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黃昏,斜陽西落,晚霞似錦。
日出日落,乃是一天當中最具魅力的兩個瞬間。縱使已經看慣了夕陽的美,可這種紅遍天的黃昏,依舊足以吸引大多數忙碌了一天的人駐足,去看一眼這怡人的風光。
可是,今天的夕陽,卻受到了人們的冷落,因爲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另外一個存在的身上。
那是一個女子,是一個論身材還是樣貌都堪比頂級模特的成熟麗人。[
栗『色』的長發被束成長長的馬尾,白皙的皮膚修長的眉,配上一雙淡青『色』的,勾魂奪魄的眼。女子戴着眼鏡,挎着一本被綁起來的,沒有署名的精裝大書,身上穿着一套深藍『色』的ol裝。明明是很正經的打扮,可是穿在她身上,卻給人一種不拘一格的放『蕩』感,襯托出她與衆不同的獨特氣質。
麗人走在路上,臉上挂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笑容,絲毫不在乎路人的目光,似乎還在時不時的“自言自語”。
女人的名字,叫做瑪瓊琳·朵,雖然看上去隻是20歲左右的模樣,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存在了近400年的老怪物。
不,不應該用老怪物這種詞來形容她的年齡。畢竟在火霧戰士當中,她雖然算不得新人,卻也跟那些真正的“老資格”相距甚遠。
在火霧戰士當中,算是一個十分活躍,十分有經驗的“年輕人”吧。
可是,在裏世界,卻沒人敢小瞧這個存在沒超過400年的火霧戰士。
她在裏世界的通稱是“悼詞詠唱者”,可是在紅世之徒之間流傳的稱号卻是“恐怖的代名詞”、“死亡的同位語”等等。總之,是一個在所有的火霧戰士當中,實力也算屈指可數的頂尖讨伐者。
這樣的她,之所以會踏足禦崎市的土地,原因是因爲她正在追殺一個徒,一個弱小,卻讓人頭痛萬分的徒——撿骨師拉米。
那個一直在世界上流竄,存在之力小的幾乎與普通人異,一直靠“蠶食”即将熄滅的火炬“爲生”的弱小存在,既然出乎預料的十分善于保命。其逃命手段層出不窮,大多又不拘一格,别出心裁,就算以“善于自在法”而威名遠播的“悼詞詠唱者”,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弱小的徒在逃命方面的本事,甚至能把紅世魔神甩開幾條街。
如果天罰神的存在之力隻有一個普通人的程度,縱使是阿拉斯托爾,也不可能從一個最頂級的讨伐者手中逃脫吧?可是,那個該死的拉米,卻成功從她手中逃掉了許多次。
恥辱!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作爲複仇派火霧戰士的代表型人物,瑪瓊琳·朵的行事方針是——沒有錯殺,絕不放過!
沒錯,不是“甯可錯殺”,而是“沒有錯殺”。因爲在她的概念當中,隻要是紅世的生靈,就都該殺!
不會對現世産生影響的?對不起,照殺誤。
絕大多數火霧戰士,都和瑪瓊琳·朵一樣,是複仇派。因爲他們大多都是被紅世之徒害的家破人亡的存在,這種對紅世之徒的仇恨,不僅成爲了讓他們抛卻人類之身,變成火霧戰士的契機,同樣也是驅使他們執行火霧戰士的義務的動力。
作爲其中的代表『性』人物的瑪瓊琳,自然不會放過意中遇到的拉米。即便拉米給她的第一印象是“弱小到不值一提”。
可是,這個拉米偏偏帶着她跑了小半個世界,一口氣從歐洲,跑到了日本的禦崎市。
這尼瑪簡直就是頂級的魔王追殺一流的火霧戰士的時候才會有的“盛況”,一個追一個逃,大家一起禍害世界啥的……可拉米偏偏就是一個徒,一個弱小到不使用特殊手段,甚至都不會察覺到的徒。
瑪瓊琳怎會甘心?[
“這蕭條的城市,還真不是一個好的落腳點呢。”
看似自言自語的瑪瓊琳,其實是在跟自己的契約魔王對話。
“在歐洲經常聽到你這樣說啊,我高傲的高腳杯,瑪瓊琳朵。”沙啞奔放的男音從瑪瓊琳挎着的書本中傳出,毫疑問,這本比起尋常讀物,論是大小還是厚度都有些破格的書籍,就是她的契約魔王所寄宿的神器了。
“蹂躏的爪牙”馬可西亞斯,在紅世當中,以好戰而著稱的強大魔王,實際上卻是一個……
“雖說如此……”瑪瓊琳皺了皺眉:“這個城市的‘味道’繁雜啊。”
“哇哈哈!”精裝的大書發出刺耳的笑聲:“發雜的味道,難道不是因爲你喝了太多的雞尾酒而産生的酒味嗎?嗚噗”
最後的音調變成了悲鳴,那是因爲瑪瓊琳的拳頭,已經将書當成了沙包,毫不留情的揍了上去。
總之,以好戰而著稱的強大魔王馬可西亞斯,實際上還是一個貧嘴外加抖m……
“一個名不轉經轉的城市,竟然會有3個火霧戰士留駐?”看了一眼已經完全落下山頭的夕陽留下的餘晖,麗人的嘴角挑起一絲玩味的笑:“這下,恐怕要變得很有趣了。”
……
拉米……不,應該說是蓮南希。
蓮南希覺得今天的自己一定是被槍兵附體了。
被那個複仇派的代表『性』人物“悼詞詠唱者”追殺,就已經足夠倒黴了,可是嗅着火炬的氣味來到的城市,卻是一個明顯有問題的火炬遍地走的城市。
仔細感知了一下氣息……好家夥,竟然是一個魔王殘留下來的氣息外加整整3個火霧戰士的氣息。而且火霧戰士當中,還有她的老熟人赫赫有名的天罰神。
在這麽一個犄角旮旯的小城市裏聚集了包括炎發灼眼在内的三個火霧戰士?外加被她引過來的悼詞詠唱者,好家夥,可以湊一桌麻将了……
此地不宜久留!
第一時間做出了這個決定的蓮南希,原本是想馬不停蹄的穿過這個城市,直接跑路的。可是……
“螺旋的風琴,我終于等到你了。”
她被叫住了,被别人用真名給叫住了。
難道是阿拉斯托爾透『露』了她的身份?
不,不會!她知道,那個天罰神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不過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裝傻視掉比較好,一旦回答了,絕對又會惹上什麽麻煩。[
如此想着,老紳士的步伐連頓都沒頓,就像被叫的人真的不是自己一樣,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着。
如今的她,隻是想一心一意的收集到足夠的存在之力,來完成自己唯一的心願而已。其他的事情,能少惹,便少惹爲妙。
“不要急着離開。”原本是在背後傳來的聲音,如今卻出現在眼前:“螺旋的風琴,坐下來好好聊聊吧。我想,你一定會對這次的聊天内容感興趣的。”陡然出現于眼前的人,掌心燃起一團火焰。
那是垢的,純粹的就像流水一般的,澄清『色』的火焰。
“屬『性』的存在之力?!”
老紳士的腳步,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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