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嬸嬸


一百二十章:碰撞

其實,這種事情,薛陽本來就設想過,在他的想象中,執法隊這種機構,會被很多的進化者當成是幾大家族強權的象征。對很多進化者來說,他們打不過其他的進化者,在家族人士面前,也沒有什麽優越感,他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在普通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力量。

而限制了進化者對普通人出手,基本上就是剝奪了他們最大的樂趣。

實際上,限制對普通人出手,這種事情本就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但是不成文的規定某些時候不會招緻反感,而一旦真正有人明确它,卻反而會讓人不顧一切地反彈。

這就是人們的劣根性。

而會反對它的人,其實有很多,不隻是一些普通的進化者,就算是很多的進化者家族,都可能會在暗地裏反對它,作出很多陽奉陰違的事情。

除了和兩大家族走得比較近的某些家族,如淩劍家族或項氏家族之外,其他稍小的家族,定然也會有想法。

隻是這種想法,平時被大勢所壓抑,一旦他們認爲有可乘之機,就會暴發出來。

一直以來,薛陽認爲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麽關系,就算是這個巡察專員,也不過被人強壓過來的,他一直沒有把自己放在這個位置上,但是現在,他發現,很多事情,是不能姑息的,若是姑息了,就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而這種災難,往往在不經意間,就已經傷害了身邊地人,比如小羅。

薛陽笑了笑,拍拍劉晟地肩膀,對劉晟的擔心,沒有過多說什麽。

劉晟卻也笑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對薛陽已經完全充滿了信心。似乎什麽事情。他都能夠解決。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讓人擔心地少年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剛剛長出青澀胡茬地少年。已經是一個可以讓人信賴地男子漢。就像是自己地戰友一樣。可以完全把後背交給他。而不需要絲毫猶豫。

也許。這就是薛衛可以放心離開地原因吧。這個少年雖然并不是最強大地。卻已經有了保護自己。保護身邊人地力量。

薛陽地禦用司機還是孟獲。這家夥現在和自己地陸虎向來是形影不離。幾乎到什麽地方去。都開着車。除非是車實在開不進去地地方。他才會心疼地放棄開車地機會。而他最高興地事情。就是薛陽用車地時候。似乎這樣地情況下。他開車也名正言順。不會被人責罵一般。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薛陽打開門。發現孟獲已經在自家沙發上睡了很久了。真不知道這家夥幾點就來了。

七點多地時候。天還有一些黑。薛陽吃完了劉晟準備好地早飯。發現孟獲已經在下面把車擦得铮亮。這寒冬臘月地。真虧他有那種心勁兒。

而且。大冬天地。這家夥還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打着領帶。人模狗樣地。看到薛陽過來。就立刻站在門邊。把門打開。很是神氣。

薛陽忍不住笑,這家夥看起來怎麽像是個專業司機,該不會這家夥的人生目标就是當個司機吧,那他可不會願意。

清晨地同慶,到處是皚皚白雪堆積,路邊的雪堆已經把綠化植物完全埋了進去,而路面上,也有很多地冰塊,在這種地方,機動性不好的車輛,根本就是寸步難行,陸虎早早就換上了防滑鏈,在帶點冰面地馬路上飛馳,穩得很。

孟獲似乎很開心,放了音樂跟着哼哼,劉晟坐在薛陽的身邊,腰杆筆挺,一身黑色地軍服,把小夥子襯托得格外精神,薛陽就忍不住打趣他,道:“劉晟,你這麽帥氣,難道沒有人追你?怎麽總是沒有看到你帶女孩子回來啊。”

劉晟腼腆笑笑,這家夥一直在軍營裏生活,和薛陽相比,更像是一個初哥。

劉晟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距離同慶大學大概有十多公裏,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眼看着前方巍峨莊嚴的大樓漸漸接近,薛陽忍不住心中好笑,道:“想當初,我們還罵警察來着,沒想到,現在我也算是警察的一分子了。”

想到當初自己在KTV的遭遇,忍不住唏噓不已,又想到了正是因爲那次的遭遇,讓自己認識了米雪,又忍不住感歎命運的神奇。

薛陽下了車,發現在警局門口,竟然有十多個人拉着橫幅,在等待什麽,于是讓孟獲停了車,打量了兩眼,卻見那等待着的十多個人都快步走過來,來到了車門前,伸手就幫薛陽打開了車門。

