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黑靈&決定&拜訪
所以,控制型的靈,不是用來戰鬥的,在真正會使用的人手中,控制型的靈所能發揮的作用,并不是戰鬥力這三個字所能形容的,那是一種可以直接從根本上打擊别人的東西。
比如現在……
當伊繁華終于發現,自己的身體雖然看起來斷裂了,但是自己的性命卻完全無礙時,他就發現了這其中不對的地方,他呆呆地看着薛陽,在薛陽的肩膀上,一隻猴子吱吱尖叫着,它的身上籠罩着詭異的綠色光芒,而那綠色光芒如同霧氣一般四下散開,慢慢籠罩了附近的區域,甚至連雪,都已經被染成了綠色的。
而這綠色,甚至還在向外擴散,而被這綠色侵蝕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扭曲了一下,然後綠色的霧氣,就漸漸淡得看不到了。
不,不是看不到而是整個世界似乎都已經被籠罩在了綠色的霧氣中,再也無法分辨出來,哪裏是霧氣,而哪裏沒有霧氣。
這種無處不在的霧氣,似已經成了整個世界的主宰,這種強大的感覺,伊繁華隻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那種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感覺,讓人驚恐到戰栗,與之相比,那自以爲是的靈,簡直就是跳梁小醜。
其實,眼前的個靈,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自己之所以會跟他一起行動,也是被他蠱惑,而做了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也正因爲如此,伊繁華的心,從未和他一起過。
而現在,看到了他倒黴,繁華的心中,有着一種莫名的快意因爲他知道,靈倒下的越快,薛陽和那人面對面的時間就越早,而這也代表着,薛陽的性命就越容易失去。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自己的性命,但是薛陽沒有殺他,這就代表着他沒有了危險,不是嗎?
雪漸漸停了服了變成黑豹地男子地白英下意識地向薛陽地方向看過去。發現他正站在虛空之中地手中。一團黑色地光芒在拼命掙紮。
“是靈?”到那拼命掙紮。卻沒有辦法掙脫地靈。白英格外驚訝。薛陽點點頭算是綠靈都逃不出他地手心。更不要說這家夥了這隻靈地身上被密密麻麻地彩色絲線緊緊捆紮。薛陽随手把那隻靈丢給了白英。道:“這家夥給你了。”
“是。”白英連忙接住了那靈。然後緊緊抓住。說實話。對這種沒有實體地靈白英還真是沒有什麽辦法。看到薛陽竟然可以抓住它不得不驚歎。靈根進化果然神奇。
薛陽收回了劍看向了躺在地上地伊繁華。想要說什麽又沒有說。他轉身道:“剩下地事情。你處理。”
“是!”白英有些興奮。比薛陽厲害地人他見過很多。比如他們白家地長輩。以及幾個比較厲害地兄長。都比薛陽更強大。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給他這種奇怪地感覺。那種感覺是神秘、強大。而且無所不能。
是因爲對靈根進化者不熟悉嗎?
他揮揮手,立刻有幾個兄弟上前,把躺在地上的伊繁華和黑大個們都抓起來,薛陽慢慢走回了停在路邊的車邊,楊局長連忙上前給他打開車門,薛陽坐上車,把長劍重新抱在了胸前,然後慢慢把面具摘下來,輕輕歎了一口氣。
“薛巡查。”楊局長很是興奮,他看薛陽的眼神格外古怪,沒有哪個人能夠看到剛才那堪稱奇迹的表演之後,還可以平靜的,“沒想到這麽順利就可以抓到他們,現在我們要做什麽?”
