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考試之後,他聽到了一般學生在談論“考場裏的火箭飛人”的事情,這讓他産生了一絲興趣。
遇到奏的時候,就順口問了一下,不料所謂的“火箭飛人”事件,剛好發生在奏所在的考場。
“ri向和高松?”聽了奏的描述,華真皺了皺眉:“戰線的那個藍毛和眼鏡兒?”
女孩點了點頭。
“這幫人消停了半個月,又想搞什麽幺蛾子了?”華真皺了皺眉:“這種換着花樣的自虐……目的難道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說到這裏,華真突然想起一種可能xing,随即開口問道:“奏,你的前後桌坐着戰線的成員嗎?”
奏點了點頭:“前面坐着竹山。”
“……”
華真已經明白這幫搗蛋鬼又在搞什麽把戲了。奏的試卷,100%被掉包了!
不過,看了一眼女孩的側臉,他卻将即将脫口的推斷咽了回去。
如果借此機會讓這個笨妞卸下學生會長這個包袱,或許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如此想着,華真決定順其自然,不去管這件事。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考試的結果不出華真的意料,他和奏都拿下了第一名——他是正數的,奏是倒數的。
随後的幾天,華真第一次在奏的表現中看出了明顯的失落,對于這種結果,他有些愧疚,卻并不後悔。
對學生會長這個職位,華真沒有任何興趣,于是乎代理會長的職位就被丢到了他的室友——原副會長直井文人的頭上。
有趣的是,他這個室友剛剛上任,似乎就擺出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将“嚴抓嚴打”進行到底。短短幾天的時間,學校的禁閉室就變得熱鬧起來。
雖然他已經可以确定這個室友不是npc,而是一個不知在計劃着什麽的人類。不過他這個室友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對抗他和奏的意圖,而且通過他的有心的觀察,他發現自己這個室友的目标,似乎是戰線的一衆人。
找戰線的麻煩請随意,隻要不打擾到我和奏就好。
如抱着這種想法的華真,對直井文人的所作所爲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奏醬,還在不開心?”用自動筆的末端捅了捅坐在前排的女孩,女孩沒有任何反應。
“好,我認錯!”華真攤開雙手:“在知道火箭飛人的時候,我就猜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沒有提前通知你,讓你告知學校,這是我的不對。”
女孩搖了搖頭,終于轉過身來:“不是你的錯。我隻是在沮喪,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
聽到女孩提出承諾二字,華真才想起在他初入學生會的時候,似乎确實有這麽一回事。女孩在她的激勵下,向他保證過考滿分,維持學生會長的地位。
可現如今……
華真突然覺得很尴尬,隻好轉移話題:“那啥……去食堂吃麻婆豆腐嗎?我請客。”
然後,女孩那近乎與沖動的行動,讓華真再度感慨起麻婆豆腐的強大。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甜點至尊,面包菠蘿,号令夏娜,莫敢不從,麻婆不出,誰與争鋒?
……
挑起一粒五香花生米丢到嘴裏,又端起一旁的犀角杯,美美的品了一口白酒,華真的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我不是說過嗎?”吃着麻婆豆腐的女孩無奈的停止進餐:“請不要在公衆場合飲酒。”
“你都不是學生會長了,還管這麽多規矩幹什麽?”華真聳聳肩:“既然如此,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放縱一次,違反一兩次校規,又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奏看了一眼集中在食堂,對着自己和華真指指點點的一般學生們,無奈的歎了口氣。
成績滿分,體育全能,所有樂器都有大師級水準,還唱得一嗓子堪稱天籁的魔音。眼前這個品着小酒,吃着下酒菜的家夥,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學院第一偶像,在普通學生當中,有着如同神一般的名望,同樣也是所有學生效仿的對象。
這個沒有自覺地家夥在消停了半個多月之後,竟然正大光明的在大衆場合飲酒、違反校規,這可不是什麽不值一提的小事。
隻是,不再是學生會長的自己,已經沒有能力也沒有義務去告誡對方要遵守校規了。而且……
看了一眼盤子裏的麻婆豆腐,少女提升了進食的速度。
‘偶爾違反一次校規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可以在這種時間吃到麻婆豆腐!’如此想着,女孩眼中露出幸福的se彩。
“麗華同學,華真同學……”一個對華真來說十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進食:“學生是不允許飲酒,這個時間,也是不允許吃飯的。”
回頭瞧去,華真發現來者果然是自己的室友,在近幾些天博得了“鐵面會長”的稱号的新上任的學生會長代理——直井文人。
“直井文人,我将會長的位子讓給你,可不是讓你借此機會來管教我的。”華真毫不在意的回頭,繼續進餐。
“華真同學……”直井文人的臉上露出苦笑。号稱鐵面會長的他,也隻有在面對華真的時候,才會露出苦笑。
沒轍啊!他雖然相信華真并不是那幫腦殘的戰線衆推測的那樣是神,可是在這個學校,也隻有華真這個無論是武力還是其他方面,都能碾壓他的怪物,才能讓他這個野心家露出苦笑。
在計劃成功之前,眼前這個家夥惹不起,惹了他也傷不起啊!
“成績滿分,文體萬能……”苦笑着,直井文人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作爲學院的第一偶像,所有學生的效仿标榜,你這樣做會讓我這個學生會長很難辦的。”
“知道了。”這時候,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盤中剩餘的麻婆豆腐的奏也點頭開口了:“阿真,你這樣做真的很不妥。”
“哎……”華真歎了口氣,瞥了一眼直井文人:“你想怎樣?”
“先跟我去趟禁閉室。”直井文人無奈的聳聳肩:“這種事情,捅到老師那裏會變得更麻煩。”
華真點點頭,站起身的時候,卻在直井文人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你最好别想對我和奏耍什麽花招,有些後果,你承受不起。”
“怎麽會呢。”依舊是那個無奈的苦笑:“隻是要委屈你們在禁閉室住一天而已。”
“也罷。”華真歎了口氣:“我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一些事情。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