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劉焉并沒有忘記這個目的,他隻是覺得有劉備這個聽話家夥在華真這群人之間,他不僅生命可以得到保障,甚至還可以利用“聽話的”劉備來間接操控,掌握華真等人的力量。
無論劉焉的想法如何,他都不是應該繼續耗費筆墨的對象了。
當劉備回到華真一行人之間的時候,剛好是沉默的夏娜所帶來的冷場。
幾乎是本能的挑起話頭,十分善于調節氣氛,讨厭冷場的劉備在這一刻發揮了自己決定性的作用。
“莫非大家都在待我共同飲酒?備當真誠惶誠恐。”
這句玩笑話一出,張飛立刻就笑着接上一句:“誰在等你這厮了?”
由于在剛才的戰場上,劉備也展露出了自己的本領,張飛對他的感官也聽升了即個檔次。
本以爲劉備隻是個靠嘴皮子吃飯的家夥,就算通過了無雙統帥的考驗,可那也隻是統帥,而不是武将。
張飛向來隻佩服有實力的人,劉備嘴巴上的實力被張飛認可了,可他一直都沒認可劉備手上的本領以及膽識。
直到劉備第一個跳下城牆幫助華真,并展露出不俗的實力之後,張飛才算是徹底認可劉備是個強者。
或許在張飛心裏,他第一個佩服的就是華真堪稱天下無敵的強大,第二個佩服的便是劉備這個無論是嘴皮子還是手上的本領都不淺的家夥了。
所以,他才會第一個接過劉備的話頭,還笑着說出一句玩笑般的大實話。
“說起來…”華真飲盡被中美酒,難得正經的看向劉備:“你将來的打算又是什麽?”
劉備張了張嘴,看着華真那直直的盯着自己,澄清的好似能映照一切的目光,最後還是合上嘴巴,閉口不言,陷入沉默。
讨厭冷場,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調節氣氛的劉備,竟然在華真的目光下自己先冷場了。
能将劉備逼得冷場這一點,就連華真自己都沒有料到。
突破真我,意志力大圓滿的他,那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就連劉備這等心理素質達人,都難以承受。
同樣不喜歡冷場的趙雲抓抓頭,正想将話題帶向别處的時候,劉備卻是長歎一聲,苦笑道:“我不願瞞着諸位,隻是有些話在這裏不好說出口。”
說到這裏,他正色道:“我十分需要諸位的力量與協助,同樣,我也會盡全力幫助諸位完成各自的願望,所以……”
“不必多說了。”華真笑着打斷劉備的話:“我們幾個也不是渾人,單看你通過了統帥的試煉,也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麽。相識即是有緣,你剛才沒跟我玩那些虛的,我幫你一把又有何妨?”說到這裏,他哈哈一笑:“反正老子的目标隻是挑戰強者,是咱們這群人中,目标最簡單的一個了,哈哈哈!”
“華真兄弟都這麽說了,俺當然也無所謂了!”張飛對劉備舉杯,一口飲盡。
關羽捋着胡子沒有答複,趙雲淺淺的品着美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劉備見狀也不失落,反而是異常興奮的舉杯與衆人同飲。
對他來說,無論是趙雲還是關羽,都是十分容易說服的角色,唯有華真一人,是他最想得到,也最沒把握得到的存在。
好在,他剛才賭對了。
華真需要的,并不是他的巧舌如簧,說一些漫無邊際的話,談一些中聽的大道理。華真隻需要他展露出最真實的想法,展露出他那個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抓住老天爺賜予自己這唯一的機會,成爲一方霸主乃至天下共主的野心。
在酒宴上,這些話不好說出口,可他還是半遮半掩的說了。
親眼見識到華真的神秘、強大以及“家資豐厚”的他知道,若能得此一将,堪比半壁江山。
至少,得到華真的首肯的他,就再也不用爲自己亂世中的性命而操心了。
一場酒宴下來,最開心也得到了最大好處的是劉備,第二開心的便要屬華真了。
華真本身沒有稱王稱霸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這性子根本就做不了一方霸主。可是,想要戰便天下英豪的他,總不能靠着天眷迷途這個迷路特性,滿世界的亂晃悠,瞎碰運氣?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引怪”的存在。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到處吸引仇恨之後,别人未必就會真的出來打他。
畢竟他隻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強大到足以無視一切的存在,有點兒腦子家夥都會避瘟神一般避開他這種人。畢竟一個人再怎麽強大,也無法靠自己攻克一個國家,就算能攻下來,他一個人也守不了。
任何霸主面對他這種威脅極大同時也毫無威脅的存在,一般都會選擇避讓。
不過,他若是加入某方陣營的話,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一個戰無不勝的将軍不同于戰無不勝的俠客,将軍隻需要攻城陷陣,其他的所有事情,都可以交由别人來管。
如此一來,他的威脅對任何勢力來說,無疑都是巨大的。那麽那些個大佬就會毫不吝啬的派出手下強将,滅掉他,以及他所效忠的人。
這便是所謂的“引怪”。
同樣的道理,劉備未必就不知道目的僅是戰便天下英豪的華真,其實是拿他來“引怪”的這件事。不過就像周瑜打黃蓋一樣,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交易。
不過說到底,真正得利的卻還是劉備就是了。
不說華真這邊兒,盧植和劉焉,卻是得到了另一條消息——黃巾衆将中有兩個活口,一個是斬殺鄒靖的褚燕,這小子挨了一錘之後就順勢躺在地上裝死,等華真衆人離開戰場之後,才憑靠自己的速度優勢逃得一命。另一個活口,是達到一流武将的實力的周倉。
這周倉不同于機靈的褚燕,硬接了華真一錘的他,重傷昏迷在戰場上。雖然逃得一命,卻悲催的被俘虜了。
不僅如此,被俘虜的他依舊重傷昏迷,能不能救活都兩說。
結果,對周倉的處理上,盧植和劉焉就鬧出不同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