薛陽有些愕然,而那最前面,穿着白襯衣,打着領帶,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則更加愕然,道:“難道不是姜巡查嗎?您是……”

他們本來接到消息,說今天有一名巡察專員要來,所以一大早就在這裏迎接了,院子裏的積雪更是被好好清理了一下,一早上就雞飛狗跳的。剛才打電話聯系姜巡查,他說就是乘坐一輛陸虎攬勝來的,陸虎攬勝雖然價格不太離譜,但是也算是難得的好車了,大早上在同一時間碰到兩輛陸虎攬勝的幾率,實在是非常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姜巡查的身份很特殊,局裏沒有他們的資料,甚至警察系統的資料庫裏的資料,他都沒有權限查閱,但是經過了多方的溝通,他還是弄來了一張不怎麽清晰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一個少年。

而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也是一名少年,隻是這名少年和照片上的少年不同,照片上的少年一臉的傲氣與冷意,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而眼前的少年,卻是一臉和煦的笑容,如同鄰家地孩子。

“我叫薛陽。”薛陽和他握了握手,一臉和煦地笑容,不親近也不疏遠。

“林局長,您好!”劉晟走上前,對林局長行了一個禮,雖然他的級别比林局長低,但是兩個人不屬于同樣的系統,所以隻是随意一禮,并不怎麽正式。

“劉警司,你好!”對劉晟,林局長不敢怠慢,雖然對方隻是警司,但是他們的身份,林局長還是知道的,而作爲那個系統的人,劉晟是唯一一個把他這個局長當棵菜的,見面的時候,還會問好,某些時候還會敬禮,其他人幹脆無視他了。

而這個人既然和劉晟在一起,說不定也是那種人,看來自己剛才的熱情也算過分,林局長這樣想着。

“林局長,這是……”劉晟剛打算給雙方介紹,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喇叭響,就見又一輛陸虎攬勝駛了過來,在後面停住,一個少年從駕駛座上跳下來,薛陽忍不住笑了,竟然是熟人。

“是你!”對方看到薛陽,卻是怒氣沖沖的,因爲那人正是姜行默。

當初被薛陽打敗,被他引爲奇恥大辱,畢竟相比被曜陽打敗,被薛陽打敗更讓人無法接受,所以他很不服氣。

“是我,怎麽樣?”薛陽微笑,說實話,在這裏看到姜行默,他倒是感覺有些親切,畢竟姜行默雖然是他地對手,卻不是他的敵人,而且,經過這段時間之後,他的實力又有長進,姜行默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成爲他地對手了。

“我殺了你!”姜行默的熱情讓薛陽有些無語,因爲姜行默在大庭廣衆之下,就猛然啓動了變身,向薛陽沖了過來。

大庭廣衆之下,一個英俊地少年突然就變成了揮舞着四根手臂的巨大怪物,這種視覺沖擊力,絕對比所謂的美國大片要大很多,很多的警察當即就吓得直接掏槍,還好林局長還算是冷靜,連忙制止衆人的舉動。

這些警察因爲職業的關系,多數知道進化者地存在,但是他們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對在進化者中也屬于高端技能的血脈變身知之甚少,不要說他們,就算是林局長,也隻是隐約聽說過。

“太熱情了,大侄子。”薛陽忍不住笑了,他攤開手掌,在前面豎起,口中輕輕吐出了幾個字:“冰!凝!壁!”

連續三個風氏真言術,組合在一起之後,産生了極爲絢麗地光影效果,那一瞬間,似乎天地之間突然有無數的白色霧氣向他地手中會聚,然後那白色的霧氣瞬間凝結,成爲了巨大地冰塊,冰塊之間彼此聯結,化爲了一道透明的冰牆。

這一招,其實是薛陽自創的,曾經他很多次想過,風氏家族的那冰壁到底是怎麽形成的,爲什麽會是冰壁的形狀,爲什麽會有那麽強大的冰封能力,在猜測的時候,他就把某些想法化成了現實,這個“冰壁牆”就是他的成果之一了。

“嘭!”姜行默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冰壁上,頭昏腦脹地反彈了回去,而冰壁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薛陽又揮了揮手,那冰壁就突然重新化爲了微微泛着藍色光華的霧氣,在薛陽的身邊繞了兩圈,停留在了薛陽的手中,化爲了一刻懸浮在他手掌上方的冰晶。

如此巨大的冰壁,竟然被壓縮成了如此小的一顆冰晶,高度壓縮的強大能量與冰本身的寒氣,形成了格外詭異的光影效果,那冰晶如同一顆小太陽一般閃耀,似乎下一秒鍾就會爆炸,釋放出巨大的能量。

這種寒冷與爆發的奇特平衡,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晟甚至在想,這一顆冰晶爆炸,會有多大的威力?戰術核彈?

