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就感覺到許多金屬碎片混合着鋼珠‘叮叮當當’的射在他全身各處,被他刀槍不入的皮膚擋在體外。
“是彈片!”
黃少宏人在空中,身體被彈片攢射的劇痛無比,他雖然沒弄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反應卻是極快,将‘金鍾成就法’催發到了極緻,縮陽入腹的同時,頭盡量後仰避開正面沖擊,同時飛快的擡起雙手護住頭臉。
沒有修成護體罡氣之前,眼睛和裆下是他的位數不多的弱點之一,要是被彈片打中,估計也有他受的。
雖然有‘治療藥水’可以恢複一切外傷,但這兩個地方若是受傷,那難受勁他可不想嘗試。
‘嘭’
黃少宏後背重重的撞在樹幹上,這才從爆炸産生的沖擊波裏解脫出來滾落在地。
“MMP,系統你大爺,又整幺蛾子!”
黃少宏覺得自己不是被人拿炮轟了,就是讓人用手雷炸了,弄得他現在渾身骨頭節都疼,顯然這是襲擊來的太突然,未及運功被爆炸震傷了筋骨所緻。
但好在對他來說這些傷勢都是小傷,即便不服用‘治療藥水’,隻催動體内真氣,片刻之間也能自行恢複。
在他落地之後,周圍傳來激烈的交火聲,喊聲、槍聲、爆炸聲,都清晰入耳。
黃少宏将護着頭臉的雙手放下,睜眼看去,就見周圍有許多外國大兵,或是匍匐在地,或是藏在樹後,正在與另一夥人激烈交火。
“布魯斯,你沒事吧布魯斯?”
一個白人士兵,小心的尋找掩護移動到黃少宏身邊,用英語焦急的問起來。
黃少宏說出了人類有穿越以來最爲經典常用的一句台詞,他裝作很是虛弱的問道:“我是誰?我在哪?”
要知道黃少宏這次選擇的登陸模式可是‘替代模式’,他會随機替代這世界的原住民,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才方便考慮下一步計劃。
“法克......”
那白人張嘴就是一句英語國罵,差點惹得黃少宏直接喝問:“你罵誰?”
好在這人罵完之後,轉頭對其他人喊:
“布魯斯可能傷到頭了,我們需要盡快返回基地,任務已經結束,趕緊搞定那些土著!”
另一邊有人喊道:“已經發出信号了,直升機馬上就到!”
白人士兵轉回頭對黃少宏道:“布魯斯,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黃少宏真想說挺個屁,老子根本就沒事兒好不好。
他現在真的沒事,除了渾身因爲之前的爆炸而感到酸痛之外,一點事兒都沒有。
随手拍飛了一顆飄過來的子彈,黃少宏再次問道:“我是誰,我在哪?”
那白人眨了眨眼睛,指着黃少宏的手問道:“布魯斯,剛才你在幹什麽?”
“沒事趕跑了一隻蚊子!”
黃少宏拉着這白人哥們的手:“你能不能說重點啊大哥!”
“什麽重點?”
對方一副很懵懂的洋子。
黃少宏真相一把掐死他:“重點是,我是誰,我在哪?”
這一次白人士兵終于反應過來了:“你是......”
還沒說完,天上傳來直升機的聲音,幾個外國大兵沖過來叫道:“直升機來了,快帶布魯斯走!”
幾個人将黃少宏擡起來就跑。
黃少宏都氣瘋了:“我靠,真是時候!”
兩架UH-1直升機由遠而近出現在上空,機載重機槍居高臨下,配合地面上的大兵對着敵人猛烈的掃射,不一會就徹底結束了這場小規模的戰鬥。
直升機落在地面的時候,黃少宏被人擡着迅速上了飛機,在這期間他數次想要爆發動手,然後接管一切,但想到既然選擇了新的登錄玩法,那就忍着不耐,先按照套路來好了。
好在上了飛機之後,那個白人士兵還沒有忘記他剛才的問題,對他說道:
“兄弟,你叫‘布魯斯·黃’,華美混血,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出生在紐約布魯克林區,目前父母都不在了,現在咱們是在越南戰場,你和我都隸屬于第一航空旅,第三直升機攻擊連!”
