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的角鬥場要變成地獄,那在地獄裏何須要有活人?既然如此,那麽就都去死吧,反正機會我已經給過了,既然你們不想要逃,那麽結果難道還是我自己仰着脖子,再把磨好的刀劍遞到你們手裏麽?
吳宇擡起頭,耳朵上挂着耳機,他的耳邊隻有勁爆的dJ舞曲,剩下的什麽都沒有了。殺戮的時候,聽着這樣讓人興奮地歌曲,難道不好麽?隻是想想都會覺着幸福的吧,難道在你殺人的時候,你還想要聽聽那些人的慘叫聲嗎?
别惡心了,他們那求饒的聲音,簡直比被強奸了公鴨子的叫聲還要難聽。
手中的七宗罪,仿佛受到了什麽詛咒一樣,在它之下絕對不會有活物的存在,死亡在這裏隻是最廉價的商品,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昂貴的讓你無法接受。
吳宇邁開步子,沿着台階走下去,鞋踩在鋪滿鮮血的台階上,出輕微的“踏、踏”聲。七宗罪握在手中,拖在地面上出輕輕的摩擦聲。
周圍,沉重的呼吸聲交映響起。
一切殺戮,由此開端!
吳宇擡起了頭,臉上毫無表情,天似乎在此刻陰沉了下來,天空的烏雲凝聚成巨大的魔鬼,沖着吳宇出陣陣咆哮。但是吳宇卻并沒有理會,現在在他的耳朵裏除了刺耳的dJ樂之外,剩下的就是殺戮了。
神終将從王座上站起來,作爲一個王他要學會隐忍,他要學會忍讓,但是這一切都不代表這是他的懦弱。須知,王是不會輕易憤怒的,但是當他從王座上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這世間的一切都将醒來,他們将匍匐着迎接王的降臨。
憤怒是不會被平息的,因爲忍讓,因爲隐忍,因爲太多太多。他會給所有人機會,他不是個善類,但同樣也不是一個純粹的殺胚,它想要做一個真真正正的人,并不是一個渴飲着鮮血的惡魔。
但是他所希望的,并不是所有人的希望,總有人在挑戰他的底線,他們小心翼翼的試探,一直到最後踩在他的臉上,直到最後他們的頭顱打着旋,看着自己轟倒的身軀,才會知道這才是現實,那個永遠微笑着的人并不是不會生氣,隻是他懂得隐忍,他不希望死那麽多的人,但是那些人卻永遠渴望着死亡。
“殺。”吳宇嘴唇輕輕開合,就仿佛自言自語了一樣,那些人甚至還沒有聽清,吳宇就瞬間飛出,手中七宗罪劍光大綻。他輕輕的眯着眼,那些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感覺到小腹瞬間一疼,然後自己的上半身就已經跟下半身沒有絲毫聯系了。
他就像是一直了瘋的餓狼一樣,鋒利的牙齒上留着的鮮血,看着滲人。綠油油的眸子裏寫滿了嗜血的光芒,整個角鬥場,十萬個人此刻就如同了瘋一般。
吳宇之前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寂靜的角鬥場中卻傳出了好遠,他的話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那個男孩,他終于拿起了自己的劍,就好像一隻獅子突然露出了自己的牙齒,他看着那些人向整個世界宣布,殺戮從此開端。
這并不是單純的殺戮,這是他的複仇,爲了他的女孩、爲了他自己…
這裏所有的人都曾想要殺了他,但是此刻的他,卻同樣想要殺掉所有人,一個不剩。
“怕什麽!我們十萬個人,就算是一人咬他一口,都能把他咬的骨頭都不剩,難道我們今天還殺不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麽!”人群中,一個大漢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因爲那個惡魔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迎接他的隻有還帶着溫熱鮮血的刀鋒。
血霧升騰,整個角鬥場都被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吳宇呼吸着這濃烈的血氣,似乎他所作的一切都做,都不會帶走他半點力氣。
大漢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話卻鼓舞了無數的人,确實那個人再強他也隻是一個人,但是他們卻又足足十萬人,哪怕他的身後是成片的屍體,但是在他的面前,卻還有更多的,活生生的人。
“殺!我們跟他拼了。”反正總是要死的,但是死之前也總是要拖一個人一起吧。所有的人都這麽想着,所有的人都拼了命的向前沖,他們拼死的想要拉住吳宇,在他們的眼裏,七宗罪就如同不存在一樣,任憑那鋒利的劍刃穿破了他們的胸口,他們想要做的,隻是讓自己的手抓住那個男孩身後的名牌,然後撕下來。
想要當面殺死那個人麽?你隻憑借你的手以及嘴裏面那并不算鋒利的牙齒,你做不到。因爲你們隻是一群兔子,并不是一群瘋狼,看着面前那隻威風凜凜的獅子,你隻能微微躬身去膜拜。
吳宇戴着耳機,繼續麻木的殺人,他需要洩的并不僅僅是他的憤怒,那所謂的報仇隻不過是給殺戮找個借口罷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麽,當刀刃刺透身體的那一瞬間,他都會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仿佛可以放棄掉一切,現在的一切都是一種享受。
或許自己真的得病了,而且還是重病。不然這種該死的毛病,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隻有殺戮才能夠洩自己的内心,這該是多麽蛋疼啊。
突然,耳機裏的音調一變,那本來爆炸的重金屬節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淡淡的中國風的古曲。吳宇愣了愣,突然的變化甚至讓他手中的劍都頓了頓。
這下意識的動作,在那些人的眼中,卻是吳宇累了的标志。那群兔子瞪着血紅色的眼睛,突然泛出了光彩,終于能活下去了麽?
隻是他們或許永遠都想不到,那微微的停頓,隻是真正殺戮的開端。
耳機裏的聲音,逐漸緩和了下來,中國風的歌曲,内容甚至不用猜也能知道,女孩爲了喜歡的男孩死了,男孩卻什麽都不知道,或許他們還在柔軟的床榻上摟着别的女孩,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千裏之外的那個小小墳茔,究竟多麽孤獨。
很簡單的故事,雖說有點感人,但是并沒有說就能讓人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吳宇,他去并不是那些人,因爲在這一刻,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兩個人,他不知道他們最後究竟如何了,但是在西方的神話中。
莉莉絲隻是将路西法引入地獄,但從此地獄中卻再無莉莉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