“沒那麽簡單……他們不過是小喽而已。”薛陽低聲歎了一口氣,道:“接下來麽……你們保持警惕就可以了,對了,我們回去之後,你召集所有人,我們開個會。”
“是。”楊局長連忙道,他心說,這位小領導不會是打算開慶功會吧。
他怎麽知道,其實現在的薛陽心中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他的心中沒有絲毫成功的喜悅,而是一種對未來的擔憂。
就在剛才,綠靈發動了自己的力量,把附近的區域完全籠罩,它的力量比靈的力量大很多,而且是同類型的力量,所以靈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反而被欺騙和控制了,最終被薛陽輕易抓住,但是綠靈對薛陽所說的一番話,卻讓他完全無法輕松起來。
靈說,現在他們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因爲他從靈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那力量是屬于黑靈的。
綠靈曾經說過,每個靈的力量是完全不同的,就像綠靈的作用是修複和生長,黑靈的作用,是侵蝕和掠奪,可以說是最有攻擊性的靈。
綠靈本以爲黑靈已經消失了,但是現在他有了其他的想法。
“理論上來說,如果沒有我的話,其他的靈的力量會越來越弱。”綠靈道,“黑靈也不可能例外,我想,他們一定找到了替代的辦法……”
“替代的辦法?”薛陽當時很是惑。
“利用擁有和我類似力量的進化者,達到讓自己的力量逐漸加強的作用。”綠靈道。
“而現在看來,他成功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抓到的那個靈,就是他培養的,用來代替我們的候選者之一……”
“而剛才我使用力量時,黑靈肯定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了,它肯定會來找你的。”
黑靈他有多強大?薛陽剛才這樣問綠靈
“它比我強大很多,你現在遇到它,不可能勝。”
這個回答,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緊緊壓在了薛陽的心上。
綠靈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不能勝,恐怕剩下的就是死。
薛陽不想死,他也想面臨這樣的威脅,他不想和這些從上古時就存在的家夥們對立,但是他偏偏又對立了。
該怎麽辦?
薛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他回去之後不多久,白英已經順藤摸瓜,把那靈的主人抓了回來出乎衆人預料的,那靈的主人是一個身材瘦弱不堪的宅男。
接下來的會議上,幾個局長先後感謝了薛陽等人和士兵們的支持,然後他們讓薛陽講話。
薛陽可沒有心情在這裏玩這些冠冕文章,他在衆人熱切的目光中,交代了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個人隻是一個小喽,在他的身後還有更大的隐患存在。
說實話,薛陽自己都覺得人根本就沒有把這個背後的大BOSS放在眼中。
“别猶豫了。”回去的路上,綠靈站在薛陽的肩膀上,低聲道,“薛陽,你現在沒有能力對抗黑靈簡易你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風氏的人,尋求他們的保護。
薛陽想了想後搖了搖頭。
他不想去向風氏求救,但是他确實沒有辦法獨力來承擔對抗黑靈的任務。
找姐姐求救?不可能……姐姐也沒有這個能力,而且不能再讓姐姐爲了自己煩惱了。
麽辦呢?
薛陽苦思冥想着,然後,有一個想法突然跳入了他的心中,讓他一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真能這樣嗎?
可是果不這樣做,還要怎麽做呢?
薛陽真的是有些六神無主了。
接下來的幾天有些渾渾噩噩的,經常會忘記寄住在這裏的姜行默自己就在那裏發呆。
話說姜行默這家夥,不知吃錯了什麽藥然賴在了薛陽這裏,不打算走了。
雖然薛陽每趕他走,但是這家夥的臉皮厚起來,可是一點都不比孟獲差。
有一天,薛陽看到他和獲在咬耳朵,結果等他中午回來的時候,發現姜行默和孟獲正在指揮家具城的人向樓上搬家具。
“你們了,買這麽多家具,怎麽可能放得下?”薛陽大驚。
“嘿,這家具是買給你的,這家具是我們的。”姜行默很是得意地着肩膀,道:“今天你可就沒辦法趕我了。”
到了:家門口,薛陽這才明白,這兩個家夥到底在幹什麽。
這個小高層是三戶的結構,所以除了薛陽之外,這一單元的同一樓層還有兩戶,而這兩戶竟然被這倆家夥買下來了。
“嘿嘿,我就在這裏住下來了,你咬我啊!”姜行默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讓薛陽無語,而且孟獲竟然也是幫兇……薛陽突然發現,孟獲竟然也被姜行默教壞了,開始和自己玩玄的了。
元旦那天的COSPLAY演出,薛陽推掉了上台的機會,讓姜行默代替了自己的位置,這個陽光大帥哥很是受歡迎,上台的時候,下面響起了陣陣的驚呼。
接下來就是連綿兩周的考試,薛陽都在和米雪一起進行的複習中度過,隻是在複習時,他總是會走神。
“薛陽,你到底有什麽心思啊,怎麽總是不告訴我。”又一次把薛陽從出神中叫回來,米雪的眼中滿是擔憂。
薛陽對米雪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想要做的事情,和米雪沒有任何關系,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不是米雪可以了解的,何必讓她煩心呢?