黃少宏恍然,原來自己替代的這具身體也姓黃,而現在是美越戰争時期,他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1973年!”
“那我剛才怎麽了?”
“咱們外出執行任務,在完成任務之後,前往指定地點等待直升機,卻在途中遭到了越南猴子的伏擊......”
說道這裏,白人士兵忽然哽咽起來:“混戰中傑理不小心踩到了地雷,當時你就在他身後,傑理當場就死了......”
“你看起來除了作戰服破損之外,沒有受到太大傷害,估計是傑理替你擋住了爆炸的大部分威力,不過你好像傷到了腦子,上帝保佑,你千萬不要變成白癡才好!”
黃少宏看了一眼自己這位‘最好的朋友’心說你才白癡呢。
他有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被地雷弄成乞丐服的名牌休閑裝,可在對方眼裏卻是破爛的作戰服,這一刻黃少宏覺得這個替代模式,還算挺有意思的,他想對系統說:“賠我衣服!”
一個黑人走過來,對那白人說道:“布萊克,我覺得你應該讓布魯斯好好休息才對!”
黃少宏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叫布萊克。
布萊克一臉恍然,然後露出歉意:“米爾斯你說的對,是我太緊張了,布魯斯你好好休息,現在已經安全了!”
直升機一路飛回美軍位于岘港的空軍基地,黃少宏直接送到基地醫院中接受檢查。
兩個小時之後,換了一身真正美軍制服的黃少宏跟随布萊克從基地醫院裏走出來,後者喋喋不休的囑咐道:
“布魯斯,醫生說你的失憶是因爲腦震蕩而導緻的暫時性失憶,會随着時間而恢複的,不過你也要注意休息,如果再次受到震蕩就不一定了,走,咱們現在就去見長官幫你請假,接下來的戰鬥任務你就不要參加了!”
布萊克這些話可謂正中下懷,黃少宏心裏就是這麽想的,鬼才願意爲美帝洋鬼子賣命呢。
兩人走進停機庫中,所有休息的軍人都聚集在這裏,這個基地的大停機庫簡直成了美軍的娛樂場所。
有打籃球的,打撲克的,還有些膀大腰圓的美軍壯漢聚在一起,墊着彈藥箱掰腕子的,看着他們手邊放着的現金,顯然這項運動還是帶有賭博性質的。
一個胳膊上紋着美人魚的白人壯漢,大吼一聲,将對面的黑人的手臂重重壓倒在彈藥箱上,然後大笑着将對方面前的兩張十美元面值的鈔票,裝進自己口袋。
他舉起雙手歡呼,同時朝四周叫嚣道:“還有誰?”
黃少宏看了那白人壯漢一眼,心說原來這句台詞這麽早就被運用到裝逼上面了。
布萊克扯了扯他,低聲道:“趕緊走,别讓這凱爾這個讨厭鬼看到你,否則又該找麻煩了!”
黃少宏沒有一挑,心說這裏面有事情啊,他哂笑一聲:“已經來不及了!”
在他看白人壯漢的同時,那白人壯漢也看到他了,忽然大笑道:“嘿,布魯斯,聽說你受傷了,你們黃種人都這麽脆弱的像個娘們麽?”
這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宗族歧視了,不過在美帝,黃種人的地位連黑人都不如,如果對方說的是黑人的話,肯定會引起一場不小的亂子。
但他說的是黃種人,所以就連一旁的黑人大兵也抱着膀子看起熱鬧。
布萊克上前怒道:“凱爾,布魯斯身體裏有白人血統!”
凱爾大笑道:“那就是雜種啦!”
這個時候,幾個正在不遠處打籃球的美帝士兵都聚攏過來,這裏面黑人白人都有,其中一個黑人叫道:
“凱爾,大家都是一起服役的兄弟,你說話别太過分了!”
這人黃少宏認識,正是在飛機上提醒布萊克自己需要休息那個黑人米爾斯,應該是和自己是一個戰鬥小隊的戰友。
布萊克眼睛一瞪:“怎麽,我有說錯嗎?你看我罵他,他都不敢還嘴,還不像個娘們嗎?”
