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自然不會閑着無聊去惹麻煩,街道上有些擁擠,但是那些路人卻依舊給吳宇讓出了很大的空地,隻是瞬間,街道就空出了大塊的空地,剩下的也隻是那些攤販,依舊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喲,聽聲音年紀不大,張嘴閉嘴就是殺人啊。啧啧啧,還真是吓人啊。”男人明顯一副不着急的模樣,雖然平日裏西域的戰鬥執法者不會參合,因爲那是這裏生存必須要有的條件,但是街道上的打架卻就不同了。
尤其是一個城市的中心,當着執法者的面去打架,不得不承認吳宇跟獸王的膽子真的很大。當然,這也隻是那些攤販心裏所想罷了。害怕?吳宇當然不會害怕,大不了殺完人跑就行了,逃跑這種事很丢人麽?
并不丢人啊,吳宇從來沒有覺着逃跑是什麽丢人的事情,因爲你也要看看在後面追着的是誰。如果那個人是當今的國家主席,那麽恭喜你,你很有面子。
“不,殺人是一門藝術,而且是一門很高深的藝術。”吳宇歎了口氣,摸了摸七宗罪的劍柄,“隻不過,有些人不懂得藝術,隻會毀了這門藝術。”
“哦,還裝逼麽小子,這麽厲害?”中年人的嘴臉難看至極,他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根煙,叼在嘴上用火柴點燃,一副街頭小混混的模樣。
淡淡的煙味飄了過來,吳宇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種味道讓他很難受,“恭喜你,在我戒煙之後我最讨厭的,就是有人在我的面前抽煙了,所以你中獎了。”
之前他們買過東西的那個中年人,已經無數次想要出面阻止,但是卻無數次被獸王攔了下來,“沒關系的,放心吧。”
“可是執行者會出面的啊,那樣對你們都不好。”之前的那個攤販已經快要忍不住了,“你不是他師傅嗎,你就這樣害你徒弟的麽!”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獸王搖了搖頭,“因爲,我們就是執行者…”
聲音放的很低很低,低到除了那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那個男人的身子顫了顫,用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擡起頭,不得不承認,吳宇的身高已經達到一米八的高度了,但是獸王的身高卻穩穩地超過了兩米,這就導緻了吳宇走在獸王的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把他當成一個小孩來看待。
“您…您…”中年人的嘴忍不住輕微的顫抖,牙齒也無數次的觸碰在一起,中年人想要說話,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沒事的,這件事先不要說,我說要殺的人,就一定要死,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值得我給他面子了。”獸王臉上的神色出了奇的溫柔,懷中的大傻也早就被吵醒,瞪着一雙眼睛看着吳宇,眸子裏也生出濃濃的戰意。
這種戰意不是空穴來風,這是一種心靈上的感覺,自從他跟吳宇并肩戰鬥經曆過生死之後,他就習慣的跟在吳宇的身邊,雖然他也知道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它的父親,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大老爺們,此刻再讓一個男人抱着,也真的會感覺到别扭。
“想去幫他麽?”獸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行吧,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過小心一點,别太過頭了,不然把事情鬧大了,我可不給你們兩個擦屁股。”說着,手微微一松,後者直接兩條後腿蹬在獸王的胸口竄了出去。
“小家夥還真不客氣。”獸王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将臉轉到一旁,看了一眼那個正躲在男人身後的小姑娘,“我知道,你是一個男人,你想要靠自己的實力讓她們過上好日子,但是在這種地方,不适合一個女孩去生存,所以這一次先暫且放下你的尊嚴吧,我知道這樣說有可能會傷人,因爲我這個人不會說話,所以我每次出來才會帶着我的這個徒弟,畢竟與你妻子和女兒的生命相比,你還要拿着你的尊嚴去作爲賭注麽。”
男人此刻也收起了臉上的驚愕,看着獸王眉頭微微皺起,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是我做錯了,我一直把我那所謂的尊嚴看的太重,這件事我明白了,多謝您了。”
獸王笑着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遞給中年人,“這算是我們執行者裏的一個手谕吧,你拿着他去東域,我敢保證一路上無人敢阻攔,等到了西域之後就把它當做一塊配飾給小姑娘帶着吧,如果哪一天小姑娘出事了,我這邊會有感應的。”
“多謝大人。大人恩惠我唯有做牛做馬才能相報。”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令牌,雖然隻有拇指大小,但是他卻明白這塊令牌究竟有多貴重,如果不是獸王還扶着他的話,恐怕此刻那個男人已經跪下了吧。
獸王擺了擺手,沒有繼續說話,因爲他在等人,他在等那些執法者來。
而此刻,吳宇也已經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那個中年人卻依舊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個漂亮的眼圈,“來啊,你不是說殺人是一門藝術麽?難你就給我看看,這門藝術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周圍,也已經有十多名攤販圍了上來,這些人都是平日裏跟他關系比較好的,而剩下的人此刻也都在觀望,但是卻并沒有想出手的意思,但是黑壓壓的一群人站在那裏,就已經給人以一種心理上的壓力了。
“你是說藝術啊。”吳宇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有些慵懶,“其實,這就是藝術啊。”
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吳宇的手就已經伸了出去,直接抓住他還捏着煙的那隻手,手腕微微一翻,然後往上微微一提,手指間夾着的煙瞬間掉落。
“藝術麽?那麽就讓你感受一下吧。”吳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笑容怪異的讓人有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