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後悔,不過我輸了要把腦袋給你,那你輸了總不能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吧。”虎将點着頭,眼睛卻緊緊地盯着龍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賭約恐怕就沒有意義了吧,你占盡了便宜,而我卻還有可能賠上我的性命。”
龍将冷哼一聲,“那好,如果我輸了,今天我就把我的人頭,雙手奉上。今天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可以當做證明,咱們兩個人的賭約,誰若輸了不承認,那麽日後也就不用在這樂園裏面呆了。”
“老大,那人畢竟是宋家請來的高手,您真的有把握把他請過來麽?”龍将的身邊,一個人悄悄的湊到了他的耳朵邊,聲音裏有些不太确定。
“宋家請來的高手又能怎麽樣?既然他能被宋家請過去,那麽就說明他會很在乎錢,隻要他在乎錢,那麽我給他足夠的錢,讓他來保護我不需要很久,隻要一分鍾能夠讓虎将那個家夥死了,這對于我來說就足夠了。”
“而且就算真的如同虎将說的那樣,這個人不是宋家請來的高手,那我給他足夠多的錢,隻讓他賣我一個面子,這又有什麽不行的?這世界上跟誰過不去,貌似都不會有人跟錢過不去吧?”龍将笑了笑,眸子裏面全都是殘忍和血腥,“所以說這場賭約我一定會赢,不然我又怎麽會跟他去賭?”
聲音沒有壓低,周圍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對于龍将的話,虎将的臉上卻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緩緩的坐了下去,嘗了一口杯中并不是很好的茶水,苦澀的味道現在喝起來竟然是無比香甜,“是麽,那我可就要期待你的新保镖了,我國我這輩子可都沒見過有哪個執行者,會給别人當保镖。”
說完,他裝模做樣的看了一眼杯中有些渾濁的茶水,吹了吹那根本就沒有漂浮的茶葉,“哎呀,這真是好茶啊,龍将要不要來點嘗嘗?”
“你說…他是執行者!”本來還得意洋洋的臉,頓時愣了下來,龍将臉上的神色由最初的紅潤,開始變得蒼白起來,“你在耍我!你從最早就知道他是一個執行者!”
“我耍你?我什麽時候耍你了?”虎将盡可能的瞪着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看起來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你這分明是誣陷人!你說,我什麽時候耍你了,要是你不說清楚今天這事我跟你沒完!”
龍将眼睛微眯,“你提早就知道他是執行者,然後與我打賭。所以說,今天你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哎,你瞧你這話說的,我之前怎麽可能知道他是執行者呢。”虎将翹着二郎腿,使勁的搖着腦袋,“這個事我也是剛才才發現的啊,他在呢裏我發現他背後沒有名牌,這才知道他是個執行者。而且知道以後我還特别的後悔。”
說着,他底下了頭,一個勁的歎氣,“你不知道啊,其實這個事情也是我剛才才看到的,而且我看到以後是真的很後悔啊,你要知道咱們兩個在一起幹了這麽多年,突然想到你今天就要死在這,我心裏難受啊。”
他摸了摸自己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水迹,“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傷心啊。”
他摸着自己的眼,搓的有些發紅這才作罷,伸出手繼續喝自己的水,“哎,龍将你也安靜安靜,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身邊的老者,此刻正看着他,一雙有些昏黃的眼睛瞪的铮亮。剛才發生了什麽?不是都傳聞四神教裏的虎将,從來都以憨厚老實出名麽?反倒是那龍将,從來都狡猾如鼠,從來不打吃虧的賭,但是剛才就在自己面前,這兩個人仿佛颠倒了一般。
那個傳聞中憨厚老實的虎将,活生生的将龍将算計緻死,而對方卻還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虎将是如何知道吳宇是執行者的,那自然是之前龍軒給兩人的照片上他才發現的,至于說是剛剛觀察到,那根本就是放屁。吳宇穿着黑色的袍子滿場來回亂竄,别說是他了恐怕就算是龍軒在這裏,也根本看不清他的背後究竟有沒有名牌。
而在虎将的一張嘴下,這本來的黑白是非,現在竟然全都颠倒了過來。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依舊露着憨厚笑容的大漢,看來這樂園明面上的東西,多數還是不要信爲好。
龍将死死的瞪着虎将,但是後者卻一副感歎的模樣,不斷地歎息,“你說,爲什麽今天我要打這麽一個賭,龍将這好好的人,竟然就這麽沒了,真是可惜啊…”
深吸一口氣,龍将急忙轉過頭,努力讓自己不要聽他的話,因爲他真的怕如果繼續聽下去,自己會忍不住一巴掌扇死他。
“老大,這…這個人竟然是個執行者,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之前那個小弟,此刻語氣也變得有些着急,“虎将說的沒錯,這麽多年确實都沒有聽說過,執行者會給誰當保镖,那老大…”
“閉嘴!”龍将狠狠地瞪了後者一眼,“别說呢些沒用的,我四神教怎麽說也是樂園裏能夠排的上名号的存在,而我四神教龍将,讓他執行者賣我一個面子,而我欠他一個人情,也不一定不行,起碼在這樂園裏,我四神教還是夠看的。”
龍将狠狠地喘息,他的話好像是說給小弟聽,其實更多還是說給自己聽。四神教?隻不過是一個樂園裏的勢力罷了,而執行者作爲一個能夠掌管整座通天之塔的勢力,又怎麽可能給他一個小小四神教面子?
不過對于這些話,虎将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瞪着他的眼睛看着拍賣場的戰鬥,除去吳宇和黃山的戰鬥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可以說邵澤陽等人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面,雖然他們的實戰經曆都差不多,但是比較起來,邵澤陽等人的實戰,每一次都是在用命去賭。
而現在吳宇更是受傷,也就是說之前他們哪怕是輸了,也有可能活下去,而現在輸了就與死毫無區别。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對手隻會撕下自己的名牌,而不将自己的脖子生生截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