考試完,把米雪送上了回家的列車,已經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
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執法者的工作已經漸漸布上了正途,而這段時間的綠靈銷聲匿迹,也讓各大家族漸漸放下心來,陸續有一些家族開始召回自家的子弟。
送走米雪的第二天,薛陽聽到有人敲門,走過去時,發現白英站在門口。
白英是來道别的,他的任務已經結束。現在基本上所有的進化者都已經接受了執法隊的存在,已經不再需要家族子弟的武力鎮壓,他們也該功成身退了。
在執法隊基本上走上了軌道之後,真正需要做的,就是維持之前的工作穩定,并把執法隊的工作漸漸交給那些沒有家族的普通進化者,這才是執法隊發展的長久之計,因爲這些普通進化者往往更有責任心,更願意把執法隊的工作做成一份事業。
而這幾個月的執法隊工作,給這些家族子弟們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改變,他們中很多人,都和對立陣營的人成爲了朋友,雖然這種朋友的交情不一定能夠改變兩大陣營的對立,但是至少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看到白英,薛陽就已經了解了他的來意。
“怎麽,要走?”薛陽笑了笑。
“是,飛揚少爺。”白英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他對薛陽是由衷地尊敬,這個薛陽以說是真正的傳說中的人物,有着諸多不可思議之前白英就曾經想過,這位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在他的心目中,薛陽應該是充滿了暴戾、憤恨和叛逆的少年,他對什麽都仇視因爲這個世界是如此不公。
真正接觸了,他才發現個少年總是讓人如沐春風,他待人如此真誠,從來不因爲别人的身份而對别人另眼看待。
“進來坐。”薛陽把白英讓進來,白英搖搖頭,道:“不打擾您了,我隻是來說一聲面還有車在等我。飛揚少爺,我真誠地邀請您時間一定要到白家去坐一坐。”
“哈哈,别那刀劍歡迎我就行。”薛陽笑了握住了白英的手,“有時間一定去!”
白英立正,行禮。在執法隊這麽多天,現在的白英也有了一種軍人警察那種特有的幹練帥氣,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大步走入了電梯之中。
薛陽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從窗口向下看去,看到樓下的白英和他的那幫兄弟們,一一擁抱作别。
這種離别,或許就是永别,之後再也沒有重逢的機會。
而同樣的離别,在很多的地方,都在上演着,那種滋生在不同陣營的進化者之間的感情,就這樣悄然改變着世界。
時間又過了兩天,姜行默突然闖進了薛陽的房間,站在那裏,不說話。
“怎麽了?”薛陽問姜行默,他拍了拍身邊的床,示意姜行默坐下說話。
姜行默低着頭,眼圈竟然有點紅,他低聲道:“薛陽,我是來向你告别的。”
“你也要走了?”薛陽歎息一聲,道:“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
姜行默低聲道:“謝謝你,薛陽,這段時間我很快樂,我們是朋友嗎?”
“我們不隻是朋友,而且還是好朋友。”薛陽點頭,很鄭重,姜行默确實是他極少的朋友之一。
“以後我會想你的。”姜行默道,他的眼圈又開始紅了。
“你走之前,我送你一個禮物。”薛陽站起來,走到了櫃子前,打開了櫃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大包,丢到了姜行默的懷裏。
“這是……什麽?”姜行默睜大眼睛,看着懷裏的巨大背包。
“我的行李。”薛陽嘿嘿一笑。
“你的行李?幹嘛給我?”姜行默呆呆地看着薛陽。
“怎麽,不歡迎嗎?”薛陽挑了挑眉毛,“我和你一起回去。”
姜行默翻了翻白眼,然後咚一聲躺倒在了床上,半晌無語。
“起來了,我早就等着你來找我了,怎麽今天才來?走吧,快走吧!”薛陽哈哈笑。
姜行默突然大叫一聲,把手中的行李一丢,大喊一聲:“太好了,薛陽!”