之所以這樣想,不是沒有原因的,想當初被薛陽直接幹掉的“海東青”全力施展,就有了小型導彈的威力,而現在的薛陽,比那時候的薛陽,強大了多少倍?

姜行默也知道厲害,雖然他不停告訴自己,不要丢了姜氏家族的臉面,但是曾經被薛陽打敗,已經留下心理陰影的他,現在已經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這種姿态,甚至已經算是放棄了抵抗。

“起來吧,還沒過年呢,就要壓歲錢,我可沒錢給你。”薛陽哈哈一笑,手中的冰晶上下抛動着,讓所有人地目光也心髒,跟着這冰晶一起動。

“你……”姜行默怒喝,不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家夥有點色厲内荏。

薛陽搖搖頭,把手中地冰晶輕輕彈起,那冰晶化爲了一道藍色流光直射天際,過了大概兩三秒後,天空突然有藍色的光芒一閃,映照得衆人面色瞬間慘白,寒冬臘月,竟然響起了一聲炸雷,兩三分鍾後,飄飄揚揚的鵝毛大雪慢慢從天而降,重新染白了整個世界。

同慶公安局的會議室裏,死一般的安靜,曾經無數次在這裏高談闊論的衆多警局高層們,此時都噤若寒蟬。

會議室的兩邊桌子上,一邊是執法隊的幾個重要成員,最前面坐着的是姜行默,他顯然還在生悶氣。而另外一邊,是幾個局長副局長,他們默默喝茶,甚至連茶水已經沒了都不知道。

現在,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個低頭看文件地少年身上,而少年略有動作,他們就趕快低下頭,看着桌面,不敢和少年對視。

窗外,大雪已經下了兩個小時了,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天知道,今天的天氣預報本來是沒有雪的,甚至連幾天内都不該有雪。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少年輕描淡寫地一指,那毫不起眼的冰晶,就促成了現在漫天地大雪。

劉晟拿着茶壺,轉了一圈,幫人添水,而那些人無一不把茶水都喝得幹幹淨淨,差點把茶葉都吃了下去,劉晟倒完水之後,周局長下意識地端到嘴邊,卻被燙得連連咳嗽。

他這一個動作,把衆人都驚醒了,一起向他看過來,周局長總覺得自己現在是如此的無助,他的面前,這家夥簡直就是一顆移動的核彈,而且是可以多次爆炸那種,他能不緊張嗎?

在同事的眼中,他們看到的,隻有彼此地無奈和理解,這個警察局,從來沒有如此的同心過。

“啊,抱歉。”薛陽也被驚動了,他擡起頭來,對衆人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看東西就很容易入神,剛才我們讨論到哪裏了?”

剛才?所謂地剛才,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前了,剛才劉晟的上級,同慶執法隊地隊長白英正在彙報,薛陽突然說有些問題不太理解,先看看資料,然後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

白英看了眼姜行默,有些同情,又有些無奈。

剛才姜行默就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不過薛陽顯然沒有把他放在心中地意思,一直在忽略他。

白家在血脈進化者的家族中,是和項氏家族較爲類似的大家族,據說曾經還是姜氏家族的附屬家族之一,後來才脫離了出來,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是唯姜行默馬首是瞻才是,可惜的是,他現在還是執法隊的隊長,而姜行默雖然也是巡察專員,但是他的頭銜前面,還有一個副字。

從名字上看,白英并不是嫡系子弟,他其實已經算是白家旁支的旁支,不過從他的父親開始,他這一支就重新進入了白家嫡系的視線之中,他們父子都是心思缜密,能力極強的人,所以不但被派遣下山,更是成爲了一名隊長,負責一方安甯,這在非嫡系子弟中,是非常少的。

也正因爲如此,他很會審時度勢,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和薛陽對着幹,故而很是順從地把情況接着彙報了一下。

“最近已經連續三周出現這種事情,不但被殺而且還被***,最可惡的是,這種事情,竟然是在丈夫的面前幹的,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位被綁在柱子上的丈夫已經瘋了……”

薛陽歎息了一聲,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管是進化者,還是普通人,會做這種事情的人,絕對都是心理變态。

