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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個男人像小孩似的對罵對方祖宗,‘馮月舒’和‘馮婉娴’姐妹,趕緊各自拉開自己男人。
‘黃少宏’朝‘馮婉娴’道:“你拉我幹什麽,我又不吃虧!”
‘李和安’拿出紙巾擦臉,罵道:
“你個大噴子,沒有破音字你也能噴出這麽多口水!”
幾個女人看得哭笑不得,隻有‘盲婆’贊道:
“仙人行事高深莫測,嬉笑怒罵不拘小節,這份心性,果然不是普通玄門修士可比的!”
‘李和安’這個氣啊:
“大師,您沒弄錯吧,都吐口水了還仙人,哪有仙人這樣的啊!”
‘盲婆’冷哼道:
“你懂什麽,道門的呂祖遊戲人間,三豐真人一日三瘋,禅宗二祖入諸酒肆,過于屠門、濟公活佛吃肉喝酒,大自在者哪個不是如此嬉笑怒罵!”
“再說,剛才教主說那是你李家祖宗,半點不錯,是你粗口在先怨的誰來!”
‘李和安’聞言詫異道:“難道他之前不是在調侃我?”
“我閑的麽!”
‘黃少宏’又好笑又好氣:
“不信等我把這事情解決了,你那那瓷壇中的遺骸去做個DNA,定然是你李家先人無疑!”
‘李和安’有些糊塗,問道:
“我聽說以前有生下來就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墳,要扔在荒郊野外,可沒聽說要裝在瓷壇中藏在自家梁柱裏面啊?”
‘黃少宏’臉上也泛出冷笑,反問道:
“你聽說過養小鬼嗎?”
‘李和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點頭道:“你是說泰國的那種?”
‘黃少宏’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其實泰國所謂的養小鬼,不過是得到我華夏邪派的一些微末術法,胡亂瞎改而成的手段......”
“你家祖屋梁柱中的那個,應該是正宗道門邪派的秘術,乃是用活嬰煉制然後封印在那梁柱之中!”
‘李和安’臉上現出怒色:
“你是說有人将我家祖上活嬰煉成小鬼,藏在我家祖屋,要謀害我李家?”
‘黃少宏’臉上笑意更冷,搖頭道:
“非也,此舉非但不是害你們李家,反而是用活嬰性命煉成小鬼,換你家三代富貴,一飛沖天!”
他說完才滿含諷刺的譏笑道:
“老李你這麽聰明,不妨猜猜,能這麽做的人會是誰呢?”
‘李和安’露出思索神色,忽然身體一震好像想到了什麽可怕的可能,不自主的後退兩步,被‘馮月舒’和‘李梓涵’扶住,才站穩身形。
但他神色巨變,連連說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可能!”
‘馮月舒’和‘馮婉娴’貌似也聽懂了一些,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隻有‘李梓涵’不明所以:“少宏哥,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一會再告訴你!”
‘黃少宏’歎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李和安’一下,稍微渡過一道氣息,立刻讓其精神一陣,回過神來。
“走吧,去你家祖屋看看!”
‘李和安’被這一拍,激動情緒瞬間冷靜下來,點了點頭,衆人重新上車,車隊往村裏行去。
李家所在的村子叫做‘李家村’,這裏百分之八十都是姓李的人,往上推都是沾親帶故,同氣連枝。
江南之地本就富庶,加上李家發達之後,沒少往村子裏投錢,所以‘李家村’家家住别墅,全村隻有爲數不多的老宅保留下來,‘李和安’家的老宅就是其中之一。
‘李和安’回鄉,自然驚動不少人,車隊剛在祖屋前停下,就有許多鄉裏鄉親的想要上前招呼,卻被李家的保镖攔了下來。
‘李和安’下車之後,朝四周抱拳:
“諸位叔伯鄉親,和安這次回來有事要辦,等辦完事情再來和大家說話,先都散了吧!”
他在家鄉威望極重,一句話說出擲地有聲,就連村支書都出來維護秩序,讓衆人散去。
‘李和安’和老支書道謝之後,請‘盲婆’和‘黃少宏’進入祖屋。
‘盲婆’當然是不敢走在前面的,請‘黃少宏’先走。
李家祖屋,是一處清末時期建造的兩進宅子,平時有專人看守,‘黃少宏’入宅之後,直入廳堂。
這廳堂之中有東西南北四根梁柱,‘黃少宏’徑直朝西側的梁柱走去,他一進來就能感覺到,這根柱子就是煞氣源頭。
‘盲婆’在其身後道:“教主,應該就是這根柱子!”
‘黃少宏’圍着柱子轉了一圈,發現沒有開裂的痕迹,伸手在立柱上一摸,發現陰氣極重,極爲冰寒。
“就是這個了!”
‘李和安’好奇之下伸手摸了摸這梁柱,剛剛觸碰,就瞬間縮手,整個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上下牙直碰,竟然一瞬間好似身處三九嚴冬一般。
‘黃少宏’在他身上一拍,肉眼可見‘李和安’身上冒出絲絲白氣,寒氣瞬間散盡,讓他整個人也暖和起來。
‘李和安’看着那梁柱,不解問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你碰就沒事,我碰就感覺渾身血液都要被凍住了一樣!”
‘黃少宏’嘴角一勾:“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我能碰,你就能碰的!”
