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該怎麽回答,這種生存的條件也能算得上好麽?可是究竟哪裏好啊,爲什麽我沒看出來?
可面前的這個人卻能夠輕易地将吳宇從數千兇獸的面前救下來,那麽他的實力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但是對于一個實力如此恐怖的人,卻能夠做出這些如同孩子般的動作,每一個人心中都如同被數千隻草尼瑪踐踏而過一樣。
“呢個…前輩。”終于,還是宋城硬着頭皮說了一句,“那也就是說,吳宇現在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沒有啊,呢個小家夥活的好好的,能有什麽問題。”
“既然他沒有問題的話,那您爲什麽不把他帶回來?”宋城盯着獸王,雖然後者是這麽說,但是宋城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哪怕那個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這就是他的習慣,除非是他自己承認了的事情,不然其他的一切,他都會先否認掉,然後再一點點的承認。
宋城的話一處,袁蓉也仰起了小臉看着獸王。眼睛中透露着興奮,以及安心,他沒死對于我來說足夠了,但是現在我想知道他在哪,他爲什麽沒有回來。
單純的理由讓人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獸王皺着眉頭看着袁蓉,在這無數目光的注視下,他也變的非常不自在。
“媽的,我就說嘛,當時我就應該直接把他給帶回來,現在好了,這些爛事都他媽要讓我來給你解決。”終于忍不住罵罵咧咧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他說他不回來了。”話說的很慢,尤其是在這無比期待的目光下,他發覺自己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你該怎麽拒絕這些人?他們在這裏等了那麽久,就爲了等那個人回來,可是那個人呢,隻是說了一句不回去了,然後就将剩下的事情全都扔給了你,這難道不就跟開玩笑一樣麽?
他說他不回來了…
袁蓉臉上的笑容僵硬在那裏,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呆滞。不回來了?爲什麽不回來了,而且自己的面前站着的這個人,雖然知道吳宇的名字,但是他的話就真的可信嗎?
邵澤陽等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擡起腳向前一步,下意識的将獸王圍在中間。
“前輩,不知道您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我們在這裏等了半個多月,我想要聽到的并不是這樣的一個回答,如果這真的是吳宇說的,那麽我想要聽到的是他不會來的理由,而并不是您簡單的一句不回來了,然後這件事情就草草了解。”
“行行行,我就知道你們這群小家夥不好惹,也難怪是呢個小兔崽子的朋友,性格果然都是一個模子裏摳出來的。”無奈的歎了口氣,獸王看了一眼袁蓉,還有将他圍住的邵澤陽等人。
“這個小兔崽子,果然會給我找點麻煩事做。”獸王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件事該怎麽解釋?難道真的要說吳宇是被自己說服,然後才留下的?如果真的這樣,或許根本不用這群将自己圍住的人,單單是那個女孩子,恐怕就能夠将自己生吞了。
媽的,這一輩子也沒幹什麽壞事,看來今天要把這一輩子的壞事全都幹了吧。不就是騙個人麽,反正在人類的世界原本就有一句話叫做善意的謊言,我這也是爲了他們好。
恩,沒錯,就是這樣。
獸王暗自點頭,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深深地吐了出來,“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這一次吳宇将那群兇獸引開究竟冒了多大的風險,你們難道真的以爲吳宇的實力很高麽?真的以爲以他一個人的實力就能夠将那群兇獸甩掉嗎?”
“一千五百點生命值,這放在第一層甚至是第二層也都可以算得上是很強了,但是你們知道嗎,這北荒的兇險麽?我無數次看到那些擁有五層之上,那些擁有特殊實力的人,一個個的死在北荒,那些人的實力,有的甚至已經達到了上萬點生命值,但是即便如此,等着他們的卻依舊是死亡。”
“我還記着我找到吳宇的時候,他半跪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血液,就算是一根指頭上的傷口都多達數十道,更不用說他的身上了,甚至連一塊完好無損的肉都找不到。”
他的眼神中有一絲的敬佩,這一絲敬佩沒有任何的僞裝,因爲這一絲的敬佩是完全真實的,因爲他還記着那個倒在地上的少年,劍掉落在身旁,但是他的手還緊緊的握着,目光中的兇狠,就如同他的敵人,是這個世界一樣。
“我救下了他,他睡了整整兩天,你們知道他是怎麽逃的麽,不需要你們,他在那接近半個月的時間裏做的,我哪怕是這一輩子也都做不到。”
“從我找到他的那個地方到這裏有接近三百公裏,因爲他要逃,所以他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半個月的時間無法睡覺,而且這片林子裏沒有水,他每天能吃的就是這片林子裏的那些,我根本就吃不下的那些果子。”
說着,他伸出了手,手中正拿着十幾個拇指大的,朱紅色的小果子,“嘗嘗吧,現在這個季節,林子裏最多的就是這個東西,恐怕他是沒有少吃。”
看着獸王拿出的果子,宋城猶豫了一下,并沒有去接,因爲他并不敢确定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如果這還是什麽陰謀呢?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謹慎嗎。”獸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跟我說,你們來這裏是爲了找一朱草藥,而你們所說的哪片森林我也知道在哪,我來找你們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帶你們去找的那朱草藥。”
聽到這句話,宋城跟東越對視了一眼,悄悄的點了點頭。
“那應該錯不了了吧,這玩意看起來挺好吃的,我先嘗嘗吧”兩人剛說完邵擇陽就走了出來,看着紅色的小果子,臉上還帶着些許的興奮。
果然一個實打實的吃貨,于小建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樣一個人,他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