更過分的是,連續三周……



天發現了一些線索,然後立刻前去追捕,不過最終還跑掉了,明天就是周日,很可能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白英搖搖頭,語聲有些黯然,在他的轄區内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很是無奈。

“你有什麽計劃?”薛陽問白英,說實話,真正論到辦事的能力,薛陽自問并不強,所以他唯一能幫上忙地,也隻有出手地時候,他們這些巡察專員,其實就是到處巡查的高手,起到滅火的作用。

“我們已經抓到了一些規律,前三次作案,他們都是在二環以外的郊區,之前分别在東南西,這次應該在北邊。作案的目标,都是年輕夫婦,我們已經篩選了北轄區大部分的目标,相信會有所收獲。”

“如果他們不再按照這個規律呢?”薛陽問白英。

“犯罪者,特别是想要證明什麽的犯罪者,通常都有一種預告心理,向大衆顯示他們的強大和警察的軟弱。”開口的是林局長,“我們已經把所有可以動用地警力都布置在了北邊,同事還撒下了一些誘餌,這是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堅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時候的林局長,自然有一種獨特的氣勢,讓薛陽也忍不住側目,或許,不論警察隊伍腐化到什麽地步,總是有一些人,是真心爲人地,又或許,不論整個警察系統如何,總也有會盡責的時候。

薛陽點點頭,道:“明天我也會帶幾個朋友過來……林局長,白隊長,明天我聽你們指揮。”

“不敢,不敢!”林局長和白英連忙揮手,薛陽微笑道:“這方面你們是專家,你們不用推辭,現在行動比說什麽都重要,不要在這裏着了,趕快去準備吧。”

衆人都起立,然後依次走出了會議室,林局長走到薛陽身邊,道:“薛專員,您是不是到我地辦公室裏休息一會?”

“不用了,我去劉晟的辦公室,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行默大侄子,你說是不是?”

姜行默哼了一聲,他實在是很想把薛陽那張可惡的臉撕爛,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打過薛陽,所以隻能是忍了。

跟着劉晟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來,薛陽看姜行默梗着脖子,在一旁很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的那個随從呢?他叫鎮濤是吧。”

“鎮濤不是我地随從,他是我的兄弟。”姜行默道。

“好吧,你地兄弟鎮濤呢?”薛陽笑着搖頭,這家夥對鎮濤還蠻重視,想來他和鎮濤的關系,應該是被追随與追随地關系吧,他們定然是一起長大的,雖然不是兄弟,感情卻勝似兄弟。

“鎮濤他去當隊長了。”姜行默道。

“坐下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薛陽拍拍身邊地沙發,讓姜行默坐下來,姜行默向前蹭了兩步,不情不願地坐下。

薛陽笑了笑,道:“你這人,真不像是姜氏子弟,怎麽還在生氣?你要生氣到什麽時候?”

“用你管!”姜行默怒喝。

薛陽笑着搖頭,他雖然還是一個少年,看姜行默的眼神,卻更像是長輩看晚輩實際上,他确實是長輩。

“好吧,我爲我之前做的事情道歉。”薛陽道。

“哼,被你打敗是我技不如人,不用你假惺惺道歉,你那是在侮辱我!”姜行默這家夥風格還很高。

薛陽忍不住笑道:“我的意思是,我是長輩欺負晚輩……先别生氣,知道我爲什麽老是叫你大侄子嗎?”

姜行默瞪着薛陽,隻要看他有任何不對,立刻就要發飙。

“其實我确實是你的叔叔……”

“啊,我殺了你!”姜行默怒喝,就要對薛陽揮拳頭,誰也受不了别人說這樣的話。

“先冷靜一下。”薛陽渾不在意的端着茶杯,一點防備的意思也沒有,他道:“我父親,就是你的七爺爺,姜楓染。”

“你……是風飛揚?”姜行默不是傻瓜。

在風飛揚這個名字傳出來之後,很多人就又想起了這個身份特殊的人,風飛揚的身份,是一個沒有人談起,但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姜行默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是他最近卻聽一名長輩提起過,告訴他若是遇到了風飛揚,一定不要惹怒他,因爲那是他最喜歡的七爺爺的兒子。

當時他雖然答應了,但是心中的想法,卻是見到了風飛揚,一定要打得他連他爸爸都認不出來。

這是少年特有地嫉妒心,一直以來承載了七爺爺最多地寵愛的姜行默可不想突然出來一個家夥和自己争寵。

薛陽也是最近才相通的,當自己的身份已經成爲了一個公開的秘密時,又何必去僞裝,何必去否認呢?幹脆承認就可以了,沒有人可以剝奪自己和父母親密的權力,風氏不能剝離自己和姜楓染的父子關系,而姜氏也無法否認自己身上風氏的血脈。

當然,這其中也有少年的沖動他們就是我的父母,我爲什麽要遮遮掩掩?

