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人真正在看……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小哈估計是回不去了,所以白天把這些發了……
“清岚,外面是怎麽回事?”老爺子問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的大兒子,這個大兒子已經年近八十,可看起來卻還是壯年人,聽到父親問話,風清岚立刻起身道:“清岚這就去問問。”
他急匆匆走出去,又急匆匆走回來,面色詭異地向父親禀報道:“父親,是執法隊在執法。”
“執法?”老人聞言笑了笑,“又是哪個調皮鬼犯了錯?莫不是在故意放煙花?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傳我的話,讓他們從輕發落,這群調皮鬼這些日子,恐怕是憋壞了。”
下面響起了一陣善意的哄笑,老爺子此時簡直就是一名慈愛的祖父。
風清岚卻哭笑不得,他欲言又止,老爺子怒瞪他一眼,道:“還不快去?”
“父親,是飛揚,他剛來就犯了家法,三弟親自下令讓執法隊去抓他,這……”
風氏家族雖然是家族,但是分工嚴密,執法隊一直都是風君岚負責的,就算是風清岚也不好插手,而且……對方還是風飛揚。
“哦……飛雪飛揚姐弟到了?怎麽沒見他們來見我?”老爺子面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飛雪這丫頭看起來還蠻懂禮數,今天怎麽這麽糊塗?”
當年發生的事情,就像是貼在風氏家族臉上的狗皮膏藥,就算是風氏不說,别人也看得到,一提到這事,老爺子心情就不好,衆人也覺得面上無光,衆多賓客也都停了笑談,裝作喝茶吃點心,卻都豎起耳朵來聽。
風清岚欲言又止,終于還是說道:“今天是父親您大壽的日子,三弟怕您見了他們心中不喜,所以……就把他們打發去後面幫忙幹活去了。”
“胡鬧!”老爺子眼睛一瞪,“讓你三弟來見我!”
正說着,風君岚已經陪着淩銳鋒走進房間來,淩銳鋒進得屋來,快走幾步,雙手抱拳,一揖到地,向老爺子祝壽并送上厚禮,老爺子暫時按下心中的不爽,點頭回禮,這才喝道:“老三!”
風君岚心中一突,他剛才聽到那聲巨響,也知道定然是那渾小子弄出了動靜來,心中對這小子恨得牙癢癢,心說這小子真是狡猾,知道這時候不能喧嘩,就故意驚動賓客,莫不是以爲當着賓客的面,我就不敢治你,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下來!
他連忙站好,道:“父親!”
“老三,你剛才讓飛雪飛揚到後面幫忙?”風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做事沉穩,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會怒形于色,但是随着年齡越發大起來,雖然身子骨依然硬朗,但是脾氣卻日漸變得古怪起來,此時這麽多人在,他就向風君岚發難,讓風君岚面上一陣發燒,心中對薛陽更是恨極。
“父親……”看父親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處理家事,風清岚連忙道:“您千萬息怒,身體要緊……”
“哼!”風老爺子一瞪眼,那意思是說,我還要你管,他揮手對二兒子道:“平岚,你帶賓客們到偏廳煮茶,把我的那半斤極品鐵觀音拿來泡上!”
若是别人,膽敢對他們如此呼呼喝喝,這些各大家族的族長早就怒了,但是眼前這人說話,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心中甚至都不敢有所不滿,立刻齊刷刷走掉了。
“哼,老三,你讓他們把飛揚帶來!”
風君岚出去和一個親随說了兩句,那人立刻轉身去了,過了大約五分鍾,外面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三個執法隊成員身上人人帶傷,而薛陽則被他們夾在中間,拖進房間,一路行來,他的膝蓋已經在地上磨破,但他的神色中,卻滿是倔強。在他的身邊,薛菲滿臉都是淚,想要上去抱住薛陽,卻被林浩亭父子兩人死死攔住。
這三人是精銳的執法隊員,每個都是第二位階的高手,薛陽一個還沒有達到第二位階的初學者,就算是天賦再高,技能再強大,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們。薛菲趕到時,薛陽已經被制服,手臂被一個執法隊員緊緊扼住,薛菲愛弟心切,幾乎不顧一切沖上去,此時林家父子終于趕到,連忙攔住薛菲,若是薛菲也沖上去,今天受罰的,恐怕就不隻是薛陽了。
再說,薛陽他是第一次來風氏家族,還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若是薛菲他觸犯家規,那恐怕就麻煩了。
至于薛陽的傷,兩個人倒是不擔心,對進化者來說,這點傷勢完全不算什麽。
看到薛陽竟然是這樣被拖上來的,風敬修的面色立刻就沉了下來,而此時薛菲再也顧不得其他,沖上來,撲倒在地,大聲哭求道:“外公,外公,我求求你放過飛揚吧,他還小,不懂事,他有什麽錯您罰我吧,三舅……三舅,我錯了,我給您磕頭,三舅,我求求你,不要和飛揚一般見識……飛揚,你快點向三舅道歉啊!”
薛菲知道家族的家法有多麽森嚴,薛陽他從小沒有受過這種苦,如果真要打上幾十闆子,甚至是直接打斷腿,就算是能治好,薛菲也能心疼死。這些年來,薛菲不顧一切地保護薛陽,自己多少苦、多少委屈都能承受,卻是最見不得薛陽受苦。
“姐,别求他們,他們能把媽媽關上十多年,我受的這點苦又算什麽?”薛陽的倔強脾氣上來了,怎麽可能服軟,他擡頭,怒瞪眼前的三個人。
“啪!”薛菲突然揚起巴掌,給了薛陽一巴掌,薛陽愣了,他呆呆地看着薛菲,薛菲的眼中又是痛心,又是氣憤,又是哀求,又是心傷,那複雜的眼神,讓薛陽的心差點一瞬間碎成千萬份。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懂什麽,你……三舅……随你怎麽處置他吧,外公,飛雪這些年來對弟弟疏于管教,飛雪願意和飛揚一起受罰!”
“姐……你……”薛陽本來想要說,你打我……但是看到姐姐的眼神,他卻什麽也說不出口,他知道姐姐在擔心什麽,姐姐擔心自己受苦,擔心自己被加害,擔心自己受到更多的處罰,所以她隻能這樣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