黃少宏‘嘿’了一聲,分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布萊克,指着剛才對方用來掰腕子的彈藥箱說道:“你是男人,那敢不敢和我來上一局!”
凱爾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你以爲你叫布魯斯,就是布魯斯·李嗎?”
他身後的士兵也全都笑了起來,顯然是取笑黃少宏自不量力。
布萊克和黃少宏的戰友都勸他别沖動,說凱爾是軍營裏有名的大力士。
黃少宏直視凱爾:“就問你敢不敢?”
凱爾收住了笑聲,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對付你有什麽不敢的,不過你有錢麽?我們的規矩,至少要100美刀才行!”
布萊克上前怒斥道:“凱爾,你們玩的不過才20美刀而已,另外你如果再挑釁,我就去告訴長官!”
凱爾笑容一收,上前用手将布萊爾推得後退了幾步:“小子,你懂不懂軍營裏的規矩,軍人之間的問題要用拳頭來解決,你是想讓我教教你嗎?”
“嘿!凱爾!”
黃少宏身旁的黑人隊友米爾斯,上前站在布萊克身邊:“是你先找麻煩的!”
其他同小隊的隊友,都走上前,站在黃少宏左右。
凱爾身後的美軍士兵,見到這邊的人上前,他們也都站起身來,走到凱爾的身後。
凱爾朝左右看了看,然後得意揚了揚下巴:“是我找麻煩,可那又怎樣?”
兩群人對持,沖突一觸即發。
黃少宏分開身前的黑人隊友和布萊克,對着凱爾道:“100美刀沒意思,要玩就玩大點,你能弄到多少錢?”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黃少宏,米爾斯詫異道:“布魯斯,你沒事吧?”
布萊克低聲對自己這邊的隊友道:“剛才醫生說布魯斯大腦受到震蕩,暫時性失憶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記憶!”
凱爾陰笑着對黃少宏道:“多大我都敢玩,你有多少錢?”
黃少宏從褲兜裏摸出一塊‘紅寶石’來:“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價值兩萬美刀,本來打算送給我女朋友,既然你想玩,我就把它壓上,隻要你能赢過我,它就是你的!”
布萊克一把拉住黃少宏:“布魯斯,你瘋了嗎?”
凱爾看着黃少宏手裏的紅寶石,眼中滿滿的都是貪婪之色,他咽了咽口水,最後有些沮喪的道:“我湊不出那麽多錢!”
黃少宏嘴角流出一絲笑意:“你能湊出多少!”
凱爾立刻和周圍自己小隊的戰友商量起來,不一會有些讪讪的道:“五......五百美刀!”
布萊克連忙插嘴道:“既然你拿不出那麽多錢,那就算了,走走,布魯斯咱們辦正事去!”
凱爾眼角抽了抽,大聲道:“别以爲我不知道,布魯斯就是沒膽子,故意拿出我出不起的賭注!”
黃少宏笑了:“行,五千就五千,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赢了這寶石就是你的,不過你要是輸了,除了這五千美刀之外,你要脫光了,在基地裏面跑一圈,并且一邊跑,一邊喊自己是個娘們!”
凱爾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驚喜,哈哈大笑道:“你們都聽見了,是他自己要和我賭的,好我就答應你!”
他回身朝自己的戰友開始借錢,十幾個美帝大兵,一共湊出了五百美刀,都被凱爾拍在彈藥箱上。
黃少宏不顧自己戰友的阻攔,把那塊紅寶石也放在了彈藥箱上。
布萊克勸了半天都勸不動黃少宏,隻好咒罵了一句‘法克’,然後大聲道:“布魯斯,幹掉凱爾!”
知道這邊要豪賭,周圍的美帝大兵都湊了過來,圍攏了一圈,将黃少宏與凱爾的兩個小隊都圍在當中。
凱爾坐在彈藥箱的另一邊,朝黃少宏吹了個口哨,眨了眨眼睛:“小娘們,你過後讓我爽一下,我可以讓你用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