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踏出了一步,那隻“獸王”的眼中瞬間就被驚恐所包圍,“攔住他,給我攔住他!不管怎麽樣,今天隻要我們能夠攔住他我們就赢了,隻要我們攔住了他,我們就有足夠的食物過冬了!”
巨大的吼聲瞬間從“獸王”的嘴中傳了出來,他甚至已經不管自己的面子了,腳下一個踉跄瞬間倒在地上,然後急忙爬了起來,四肢十分不協調的朝着森林的方向跑了過去。
“還是不死心麽?”獸王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低下頭看了一眼那些盲目的朝着自己沖過來的兇獸,它們畏懼着不敢與自己對視,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兇獸也沒有一隻選擇退縮,它們依舊張着嘴,朝自己撲過來,哪怕他們也知道,隻要來到自己的面前,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
“真是一群忠實的下屬啊,可惜你們的首領,卻是這樣一隻兇獸,這說起來也确實是可惜。如果你們的首領換成别人,恐怕現在的你們早已不是現在的樣子了吧。”獸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世界就是這樣,永遠都有很多事情是你不想去做的,但是這些事你卻必須要去做。”獸王緩緩的張開背後的雙翼,猛地扇動了一下,身子騰起,四隻爪子上尖銳的爪尖刺入兇獸的身體之中,帶起大片淋漓的鮮血。
“所以說,對于這場殺戮,我也隻能說一句抱歉,雖然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現在你們畢竟是我的敵人。”獸王輕輕的歎着氣,但是手下的速度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減緩,片刻間翠綠的草上已經沾染了無數的鮮紅。
地面上橫屍遍野,那些在吳宇看起來無比強大的兇獸,在獸王的面前卻隻是一群非常容易殺戮的垃圾的而已。隻是擡手揮舞之間,無數具屍體就已經倒下,他們在獸王的面前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而那所謂的“獸王”此刻已經完全崩潰,他邊跑邊回頭,看着身後那不斷逼近的身影,眸子中凝聚着的是無數的恐懼。
死亡?這就是死亡麽,那種瞬間沖上來的冰冷,瞬間覆蓋了你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你的毛發都不放過,那本來溫熱的一切,此刻都變得僵硬冰涼,在死亡的面前,你是無法逃脫的。
死亡不是一種疾病,他沒有任何的方法可以醫治,死亡是一種命運,他來了就說明你的一切,都終結了。
“啪嗒。”腳下一個踉跄,“獸王”的身體不受控制,直接倒在了地上,身後的巨大身影,那隻真正的獸王,低着頭鄭義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态看着它。
“要殺掉你麽?真是不忍心啊。”獸王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真的是一種不忍,但是如果仔細看,便能看到在這種不忍心的下面,更多的卻是煩躁和厭惡,“竟然要用我的爪子去終結這樣一直畜生的生命,真是髒了我的手啊。”
獸王無奈的歎了口氣,吳宇閉着眼睛,全當什麽都沒聽到。或許外人根本不知道,又或者是他們根本不了解他們這樣的人。
看起來高高冷冷的,臉上甚至都不會出現什麽表情,但是當你真正混熟了之後,你就會發現這樣的人其實就是一群傻逼,他們不想要去隐藏什麽,之所以在外人的眼前永遠是那副模樣,因爲那些人不配了解自己。
世界上總會有怪獸的,一群連自己都不了解的人湊到一起,卻能夠輕易地了解身邊的所有人,對于他們來說,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無非就是自己身邊的人。至于世界,那種隻配呆在自己腳底下的東西,爲什麽要去談論?
嘟嘟囔囔了半天,吳宇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休息了片刻,在身體強大的機能下,血液終于開始逐漸恢複,他揉了揉腦袋,拔出自己身邊的七宗罪,撐着身體走到了大傻的身邊,将後者抱了起來,從丢在一旁,已經變成了一堆爛布的衣服上,撕下一些布料,在大傻的前腿上簡單的包紮。
而至于身後的獸王,他根本就懶得搭理,一個喜歡自言自語的智障,你應該怎麽去了解他?千萬不要嘗試着跟他交流,因爲那一切都隻是在白費功夫罷了。跟一個智障交流,除非你也是一個智障。
将大傻的腿部包紮好,吳宇安靜的做在地面上,看着身上那些開始緩慢愈合的傷口,苦笑了一聲,這麽多天來的麻煩,現在也終于是解決了。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那些人的身影。對于之前的事情,吳宇早已經提醒過宋城以及東越,他相信兩個人會明白他的意思。
内奸,在那個隊伍之中,絕對有内奸的存在,雖然他們隐藏的很好,但是吳宇卻還是能夠從那群人的身上感受到陰冷的氣息。
那種氣息是你無論如何也掩飾不掉的。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以宋城等人的實力,相信内奸對于他們來說,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吳宇揚起了腦袋,天空上一片漆黑,烏沉沉的雲厚的如同冬天的棉被一樣,将陽光遮的嚴嚴實實。
雖然天氣看起來不怎麽樣,但是現在一切對于他來說,也總算是過去了。在之前的時間,他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而這一刻身邊有獸王的存在,更何況後者還是大傻的父親,他再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東西了。心神一松,吳宇的身子頓時沒有了知覺,整個人瞬間朝後倒了下去。
或許現在,也是時候好好的睡一覺了。反正自己的身邊也沒有危險了,那麽現在還有什麽事情會比睡覺更加重要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