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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吃完早飯,包括黃少宏與趙小北在内,所有人都換上了沖鋒衣。
張維揚和他兩個手下加上孟陽澤四人,每人都背着一個沉甸甸的大雙肩包,看上去就和那些徒步的驢友沒什麽區别,其實這些雙肩包裏都放着盜墓用的各種工具。
白小冰、劉關張做爲技術人員和趙小北這個投資人,都享受了輕車簡從的特殊照顧,隻背了一些飲水食物,看上去很是輕松。
可到了黃少宏這裏就不行了,雖然胖子說他是自己兄弟,但在其他人眼裏,他就是趙小北的馬仔跟班。
所以張維揚同樣拿了一個沉重的雙肩包,放在黃少宏面前,笑呵呵道:“黃兄弟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多帶點東西,畢竟進山嘛,多些準備就多一份保障!”
趙小北還要解釋,卻被黃少宏用眼色止住,用手一提,足有五六十斤,對别人來說是個負擔,對他來說什麽也算不上,犯不着爲此多費唇舌。
當即将雙肩包背在身後,笑道:“張哥說的在理!”
衆人跟随早起穿越秦嶺的驢友一起出發,不過那些驢友是按照已經開通的穿越路線行走,而張維揚卻帶着衆人在半路就改道,進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這一走就走了兩天,翻過三道山梁,到了大山深處,直到第三天上午,才算走到地頭。
張維揚站在山梁上,指着下面一道三十多米寬,被青翠植被覆蓋的山溝,對胖子介紹道:
“眼前這條溝,叫老龍尾,咱們找了幾個月,經過劉關張大師堪輿尋龍,那帝王陵應該就在這溝中!”
胖子順着這山溝一看,這山溝雖然不寬隻有數十米,但卻蜿蜿蜒蜒長的一眼看不到頭,估計怎麽也有幾千米。
他臉色頓時有些不喜:“老張,你不是玩我那吧,這都幾個月了,合着你嘴裏的找到了,就是找到條溝,那帝王陵呢?”
趙小北現在内心是崩潰的,來這之前他設想的挺好,盜墓啊,多刺激的事情啊,以前隻看着小說裏講的如何如何精彩,這回他也要體驗一把。
可他沒想到竟然在深山老林裏走了兩天,一路登高躍矮,走的都是崎岖難行的山路,腳掌都磨起泡了,尋思着終于走到地頭了吧,結果倒好,就特麽一山溝,老子大老遠是來看溝的啊!
張維揚看出金主臉色不好,笑着解釋道:“兄弟你别着急,咱們這不是已經确定大概位置了嗎?這次來就能将他找到,你就放心吧!”
他說完竟也不管趙小北如何做想,轉身朝劉關張說道:“劉先生,接下來就要靠你了!”
劉關張點點頭:“上次咱們尋到這裏的時機不對,如今正逢十五,晚上月圓之夜,地磁變化,正好可以望氣尋龍,咱們先在此安營紮寨,一切等晚上再說!”
其他人聽了都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各自行動起來,将攜帶的帳篷搭好,生火做飯,就等着晚上開始幹活了。
胖子和黃少宏用一頂帳篷,等吃完飯,兩人躺在帳篷中休息,趙小北就低聲問道:“我怎麽覺得上當了,你覺得劉關張那老騙子靠譜嗎?”
黃少宏靠在充氣枕上抽着雪茄,聞言搖了搖頭:“那劉大師尋龍點穴還得等到月圓之夜地磁變化才行,我看也是個二把刀,不過這地方說不準,興許有帝王陵,興許沒有!”
“你這不等于白說嗎!”胖子一伸手:“别顧自己抽,給我來一根!”