看着自己老爸吃癟的讪讪表情,‘李梓涵’出言爲老爸解圍:“少宏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很簡單,就是有人用邪法犧牲自己家的孩子,換取自家富貴三代!”
‘黃少宏’指着那根梁柱對衆人解釋道:
“你們看這堂屋之中有四根立柱,分别對應東南西北,但其他三根對應的方向都極爲準确,隻有這一根,要往北偏了大概三厘米!”
“是以此柱不在西,而在西北,那就是乾位,乃是白虎之位,白虎屬金,民間有‘白虎銜财财運佳’的說法,但白虎主戰事,不入民宅,隻能在宅外布置,否則便是大兇!”
‘李梓涵’好奇問道:
“少宏哥你說白虎入宅是大兇,又說這根柱子在白虎位,可是我家自我爺爺那代發家,百事順意,并沒有什麽大兇啊!”
‘黃少宏’打了個響指:
“問得好,那是因爲有人用邪術,将活生生的嬰兒煉制成小鬼,裝入瓷壇之中,藏在這根柱子裏,用小鬼冤死兇煞之氣,與這白虎之位,以兇克兇,火中取栗!”
“如此可以讓這宅子的主人,不遭白虎之兇,卻享白虎之财,可以大富大貴整整三代!”
他說着直接伸手朝那柱子抓了過去,五指如穿腐土,直接将那柱子抓穿,從中取出一個比拳頭大些的瓷壇來。
那瓷壇上貼着一張血液寫成的符篆,但此時符篆已經被煞氣腐蝕的破碎不堪了,眼看着就要徹底破損。
這瓷壇一出,整個廳堂中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幾度,讓‘李和安’一家三口,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寒顫。
‘黃少宏’看着那瓷壇說道:
“就是這個了,這裏面的娃娃被親人用邪術害死,煉成小鬼,爲家族謀取富貴,但正所謂富不過三代,三代之後,他的作用便會耗盡,而且他的一腔怨氣也會在那時爆發,報應在家族的後人身上!”
‘李梓涵’面色慘白:“他報應的人就是我?”
‘李和安’一把拉住自己閨女的手:“不會的,少宏你說富不過三代,可我現在還是魔都首富,你是不是搞錯了!”
‘黃少宏’搖了搖頭,正色道:
“我隻是說三代之後,這小鬼奪财的作用就沒有了,但老李你認爲你現在的事業和你的能力,還需要這種外力嗎?”
‘李和安’下意識的搖頭,因爲他對自己的商業頭腦極有信心。
‘黃少宏’輕笑道:
“這不就結了了,其實這小鬼在梓涵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進入複仇階段,被盲婆用母嬰血瞞天過海,讓這小鬼誤以爲已經報仇成功,兇煞怨氣減輕不少,這才被成功封印。”
“如今符篆效果逐漸消散,他與你們同一血脈,自然能感應到梓涵并未死去,所以從去年開始這小鬼對梓涵的影響,就逐漸顯現,這也是梓涵三次遭到綁架的原因所在!”
“一旦這符篆的封印效果完全消失,就是這小鬼破封之時,到時候他因與白虎相克幾十年,怨氣暴增百倍,立成兇魂厲鬼,到時候不但梓涵要死,你們李家一脈都有生命危險!”
‘馮月舒’被吓了一跳,臉色慘白的朝‘盲婆’道:
“大師,那煩勞您趕緊再貼上一道符篆啊!”
‘盲婆’除了對‘黃少宏’畢恭畢敬之外,對誰說話都不客氣,冷冷道:
“哼,瞞天過海隻能用一次,老太婆是沒有本事再鎮壓它一次了,你們要求教主吧,真仙面前,求我這個泥菩薩幹什麽......”
“知道老婆子爲什麽之前不敢說麽,那是因爲老婆子命不夠硬,若我說出此事,必然與其結下死仇,到時候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這東西除了你們一家之外,必然還要害死老太婆!”
‘黃少宏’見‘李和安’一家俱都吓得面無血色,知道差不多了,便道:
“放心吧,有我在這東西翻不了天!”
他說着轉身将手中的瓷壇放在廳堂主位的桌子上,然後對‘李和安’和‘李梓涵’吩咐道:
“這瓷壇中是你李家先人,你們過來磕三個頭,上三炷香!”
‘黃少宏’說着手腕一翻,六炷點燃的信香就出現在手中,給‘李和安’父女一人發了三支,然後手腕一翻,又出去一個香爐放在那瓷壇前面。
李家父女按照指示恭恭敬敬的上前叩拜,然後起身将手裏的信香插入香爐,結果兩人剛剛插入,那六炷香,就同時炸開,斷成了幾節。
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李家父女連連後退。
‘盲婆’搖頭歎道:“這是它怨氣難平,不接受你們的香燭!”
‘黃少宏’對那瓷壇說道:
“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又不是他們父女害你,你們同爲李家後人,血脈相連,不若這事就此揭過,我送你入輪回,保你來生富貴如何!”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那瓷壇在桌子上竟然‘铛铛铛’的不斷晃動起來。
‘嘭’的一聲,瓷壇上那破爛不堪的符篆無火自焚。
然後那瓷壇上的蓋子直接被一股巨力掀飛,一瞬間那瓷壇中寒氣狂湧,整個廳堂全部泛起白霜,接着一個漆黑的身影,從那瓷壇中爬了出來。
與此同時廳堂中響起一個飄渺的童音:“你們,......來跟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