“白癡。”薛陽一腳把姜行默踢開。
薛陽去姜氏家族的打算,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如果一個人遇到了問題,自己又解決不了的時候,他隻能找人求救。
而真正能夠幫到他的人,其實很少。
姐姐的能力并不見得夠,而且薛陽也不想讓她爲自己煩心,所以薛陽能夠找的人,也就隻剩下了一個人。
那就是他的父親,姜楓染。
至于回到姜氏家族之後,會遇到什麽,薛陽覺得,不會比在風氏更差了,他有信心解決所有的問題。
而他唯一在擔心的問題,就是姜楓染對自己的态度。
他到底會不會理會自己的求助,甚至他會不會認自己。畢竟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管過自己。
至于其他人的态度,他不在乎。
他甚至已經有了在姜氏家族大殺四方的打算,任何膽敢侮辱自己的人,他都會用自己的拳頭,讓對方知道厲害。
和靈根進化者相比,血脈進化者們更崇尚自己的拳頭,能夠用拳頭說話才算話。
如果連自己的親都不能信任,那還有誰能夠信任呢?如果自己的父親都不管自己,那自己又能夠依靠誰呢?
這時候,薛陽是這樣想的。
如果他真的不認自己,就麻煩全引給他,讓他焦頭爛額。如果他認了自己……那就向他求助,讓他焦頭爛額。
總之,在薛陽心目中父親嘛,就是該做這樣的活。
這個計劃薛陽沒有告任何人,而是一隻埋在了心中,在姜行默最終打算離開時,這才向姜行默道破了實情。
和風家族一樣,姜氏家族的人也都生活在相對偏僻肅靜的地方。
當薛陽從上下來時才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這個世界上然還有這樣的靈秀之地。
這裏一座湖中小島,大概有幾十平方公裏大小。說是小島,其實是一座湖中的大山,而沿着山勢,有很多的建築高低錯落,層層盤旋而上上面似乎被什麽力量硬生生削平了,坐落着一座龐大的山頂城市巨大的城市,就是姜氏家族及其十二個附屬家族數萬人的居住地。
在這個城市裏生活着爲數不少的普通人,他們大多從事服務行業整個城市盡顯繁華與現代,完全看不出來,這裏其實是一個家族的駐地。
而更讓人驚歎的是,這個繁華的都市,所有的建築都是原汁原味的中式風格,那種把中式風格與現代城市實用風格完美結合的建築,在實用中透出了一股特殊的靈秀來。
進入了這個城市,就像是進入了夢幻的過去與未來交疊的世界。
薛陽從來沒有想過,姜氏家族的駐地,竟然是這樣的。
姜行默神色古怪地看着薛陽,看着他淡然自若地和那些家族中的“星耀”部隊成員打招呼,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以及那人看薛陽的态度。
薛陽,這個表面上是風氏家族的三代子弟,年輕一代的進化者中的者,就這樣大剌剌地抱着肩膀,以一名靈根進化者的身份站立在血脈進化者最強大的家族的門外,等着行李檢查完畢,對方把自己放進去。
如果薛陽是以姜氏子弟的身份回來的,恐怕他早就被人羞辱了許多遍了,但是現在,他表面上的身份是風氏家族的三代子弟,是執法者的巡察專員,是一名擁有風氏家族做背景的,實際上也流着姜氏家族的血液的特殊存在。
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實情的“星耀”部隊成員,此時沒有瘋掉,就已經可以說是幹練了。
如果說血脈和靈根的兩大陣營的對立幾乎不可調和,那麽薛陽就是這兩大陣營共同的敏感神經。
現在兩大陣營都在蜜月期,而薛陽這家夥,就是一根自己冒着火的導火索,任何人的任何動作,都可能觸動這根最敏感的神經,讓兩大陣營瞬間從蜜月期變成爆炸期。
“飛揚少爺,請……”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星耀部隊的衆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此時這支隊伍的隊長,一名小豹子一般強壯彪悍的年輕人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薛陽的到訪,甚至可以說是很有曆史意義的,這還是近年來第一位靈根進化者能夠自己走進這片建築群。
薛陽就這樣面帶微笑,沒有絲毫防備,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地從兩排立正站立的星耀部隊成員的面前,大步走進了姜氏家族的城市。
看着薛陽的背影,衆人久久沒有說話,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這是自己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偉大的事情。
就像是把一塊納丢進水裏,薛陽的到來引起了這座總是精确運行的城市的巨大反應,走在街上,薛陽甚至可以制造車禍和撞牆,好在這裏大多是血脈進化者,大家命都很硬。
無數的人從撞得一塌糊塗的車裏,從側翻在地的摩托車下,從塌了一半的書報亭裏探出頭來,不顧揉一揉受傷的地方,呆呆地看着這個頭頂一頭長發,背着雪白的長劍身靈氣逼人的少年,帶着一個總是左顧右盼的大個子被遺忘者,在行默少爺的帶領下,招搖過市。
“你先到我那裏去坐一坐?”姜行默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家夥,這家夥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别人看他的目光,他甚至還有興趣在路邊的小攤前蹲下,翻看那些小東西,然後和攤主讨價還價。
雖然攤主已經看呆了來都不知道還價。
“這個多少錢?”