風飛揚地存在不是秘密,但是風飛揚就是薛陽,這一點,卻鮮爲人知。

即便是姜行默,都無法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

姜行默指着薛陽,你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說,過了半晌,他才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去,不說話了,似乎受到了什麽沉重的打擊。

薛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差點石化的某人。

此後地一整天,姜行默都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也不說話,不知道是真被吓傻了,還是用這種方式來逃避面對薛陽的尴尬。

中午吃飯地時候,薛陽衆人忍不住了,道:“喂,姜行默,你這家夥到底要沉默到什麽時候啊,我可沒有強迫你要叫我叔叔,咱們和好吧,好嗎?”

薛陽說完之後,突然覺得有點暈,自己這說法,怎麽好像是在哄孩子。

姜行默低頭,薛陽道:“那麽小氣做什麽?你就當我是普通朋友,不可以嗎?”

姜行默這才擡起頭來,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絕對不會叫你叔叔的。”

“你以爲我想要當叔叔啊,我可不想那麽老。”薛陽笑了,伸出手去,姜行默猶豫了片刻,才和薛陽握了握手。

“我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薛陽,什麽風飛揚,都是他們的稱呼而已,你叫我薛陽。”

“好,那你叫我行默。”姜行默道,兩個人嘿嘿一笑,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歡暢感。

兩個人其實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對彼此有了深入地了解,兩個人都是年輕人中的者,不成爲朋友,才是怪事。

中午兩個人都是在警察地食堂裏吃的工作餐,林局長過來道歉,說本來應該好好接待,不過現在實在是時間不太夠,所以也隻能一

了。等到慶功地時候,再一起吃飯雲雲。

薛陽和姜行默都隻是點頭,他們對這種冠冕文章也不怎麽感興趣,林局長知道自己在這裏隻是礙事,說完之後就轉身走掉了。

姜行默其實對薛陽好奇地要死,放開了之後,就忍不住開始問東問西,其實薛陽對姜行默這種家族子弟的生活方式也很好奇,兩個人聊得很是投機。

劉晟已經出去忙去了,孟獲在薛陽地身邊稀裏糊塗扒飯,一句話也不說。

“薛陽,你怎麽也買的陸虎攬勝?”薛陽跟姜行默說自己在學校的事情,而姜行默也向薛陽抱怨從小就受到的辛苦訓練,說着說着,說到了車上。

“那是我和孟獲一起商量了之後決定的。”薛陽道,“我們本來是打算買房車的,不過後來發現房車太麻煩,很多地方都不方便,所以就選了陸虎攬勝。



“和我想法一樣啊!”姜行默沒有發現,他現在已經開始對與薛陽擁有一樣的想法而“與有榮焉”了,這可是堕落的前兆。

“陸虎攬勝好啊,坐起來寬敞,開起來也很舒服。”說到車,孟獲終于獲得了插言的機會,他把口中的食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向肚子裏一咽,大聲道。

“你也是這樣想的?嘿,我其實有很多車,這輛陸虎是二哥送給我的,我本來還不願意要,不過後來發現,開這輛車比跑車好多了,又一次我開車爬山,在……”

兩個人開始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薛陽反倒被孤立了,過了不到三分鍾,兩個人簡直就比親兄弟還親了。

話說男人有幾種外交方式,第一種就是足球或者籃球外交,如果發現彼此擁護的是一個球隊,就會忍不住有認同感親切感。另外一種就是汽車外交,若是發現彼此審美相同,中意的又是同一款車,那自然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當然,最深入地外交方式就是女人外交,發現彼此對女人地審美觀相同,擁有共同的愛好,那自然是很容易成爲狐朋狗友的。

對薛陽和孟獲這種遊戲衆來說,還有一種遊戲外交,若是發現彼此喜歡的是同一款遊戲,同一個職業,那就更有共同語言了。

下午,薛陽不打算再在警察局裏面呆着了,他問姜行默道:“我下午回去,你要不要到我那裏坐坐?”