黃少宏從上衣口袋裏有‘摸’出一根‘丹麥國王雪茄’扔了過去,胖子伸手接過,嘿嘿一笑靦遮臉收了起來,然後拿出根香煙點上,也美滋滋的靠在自己的充氣枕上噴雲吐霧起來。
這一波騷操作讓黃少宏看的一愣一愣的,自己這是被人騙了一根雪茄?氣的他順手就用雪茄在胖子的充氣枕上一戳。
‘呯’的一聲,那充氣枕直接爆炸開來,吓得胖子一個激靈,剛點着的香煙都掉脖頸子裏了,燙的這貨連滾帶爬的就沖出了出去。
晚上,月上中天,難得還是萬裏無雲的好天氣,銀色的月光灑落下來,照在連綿起伏的山巒上,讓秦嶺山脈騰起一層如同夢幻般的銀色光輝。
被稱作老龍尾的山溝裏,孟陽澤正帶着老五、老六,在一個新挖出的土坑裏,用工兵鏟奮力的挖着。
劉關張則手托羅盤,站在坑外,朝周圍四處打量,口中念念有詞,左手拇指在另外四根手指上來回移動,似是在推算着什麽。
忽然那坑下面傳來孟陽澤等人的驚呼聲:“快拉我們!”
黃少宏和胖子探頭一看,隻見那坑底有水流不斷湧出,漆黑如墨,轉眼間就已經淹過下面三人的胸口。
黃少宏忍不住笑問道:“我說你們不是刨出石油了吧?”
一旁的白小冰、張維揚,連忙拉動保險繩,将孟陽澤和老五老六拉了上來。
隻這片刻的功夫,那黑水已經将挖出的坑填滿,便再不上漲,剛才的功夫卻是白搭了。
黃少宏給胖子遞了個眼神,朝劉關張瞄了瞄,那意思是說‘怎麽樣,哥們說的沒錯吧,這貨就是個二把刀!’
那邊孟陽澤三人換過衣服,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前者不滿的直接向劉關張發難道:
“劉先生,這裏到底有沒有帝王陵啊,咱們這半宿按照您的指點,都挖出三條地下水了,早知道咱們承包荒山挖魚塘養魚多好,盜什麽墓啊!”
黃少宏在一旁笑的肚子都痛,胖子愁眉苦臉道:“你還笑,我看這次投資肯定打水漂了!”
張維揚也有些不托底了:“劉先生,您不說今夜地磁變化,就能找到帝王陵嗎?怎麽這......”
劉關張臉上一紅,哼聲道:“你們懂什麽?真當帝王墓是那麽好找......”
他說到一半見衆人望着他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懷疑,怒道:“好,好,那老夫就與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說說!”
他一直這條山溝:“知道這裏爲什麽地處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卻有個老龍尾的名字嗎?”
見衆人搖頭,劉關張這才道:
“秦嶺中隐藏着一條大龍,這大龍就是中原腹地的龍脈,而這老龍尾就是這龍脈之尾,龍乃水神,所以你們剛才隻挖到四五米深,就有地下水湧出,證明咱們找的地方沒有錯,隻是還沒找到那處吉穴而已!”
黃少宏一臉古怪,胖子驚奇的問道:“真的假的?”
劉關張哼了一聲:“自然是真的,你們看那挖出的水漆黑如墨,這說明這條龍乃是黑龍,你們都聽過始皇帝渭水祭天見到黑龍的典故吧,其實那就是特殊的時間,地磁變化,顯出的龍脈之氣而已!”
白小冰是學考古的,此時聽得目瞪口呆:“那不是假的嗎?不是當權者爲了愚民弄出的政治宣傳嗎?”
“愚昧!”劉關張不屑的撇了撇嘴:
“誰告訴你是假的?始皇帝祭天,軍民随行,千萬雙眼睛同時見證的事情,如何作假?你所謂的‘假’,不過人雲亦雲罷了,同樣是你嘴中那些當權者爲了掩蓋真相而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
“這怎麽可能......”
白小冰覺得對方的話颠覆了她的認知。
要說尋龍點穴,靠風水找古墓這件事,白小冰深信不疑,可她并不是相信風水的作用,而是她覺得風水這東西就好像地圖似的,古代帝王就按照這個埋的。
而後世的風水先生,按照這地圖去找,自然能夠找到那些葬在所謂龍脈、吉穴上的帝王陵,這是符合科學根據的。
現在劉關張說這什麽龍脈,她可是有些不相信了。
劉關張看着她冷笑道:“怎麽不可能,我告訴你咱們腳下這條龍尾,就是秦皇見到的那條黑龍,龍頭在渭水,龍尾就在這裏!”
