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的話,直接戳中了主題,生命值去了哪?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确實,既然那些生命值沒有反饋到那些撕掉名牌的人身上,那麽它們又去了哪裏?
“或許…那些生命值并沒有去任何地方,而是被…暫時的壓制了。”吳宇摸着下巴,緩緩的将這句話給說了出來,畢竟這是他現在能夠想到的唯一答案了。
“壓制?你是什麽意思?”顧行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解。
“我的意思就是說,那些生命值哪裏都沒有去,他們已經反饋到撕掉名牌的人的身上了,隻不過被一種特殊的力量給壓制住了,所以那些生命值以及它們所帶來的力量,并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壓制,這或許是一個最好的解釋了,因爲除了這個詞之外,它們真的找不出第二個能夠解釋背後生命值消失的原因了。
看着其他人臉上露出來的恍然,吳宇的内心卻更加的惶恐。這份惶恐來的很突然,就在他想到壓制這個詞的同時,惶恐這種情緒就偷偷地鑽到了他的心裏。
能夠壓制住生命值的力量,那該是一股怎樣的力量?通天之塔裏沒有規則,若非要說有,那麽也隻有弱肉強食這一條了。但是執行者,也就是那群黑衣人,卻在這片土地上強行創造了規則。
但是沒有人去反抗,雖然這裏是地獄,但是生活在這裏的人卻并不希望永遠都活在血腥與殺戮之中,反而有了規則,可以讓他們生活的更好。這一切都不應該存在問題,但該來的東西還是來了。
貪婪這種東西,自古以來他從來都沒有被人類打敗過,它統領着人類的戰争,人類的厮殺,最黑暗以及最血腥的那一面。同樣,它蒙住了那些執行者的雙眼,讓他們看不到前進的路,更忘記了來時的方向。
起初,執行者的創立或許是通天之塔裏所有的人類,一起推選出來的,他們一同制定了那些規則,但是一萬年後的今天,越來越多的規則出現在執行者的嘴裏。他們嘗到了權力的美,既然如此,又爲何要去爲那些卑微的魔鬼以及人類做仆人呢?
但是一萬年,這可是整整一萬年,世界變成了什麽樣子?通天之塔裏的規則俨然還存在着,但是在它的上面,卻覆蓋上了另外的一層規則,那些執行者寫出來的規則。
吳宇的手掌藏在背後,忍不住的輕輕顫,這些執行者完全就是在自取滅亡啊,他們改變了規則,改變了通天之塔最根本的規則。先不說就他身上穿着的黑袍,是如何掩蓋掉名牌的,單單是那份壓制生命值的力量,就已經讓他感受到了恐懼。
那份力量是怎樣得來的他不知道,有多大的範圍他也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是,如果這份力量被某些心思不正的人加以利用,足以毀滅整個通天之塔。
杞人憂天麽?不,他從來不會否認任何一個出現在他腦海裏的想法,既然自己能夠想到,那麽爲别人就想不到呢?
很可惜,不僅僅是别人,就在他的耳邊,這句話就已經蓦然響起,“老吳,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有一股力量壓制了生命值的出現,那你說他會不會壓制你我本身就有的生命值?”
吳宇苦笑,“我不知道,這正是我剛才所想的問題,本不想跟你們說,可沒想到你也想到了這一點。”
“這種力量究竟是怎樣産生的,你我都不知道,但是它既然能夠壓制那些反饋的生命值,就說明它一定有辦法去壓制本身的生命值。哪怕現在還沒出現,那也隻是個時間問題罷了,不過還有一點你想過沒有,那就是它的範圍究竟是多大。”
“現在我們看到的隻是一個角鬥場,可是如果這個角鬥場變成了整個一層,又或者是整座通天之塔,那樣的話結果會如何?我們不論是誰,都無法阻止這個人。”
冬越皺着眉頭,輕輕颌,“确實,這一點我還真沒想到。如你所說,如果這份力量真的到達了這個程度,那麽恐怕正通天之塔裏都沒人能夠擋得住執行者了,不過這份力量已經出了正常範圍,難道他們不怕受到天地之力的抹殺麽?”
“怕?你想多了。”吳宇歎了口氣,“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魔鬼麽?并不是那些隻知道殺戮的人,他們說到底隻是一群傻子罷了,通天之塔裏真正的魔鬼隻有執行者啊,他們是被貪婪所玩弄的人,他們爲了權力什麽都可以做,更何況是區區幾條生命?”
那些活在混沌裏的執行者,眼前能看到的隻是乳白色的迷霧,他們腳下踏着的是堅實的土地,但是他們卻看不清土地的顔色。他們走出了分界線,從人類的地盤随着自己的意願,走向了魔鬼的大本營。
“好吧,你說的确實沒錯。”冬越歎了口氣,輕輕的颌。他們的眼睛被遮住了,更被貪念的花言巧語所魅惑,早已分不清現實與虛假了,執行者這個本應該受人尊敬的職業,現在剩下的卻隻有恐懼。
“走吧,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通天之塔我們接觸的還少,但是這裏畢竟存在了一萬年了,根據現在的局勢來看,現在的這份和平似乎也維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将自身的實力提升上去。”
吳宇的目光轉向了牆上巨大的圖繪,渾身浴血的人嘴裏叼着一張紫黑色的名牌,眸子裏閃着血紅色的光,“之前也跟你們說過了,今天我們的目标就是将每個人的實力都提升到三十以上,也就是說今天我們最少要進行一場7V7和一場3V3的比賽。”
“怎麽樣,準備好去迎接這地獄裏的千軍萬馬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