知道自己的目标,知道自己最終一定會跟執行者站到對立的一面,想要從塔裏逃出去,就要打敗那個頂端的神,而在地獄裏從來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勝負之說,唯一擁有的就隻是死與活。
所以現在,獸王做的就是究竟是幫自己,還是勸說自己,看的其實也完全就是這三個人的态度。可是現在的獸王,已經可以說是臉上寫滿了糾結,三個人,其中一個人完全不說話,甚至連一個意見也不給,而另外的一個人則猖狂的已經沒邊了,但是那個隊長,卻分明知道是否該退讓,是否該猖狂。
獸王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真是他媽的讓人頭疼啊。
“好了,都住手吧。”獸王終于走了出來,心裏沒有一點感覺麽?那純粹是放屁,自己的兒子被人罵是畜生,如果能不生氣的話,那也就别去當爹了吧。
獸王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壯碩的身影緩緩走出,站在吳宇的身後,顯得非常有壓迫力,他拍了拍吳宇的肩膀,示意後者不需要再出手了。
“怎麽樣,沒事吧。”獸王的手掌放到吳宇身上的一瞬間,就知道剛才後者的話說的不是假話,身體上的殺氣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外溢了,其實他之前就看出吳宇身體裏的殺氣有些過于充足,可是那個時候因爲吳宇隐藏的緣故,獸王也一直沒有把那份殺氣當回事,可是現在體内的殺氣完全暴露出來,卻讓人忍不住的身體一陣冰寒。
“這麽嚴重了麽。”獸王歎了口氣,“那就不要動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你就是他的師父?你是哪一塊的人,難道不知道執行者是不能在别人的地方殺人的麽,先不說别人的地方,單單是你殺人,就是不對的懂麽?”身後的那個青年臉上一陣不耐煩,“不愧是這種人的師父,看你這樣也就是個垃圾吧。”
獸王點了點頭,“說的不錯,好多年沒出來了,原來現在外面的執行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麽,看來之前想的還是有點多了。”
“你他媽到底是誰啊,别在這裝的一副多厲害的模樣,說說吧你徒弟在我們這裏殺人的這件事,究竟怎麽算。”年輕人仰着臉,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哪怕是他的那名隊長看着他,似乎都有些做過了。
“我是誰?”獸王緩緩地歎了一口氣,分明早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此刻卻還要再把那件東西拿出來。他将手掌伸進衣服裏,掏出一塊淡金色的令牌,看了一眼,眸子裏帶着一絲懷念,然後擡了擡眸子,看了一眼這個小隊的隊長,手腕猛地一抖,令牌直接飛了出去。
“啪。”清脆的響聲,那名隊長接住了令牌,雖然強行讓身體沒有後退,但是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的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那個人擡起頭,露出帽子底下的臉,三十多歲的模樣,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的清秀,隻不過當他看到手中的東西之後,本來還微皺着的眉頭瞬間松開,眸子中寫滿了不可思議的顔色,“這是…護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