黃少宏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打趣道:“那先生你在龍尾找吉穴,豈不是在找那啥麽!”
劉關張一時間沒想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麽,詫異問道:“你指什麽?”
胖子與黃少宏最熟,兩人堪稱臭味相投,此時聽黃少宏一說,他順着思路一想,不由得捧腹大笑。
在别人詫異的目光中,趙小北一邊笑一邊說:“尾巴上找個眼,那不就是屁......”
這一回就連剛才差點出危險的,孟陽澤三人都忍俊不禁,好吧,合着咱們是大半夜來給龍脈**來了。
都以爲黃少宏和胖子隻是說笑,誰知道劉關張卻點頭道:
“不錯!正式肛那啥......人身有九竅,龍身也有,而龍脈吉穴,除了龍珠之外,俱在這九竅之中。”
他說着做出遙想之狀:“其實我家傳典籍中早有記載,秦嶺龍脈的九竅之中,葬的都是經天偉業的帝王,但具體是誰卻不得而知!”
黃少宏心裏這個佩服啊,這人比自己還能忽悠,編瞎話都不帶眨眼睛的,他忍不住調侃道:“那肛那啥被人葬了墓穴,龍脈後門被堵,豈不是就成了隻進不出的貔貅了?”
胖子笑聲更大,其他人也有些忍不住,都笑了出來。
劉關張狠狠瞪了黃少宏一眼,語重心長的道:“正因如此,所以在明以後,中原便落入鞑子之手,這就是因爲中原龍脈出了問題,尾竅不暢的緣故!”
黃少宏搖了搖頭,龍脈是靠譜的,可什麽九竅雲雲純屬放屁,你見過誰把帝王陵葬在龍屁那啥眼兒上的?
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這皇帝不久成笑柄了嗎?
他也懶得和這二把刀瞎扯了,當下從衣服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銅制羅盤,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下,對劉關張笑道:
“我正好也學過兩天分金點穴的秘術,大師你不用管我,咱們自己找自己的,您老先忙着!”
說完一拉胖子,兩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劉關張朝張維揚看過去,哼聲道:“你找的這都什麽人,不知所謂!”
張維揚隻能陪笑道:“咱們找咱們的,反正他們也是跟來找刺激的,隻要不影響咱們發财就好!”
剛說完,就聽見黃少宏那邊傳來念念有詞的聲音:“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
白小冰噗嗤就笑了出來:“這不是‘尋龍決’的台詞嗎!”
衆人一聽,确實如此,便更當黃少宏之前是說笑胡鬧的言語了。
可十幾分鍾之後,就聽到遠處傳來趙小北的歡呼聲:“找到了!”
正在堪輿的劉關張聞言不寫道:“嘩衆取寵!”
可當胖子朝這邊大喊,叫衆人都過去的時候,張維揚卻動心了,萬一要是真的呢,當即就開口道:“劉先生,咱們不如過去瞧瞧,到時候看那黃少宏的笑話也好啊!”
劉關張一聽這話,不由得點了點頭:“好,那咱們就去瞧瞧,不過老夫事先說好,他要是能找到帝王陵,老夫就把自己腦袋給他當球踢!”
衆人往黃少宏和趙小北離去的方向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繞過幾顆大樹,就見到前者正站在那裏擺弄着羅盤,而周圍除了樹木比較茂密之外,并不見什麽異常。
劉關張嘿嘿冷笑:“剛才我還說你要找到了,就把老夫的腦袋給你當球踢呢,看來你是沒這個命了!”
黃少宏沒理這老貨,用電筒照着一處崖壁說道:“帶炸藥了嗎,在這裏炸一下試試!”
