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确定了麽?”一家酒吧裏,生意早已不能跟平常的夜晚相比,以往的現在恐怕酒吧裏會擠滿了人,所有的人都高舉着酒杯,然後沖着舞台上露大腿的舞者吹着響亮的口哨。
可是現在,酒吧裏隻有幾個老客人圍坐在吧台,他們同老闆聊天,發洩着晚上最無聊的時間,外面風那麽大,恐怕馬上就要下雨了,這種天氣誰不想早早的跑回家,可是這些人的臉上卻一點都不在乎。
老闆從吧台後面站了起來,開始趕客人了,那些熟客依舊安安穩穩的做在那裏,他們看了一眼老闆然後站了起來,他們并不是想要往外走,而是熟練的好像是每天早晨洗臉刷牙一樣,沖每一個還在喝酒的客人指指外面的天氣,然後弓着身子說抱歉,希望他們能夠理解。
天氣那麽恐怖,誰也不會對這份好心去有什麽抱怨。他們點點頭,從桌子下拿起自己的手提箱或者是夾包,跟老闆揮揮手然後捂着衣服走出門,臨走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們的抱怨聲,“這該死的天氣,怎麽說變就變,看來今天晚上回家又要睡不着覺了”
确實,這麽大的聲音誰能睡得着?就如同蘇醒的巨龍一般,張着他的大嘴發出興奮的咆哮聲,刺耳的雷鳴聲響徹樂園的每一個角落,在這一刻每一個生命都在爲這巨大的聲音打着顫。天空更是陰沉的不像話,巨大的威風凜凜的雙翼遮住了整片天空,天空下路邊的燈都顯得無精打采,忽閃忽閃的恐怕随時都毀滅掉。
老闆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将木門鎖上,他又回到了吧台,将腳邊的爐子撥弄的明亮一些,從爐子裏濺射出來的火星亮的有些刺眼,“消息已經确定了,下午公告都已經貼出來了,說吳廣建是四神閣的人,已經被殺了,而他的屍體現在恐怕還挂着黑市門口的大樹上呢。”
“媽的,黑市這群人,做事也真沒底線,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我也沒看出胡源竟然是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坐在吧台外面的一個人,裹着綠色的軍大衣,身上破破爛爛的,将名牌嚴嚴實實的塞在背後。
“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做這件事的好像是一個青年。”老闆看了他一眼,也沒繼續搭理他,“而且我下午碰到老四了,他說胡源放出來的消息沒錯,那些人确實全死了,如果不是黑市讓他回去給四方神老爺子報個信,恐怕他也活不下來了。”
“媽的,這個黑市,這次我們四神閣絕對不能給他留一點餘地,竟然能夠把事情做到這樣,我也确實是佩服。”其中一人往嘴裏灌了一口深褐色的酒液,就如同一枚火球扔進了胃裏,仿佛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他說,他在走的時候偷聽到,黑市裏的那些人好像已經打探到了咱們的身份,而且已經決定三天後在他們與四神閣開戰之前,對我們下手,也算是給四神閣一個下馬威。”穿着軍大衣的人看了一眼老闆,明顯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首領,在這裏他們的一切都是聽他指揮。
“三天之後麽?”老闆眼睛微眯,他的手掌握在玻璃杯上,骨節白的吓人,“那就讓他們等到三天之後吧,通知所有人今天晚上撤退,一個人都不要留。”
“是。”
酒吧裏的燈熄了下去,街道上空曠的什麽聲音都沒有,隻是偶爾可能會從不知名的地方,傳出一陣兇獸的咆哮聲。
雨,還是噼裏啪啦的掉了下來,砸在地面上濺起漂亮的水花,隻不過漂亮的水花還沒有向世人炫耀它的美麗時,他就被另一滴雨水打的稀碎。
空曠的街道上,雨急的吓人,好像要将整個樂園打的稀碎一般,黑市的面積絕對不小,相當于一座小型的城市,黑市的四周三四米高的圍牆,也隻不過是爲了裝裝樣子罷了。
“嗚——”有些低沉的鳥鳴聲,在淅瀝的雨聲中好像随時都會被淹沒一樣。寂靜的街道上,低沉的鳴叫顯得異常孤獨。
不過很快,第二個聲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響了起來,在嘩啦啦的雨聲中,隐藏着的鳥鳴聲似乎覆蓋了整座黑市,這小型城市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傳出了這低沉但是卻響亮的聲音。
黑色的街道上沒有人,鳥鳴聲驟響了兩三分鍾,就沉寂了下去,就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屋檐下,吳宇擡起了頭,看了一眼天上,雨水濃的就好像是一張網,困住了這裏的所有人。
“果然來了麽。”他的嘴裏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屋子裏是黑色的,顯然沒有點燈,但是透過路燈隐隐的可以看到屋子裏坐着幾個人,正無聊的發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黑影瞬間将他包圍。
“怎麽樣,出來了麽?”宋城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響了起來,吳宇環顧一周想要找到那個人,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
“這大晚上的鳥叫聲,鳥都閑着無聊這麽大雨的天氣集體發春嗎?”吳宇将雨衣穿在身上,帽子緊緊地扣住了腦袋,他将黑袍穿在裏面,這樣的話即使他外面穿着雨衣,也不會有人看到他的名牌了。
“走吧,他們應該也快到了。”推開門,七個黑色的身影融入到了黑夜當中,黑色的街道上多出些許零碎的腳步聲,但是很快這腳步聲又消失的一幹二淨。
七個人消失在雨幕之中,所有的人都安靜着沒有說話,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這場雨來的很是時候,吳宇之所以沒有下決定,等的也正是這場雨。而現在,它卻成了最好的見證人。
吳宇比了個手勢,已經到黑石的門口了,七個人貼着牆站着,将自己隐藏在城牆的陰影下,安靜的如同幽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