“好啊,我早就覺得氣悶了。”姜行默連忙點頭,倒是讓薛陽有點出乎預料,這家夥也沒想象中那麽傲氣嘛。

他自然不知道,姜行默的傲氣,是對那些不如他的人傲氣,而薛陽他不論什麽方面,都比姜行默要強大得多,姜行默自然也就沒有那種傲氣了。

兩輛陸虎在積雪的大街上行駛,很快就來到了同慶大學,兩個人把車放好,姜行默就來到了薛陽住的地方。

“薛陽,你住的地方好小啊。”看到薛陽的房子,姜行默地大嗓門很是讓人受不了,薛陽翻了翻白眼,道:“這還算小?這已經很大了好不好,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是被人捧着的大少爺啊。”

姜行默嘿嘿笑着,東看看,西摸摸,對薛陽房間裏什麽東西都好奇,薛陽翻翻白眼,道:“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你好像是微服私訪的太子爺呢?小民這裏沒有什麽招待的,隻有牛奶,喝不喝?”

“啊,新鮮地嗎?”

“不知道你所謂的新鮮是什麽概念,反正沒有過保質期。”薛陽又翻白眼。

“那給我來一盒。”姜行默道,“這種我最近也有喝過,雖然不好喝,不過在路上地時候也沒有鮮奶可以喝。”

“沒有盒裝的,隻有袋裝。”薛陽突然覺得,自己和人家根本就過得不是一種生活啊,他把一貸牛奶丢給姜行默,道:“愛喝不喝。”

“薛陽。”姜行默突然道,“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住在這裏啊。”

“爲什麽?别告訴我,你還住不起高級酒店。”薛陽這樣說。

“哪裏啊。”姜行默道,“不過我不愛住在酒店裏,那些被褥,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好惡心。”

薛陽無語,他突然發現,把姜行默帶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這家夥看起來傲氣淩人的,實際上是驕氣淩人,簡直就是:豆上的公主。

“在我這裏睡也可以,兩個選擇,行軍床或者沙發。”薛陽道。

姜行默沉默半天,咬牙道:“行軍床!”

“被褥都是我蓋過的。”薛陽又道。

“我去買新的被褥。”姜行默很是幹脆。

這家夥……不會是打算在這裏住下來吧……薛陽無語,然後他突然決定,讓孟獲今天晚上留下來,就睡在沙發上,到時候用呼噜聲把姜行默震跑。這家夥連床鋪别人用過都無法忍受,定然也無法忍受孟獲地呼噜聲吧。

暗暗打定主意的薛陽在心中壞笑了幾聲。

那邊姜行默又道:“薛陽,你這裏有什麽好玩地東西沒?”

薛陽無語,他其實沒有多少時間玩,最近光顧着補課了,哪有什麽好玩的?

“看電視算不算?”薛陽問,姜行默無語。

就在此時,薛陽地手機響了,原來是小美女米雪。

“喂,薛陽,你在不在家啊。”米雪的聲音在雪裏有些顫抖。

“你怎麽在外面?”聽到電話裏地風聲,薛陽有些吃驚。

“我們在你們樓下呢,我和小欣出來買東西,實在是太冷了,想到你那裏呆會。”小美女回答。

薛陽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向下看去,鵝毛大雪中,可以看到小美女米雪和同寝室的小欣兩個人在下面,如同兩個黑點。

“趕快上來吧,我在家呢。”薛陽連忙道,然後立刻跑過去開門。

“是誰來了?”姜行默有些訝然。

“米雪,我的……女朋友。”薛陽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給别人介紹米雪。

“啊……”姜行默現得有些緊張,薛陽沒有注意,打開門在門外等了片刻,電梯門打開,米雪已經上來了。

“快點進來暖和一會兒。”薛陽連忙道,米雪進了屋,立刻籲了一口氣,把帽子和圍巾都摘下來,然後把兩隻冰涼的小手伸到了薛陽的脖子裏,咯咯笑着。

“這是誰?”兩個人玩鬧了片刻,米雪才注意到了站在角落裏,有點局促的姜行默。

“哦,我朋友,姜行默,你叫他行默就可以了。行默,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米雪。”薛陽指着米雪,給姜行默介紹。

姜行默走上前兩步,突然規規矩矩鞠了一躬,道:“嬸嬸好!”

薛陽石化了。

(昨天本本适配器壞了,沒電了,所以沒更新,今天補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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