張維揚看向趙小北,那意思你朋友靠不靠譜啊。
胖子呵呵一笑:“老張,讓你炸你就炸,我兄弟本事大着呢,一會就等着踢球好了!”說完還不懷好意的朝劉關張看去。
黃少宏指着的崖壁,凹凸不平,與尋常崖壁也沒什麽不同,張威嚴看了看,轉頭對孟陽澤點了點頭。
後者提着雙肩包大步上前,然後看了黃少宏一眼,說道:“小白臉,你要是浪費我的炸藥,可就倒黴了!”
說完就打開雙肩包,拿出一捆捆的準備好的炸藥,開始準備爆破。
黃少宏眉頭一皺,昨天這貨就叫自己小白臉,沒弄死他還是看他女朋友替他道歉的份上,結果今天還特麽作死。
趙小北也沉下臉來,說道:“姓孟的,你說話給我幹淨點!”
孟陽澤轉頭嘿嘿幹笑兩聲,沒有說話,将炸藥按在黃少宏指着的崖壁前,便退了回來。
然後拿出手機示意衆人向後退,等衆人都退到遠處,孟陽澤也躲到十幾米外的一株大樹後面,用手機連通藍牙,用無線遙控引爆了炸藥。
‘轟’
一陣山搖地動之後,那原本光秃秃的崖壁上,赫然多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真找到了?
除了黃少宏自己之外,包括胖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湊過去細看,這才發現原來那裏竟然是隐藏極爲巧妙的兩扇石門,從外面看根本與普通崖壁無異,若非這一炸,根本看不出半點端倪。
胖子得意洋洋的朝劉關張道:“那誰,不是說要把腦袋獻出來當球踢來的嗎?”
劉關張有些挂不住,臉黑的和包龍圖似的,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張維揚笑道:“小北兄弟,咱們求财不是求氣,說笑當真事兒就沒意思了!”
黃少宏點點頭:“這話在理,玩笑而已大家都别在意!”
胖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帶狡黠,便知道自己這哥們沒憋什麽好屁,也笑呵呵不再說話,隻等着看好戲上演了。
那破開的墓門中有陣陣腐敗氣味散出,隻等了将近二十分鍾,才算散盡。
這時候讓人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孟陽澤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大黑星,指着黃少宏說道:“兄弟,一事不煩二主,這洞口是你找到的,你就能者多勞,走前面給哥幾個探探路吧!”
趙小北臉色一變:“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張維揚此時終于撕下虛僞的面具,呵呵笑道:
“小北别多想,這裏都是我的好兄弟,怎麽能讓他們冒險呢,我看你這朋友不錯,還精通風水,正好讓他給咱們探探路,對大家都好不是麽!”
随着他的話,老五、老六也拿出手槍,分别指向了黃少宏和趙小北,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衆人之中反倒是白小冰朝孟陽澤斥道:“陽澤你幹什麽,快把槍放下!”
孟陽澤一把将女友推到一旁:“小冰你别管,咱們找到地方了還用分給别人嗎?隻要拿到貨,賣給誰不是賣,他們要拿三成,呸,老子一成都不想給你,趕緊給我往裏走,否則老子開搶了!”
後面的話顯然是對趙小北和黃少宏說的。
黃少宏無所謂的點點頭:“行,胖子咱們走前面!”
他說着拉着胖子就從破碎的墓門鑽了進去,隻見裏面一條長長的墓道,直通大山深處,兩側石壁上,竟然又許多色彩鮮豔的壁畫,仔細一看,卻是繪着一幅幅盛大隊伍的出行圖,不過看畫中的諸般人物,竟然都不似漢人裝扮。
“快點往前走!”
孟陽澤和張維揚進來之後,前者一推胖子:“你們兩個趕緊往前走,别逼我動手!”
黃少宏拉着胖子朝前走去,讓趙小北離自己近一些,在這裏他才有把握保護其完全。
往墓道裏走了十幾米遠,黃少宏覺得差不多了,猛然回頭指着身後:“你們看那是什麽?”