“五十。”
“五塊好不好。”
“啊……”
“這個呢?”
“一百二。”
“十二好不好?”
“啊……”
等薛陽幾乎把這個攤子買光的時候,攤主終于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把所有的東西都攬住,大聲道:“不賣,絕對不賣!不賣!”
“少爺,您怎麽在這裏?”一個聲音從薛陽的背後傳來,薛陽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過頭去,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紅衣将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身後。
薛陽點點頭道:“等你。”
“少爺,請跟我來。”紅衣将微微點頭,然後微微側身,在前面引領着薛陽大步走去。
姜行默想了一想,大步跟上去,紅衣将停下了腳步:“行默少爺,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路上也辛苦了。”
姜行默聽到他的話,愣了一愣意思明顯是讓自己不要跟着啊。
他給了薛陽一個自己小心的眼神,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他呢?”薛陽問紅衣将。
“大人他現在在外面沒有回來,我已經跟他彙報過,大人說讓少爺您先住下來,等待他兩天時間。”
薛陽點點頭,道:“既然他不在,那我也不必急着回去,我現在外面逛一逛。”
紅衣将無語,隻能到:“少爺,還是先把行李放下比較好。”
“你把我的行李送回去好了。”薛陽對孟獲努努嘴,孟獲把手中的行李直接丢給了紅衣将。
紅衣将目瞪口呆,呆了足足兩分鍾,這才招手叫來了兩個遠遠跟在後面的青年,把行李給了他們。
再看薛陽,紅衣将的目光别提多奇怪了,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淡定的人。孤身一人來到敵對陣營的大本營也就罷了,他卻一旦都不擔心,甚至還敢到處晃蕩,這不是找死嗎
薛陽自己,倒是真沒有太擔心。
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畢竟有一種特殊的身份。已經有了和風氏打交道的經驗,薛陽知道,隻要自己是姜七爺的兒子,就沒有幾個人敢動自己,能夠動自己的,隻有自己那些名義上的長輩。
另外一方面,他也擔心會有什麽沖突,畢竟他的身份已經和風氏家族綁在了一起。
走在結上就能看出來,血脈進化者的成員是多麽的好鬥,就像是自己印象中的街頭籃球一樣,在很多空場和角落裏,都有一些血脈進化者的小孩在兩兩、三三對抗,他們當然不是打球,而是戰鬥技巧的對碰,每一下都貨真價實,甚至很多人都頭破血流了,還在旁邊拼命狂呼叫好。
薛陽在一處大型廣場邊上停了下來。
在一般的城市,這種大型廣場上,一般都是年輕人玩輪滑、滑闆,老頭老太太遛鳥打太極拳,小孩子用水槍互相噴。
但是在這裏,卻是超過三個人,在分成兩邊對抗。
或者說,是在群架。
他們分别穿上紅色和色的衣服,壁壘分明,彼此之間有攻有守,有謀有略,雖然拳拳到肉,但是卻沒有太多人受傷,大家卻都玩的興高采烈。
薛陽着有趣,就在旁邊坐了下來,慢慢欣賞。
(今天更新9K,下的略微修改一下,十分鍾之後發上來,起點或許會有延遲,多包涵。)
從來有經曆過這樣的實情的“星耀”部隊成員,此時沒有瘋掉,就已經可以說是幹練了。
如果說血脈和靈根的兩大陣營的對立幾乎不可調和,那麽薛陽就是這兩大陣營共同的敏感神經。
現在兩大陣營都在蜜月期,而薛陽這家夥,就是一根自己冒着火的導火索,任何人的任何動作,都可能觸動這根最敏感的神經,讓兩大陣營瞬間從蜜月期變成爆炸期。
“飛揚少爺……”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星耀部隊的衆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此時這支隊伍的隊長,一名小豹子一般強壯彪悍的年輕人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薛陽的到訪,甚至可以說是很有曆史意義的,這還是近年來第一位靈根進化者能夠自己走進這片建築群。
薛陽就這樣面帶微笑有絲毫防備,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地從兩排立正站立的星耀部隊成員的面前步走進了姜氏家族的城市。
看着薛陽的背影,衆人久久沒有說話,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這是自己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偉大的事情。
就像是把一塊納丢進水裏薛陽的到來引起了這座總是精确運行的城市的巨大反應,走在街上薛陽甚至可以制造車禍和撞牆,好在這裏大多是血脈進化者,大家命都很硬。
無數的人從撞得一塌糊塗的車裏,從側翻在地的摩托車下,從塌了一半的書報亭裏探出頭來,不顧揉一揉受傷的地方呆地看着這個頭頂一頭長發,背着雪白的長劍身靈氣逼人的少年,帶着一個總是左顧右盼的大個子被遺忘者行默少爺的帶領下,招搖過市。
“你先到我那裏去坐一坐?”姜行默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家夥家夥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别人看他的目光,他甚至還有興趣在路邊的小攤前蹲下,翻看那些小東西,然後和攤主讨價還價。
雖然攤主已經看呆了,從來都不知道還價。
“這個多少錢?”