“别耍花樣!”孟陽澤警告了一句,轉回身用電筒照了一下,這一照不要緊,頓時衆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就在衆人身後,不知何時站着一個身材魁梧全身上下長滿黑毛,呲着獠牙的生物,正在惡狠狠的看着他們。
“是粽子!”
孟陽澤顯然也看過盜墓小說,下意識就以爲是墓裏的僵屍,當即擡手就是兩槍。
他是武警出身,槍法不錯,兩槍全都打在那人形怪物身上,結果如同泥牛入海,人家連晃都沒晃。
“吼!!!”
呲着獠牙的長毛怪物,嘴裏發出可怖的嘶吼聲,然後大步朝這邊走來,速度越走越快,這一來頓時吓的白小冰尖叫起來,其他衆人也都毛骨悚然。
“往裏跑!”
張維揚也拿出把手槍,招呼衆人跑路的同時,對着‘大粽子’也連開兩槍,結果同樣無用,隻好轉身就跑。
本來在黃少宏和胖子身後的幾人,逃跑之下瞬間就繞過兩人朝墓道深處跑去,慌亂中,白小冰腳下一崴,就跌倒在地,嘴裏叫道:“陽澤,救我!”
可讓人寒心的一幕出現了,孟陽澤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繼續朝裏面跑去。
胖子見黃少宏不緊不慢的,也着急道:“跑啊,不跑來不及了!”
黃少宏一把抓住他,低聲道:“放心吧沒事的!”
胖子拉了兩下拉不動他,眼見那呲着獠牙的大粽子朝這邊沖了過來,他心說完了,剛要說對大粽子說兩句場面話,就見那長毛怪竟然越過兩人和倒在地上的白小冰,直接朝裏面那幾人追了下去。
不大工夫,就聽見墓道深處忽然傳來‘格楞楞’一陣機括響動的聲音,然後盡是利刃破空之聲,伴随着還有短促的哀嚎之聲。
那機括聲足足響了一分多鍾,讓黃少宏和趙小北兩人面面相觑。
“走過去看看!”黃少宏用電筒照着,趙小北走過去扶起一臉悲傷的白小冰,三人一起順着墓道朝裏面走去。
在路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在眼前,那‘長毛粽子’早已不見,而此刻張維揚、孟陽澤、劉關張還有老五老六幾人,全都在牆上釘着呢。
每人中了好幾十箭,估計當年諸葛孔明‘草船借箭’時,用的稻草人下船的時候,也就這樣,都射成馬蜂窩了,那死的老慘了。
白小冰這時候隻知道哭,胖子卻詫異道:“剛才那粽子怎麽不咬咱們,隻追他們呢?而且現在想來,那大粽子的體型好像在哪裏見過。”
黃少宏嘿嘿笑道:“賈爾沃啊,剛才那僵屍就是他裝的!”
他說完朝四周喊道:“賈爾沃,藏哪兒了,趕緊出來!”
從岔路的陰影中,一個穿着西服的白人壯漢走了出來,微微躬身:“主人,我在這裏!”
胖子哈哈笑道:“賈爾沃行啊,這就将他們都搞定了,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賈爾沃再次躬身:“保護主人是我的職責,所以這一次我也暗中跟了過來!”
胖子聽了這個羨慕嫉妒恨啊,這麽有範的管家和保镖,歸自己多好!
那邊哭泣的白小冰忽然道:“你們怎們能這樣,陽澤他們本可以沒事的,你們......”
胖子眼睛一瞪:“就行他們過河拆橋,用手槍對着我們,就不行我們吓唬吓唬他們,再說我們也沒動手,是他們自己命不好,這怨誰!”
黃少宏搖了搖頭,對白小冰道:“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看對你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讓你認清了你男朋友的真正嘴臉!”
白小冰想到之前孟陽澤扔下她自己逃命的那一幕,再看慘死的男朋友時,忽然覺得心也不是那麽痛了。
胖子朝黃少宏問道:“咱們現在怎麽辦?”
黃少宏指了指前面:“來都來了,當然是繼續前進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