“五十。”
“五塊好不好。”
“啊……”
“這個呢?”
“一百二。”
“十二好不好?”
“啊……”
等薛陽幾乎把這個攤子買光的時候,攤主終于反應過來,他連忙伸手把所有的東西都攬住,大聲道:“不賣,絕對不賣!不賣!”
“少爺,您怎麽在這裏?”一個聲音從薛陽的背後傳來,薛陽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轉過頭去,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紅衣将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身後。
薛陽點點頭,道:“等你。”
“少爺,請跟我來。”紅衣将微微點頭,然後微微側身,在前面引領着薛陽大步走去。
姜行默想了一想,大步跟上去,紅衣将停下了腳步,道:“行默少爺,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一路上也辛苦了。”
姜行默聽到他的話,愣了一愣,這意思明顯是讓自己不要跟着啊。
他給了薛陽一個自己小心的眼神,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他呢?”薛陽問紅衣将。
“大人他現在在外面,還沒有回來,我已經跟他彙報過,大人說讓少爺您先住下來,等待他兩天時間。”
薛陽點點頭,道:“既然他不在,那我也不必急着回去,我現在外面逛一逛。”
紅衣将無語,隻能到:“少爺,還是先把行李放下比較好。”
“你把我的行李送回去好了。”薛陽對孟獲努努嘴,孟獲把手中的行李直接丢給了紅衣将。
紅衣将目瞪口呆,呆了足足兩分鍾,這才招手叫來了兩個遠遠跟在後面的青年,把行李給了他們。
再看薛陽,紅衣将的目光别提多奇怪了,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淡定的人。孤身一人來到敵對陣營的大本營也就罷了,他卻一旦都不擔心,甚至還敢到處晃蕩,這不是找死嗎?
薛陽自己,倒是真沒有太擔心。
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畢竟有一種特殊的身份。已經有了和風氏打交道的經驗,薛陽知道,隻要自己是姜七爺的兒子,就沒有幾個人敢動自己,能夠動自己的,隻有自己那些名義上的長輩。
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擔心會有什麽沖突,畢竟他的身份已經和風氏家族綁在了一起。
走在結上就能看出來,血脈進化者的成員是多麽的好鬥,就像是自己印象中的街頭籃球一樣,在很多空場和角落裏,都有一些血脈進化者的小孩在兩兩、三三對抗,他們當然不是打球,而是戰鬥技巧的對碰,每一下都貨真價實,甚至很多人都頭破血流了,還在旁邊拼命狂呼叫好。
薛陽在一處大型廣場邊上停了下來。
在一般的城市中,這種大型廣場上,一般都是年輕人玩輪滑、滑闆,老頭老太太遛鳥打太極拳,小孩子用水槍互相噴。
但是在這裏,卻是超過三十個人,在分成兩邊對抗。
或者說,是在打群架。
他們分别穿上紅色和白色的衣服,壁壘分明,彼此之間有攻有守,有謀有略,雖然拳拳到肉,但是卻沒有太多人受傷,大家卻都玩的興高采烈。
薛陽看着有趣,就在旁邊坐了下來,慢慢欣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