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凡夫俗子,也能提供大量信仰之力之後,
李昂就制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針,
那就是做神棍,做個能受到人們廣泛尊敬崇拜的好神棍。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要利用到他之前所編纂出的‘西門子道人’這一身份,盡可能爲西門子道長塑造聲勢,宣揚傳奇事迹。
人前顯聖,刷時髦值,或者說裝逼打臉,就是塑造聲勢的最好方法。
聽見李昂說出的化整爲零藏屍手法,大廳内一衆住客都吓得面色發白,忙不疊地拿上包裹,從大通鋪上翻身下地,逃離那兩個面色陰郁的旅客。
拿着蠟燭與長棍的店内夥計也被吓得不輕,看着被人群孤立的兩名住客,怎麽也想不到貌似憨厚的對方,竟然會如此兇殘。
更恐怖的是,說不定這兩人已經通過石灰藏屍的手法,在其他地方的旅店裏,謀害了不知多少攜帶有錢财的孤身一人行商,
要不是青年道爺揭穿他們的伎倆,可能到明天早上,旅店裏的人都不知道昨夜大堂裏發生了一起血案。
僅僅這一會兒,
李昂就能看見玩家信息欄裏,神明印記的信仰之力充能進度條,上漲了差不多三十點——其中那位被救下來的倒黴行商,一個人提供了五點信仰之力。
這點能量,已經足夠李昂再改造五隻特種蠕蟲,或者制造一場小規模神迹了。
李昂淡然道:“楊镖師。”
“在!”
“麻煩你帶人去搜一搜睡在邊角旅客的行囊,行囊裏面裝有石灰布帛的,就是和他們一夥的歹徒。”
李昂淡漠道:“至于會不會有同夥内應.
呵,待會兒把他們送上公堂,
夾棍刑罰之下,什麽都能拷問出來。”
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麽“犯罪分子也有人權”的說法,
特别是鵝城這類窮鄉僻壤,邊境小縣,縣令爲了能弄點政績出來,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聽到李昂的話語,那兩名旅客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身後。
也許是爲了防範盜匪,同福客棧的大門極爲厚重,
而且早在旅店關門的時候,店小二就已經給大門上好了門栓,
想硬闖,一時半會肯定闖不出去。
左側旅客無視了那些拿着棍棒、不敢上前的店内夥計,深深地看了李昂一眼,低聲道:“你這牛鼻子臭道人,還真是多管閑事,就不怕把自己害死麽?”
“呵呵,如果遇見兇殺案件不出手制止,怎麽對得起教我刑偵技巧的福爾摩斯居士、柯南道長、金田一山人。”
李昂搖頭笑道:“在我說完行兇方法之後,你們就應該跪倒在地,哭喊着說出自己的殺人動機,誠懇地表達後悔情緒,然後再被拷走。
不過看你們這表情,似乎并不願意束手就擒啊?”
“哼。”
那旅客臉上露出了猙獰笑容,低沉喊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難道你們都想被問斬殺頭麽?”
話音剛落,之前跑過來的那些面色蒼白旅客,臉上瞬間挂上兇暴表情,從衣襟裏掏出短匕,架住了李昂、旅店掌櫃以及商隊管事等人。
這年頭哪怕當歹徒,也是要學會察言觀色的,
暴起制住這三人之後,楊二等護衛心中焦急,卻不敢直接動手,生怕歹徒一刀劃過——
因爲要睡大通鋪,楊二等人随身攜帶的刀劍,白天都被鎖在了隔壁房間,眼下反而方便歹徒行兇。
“一,二七,八。”
李昂脖子上被駕着刀子,卻絲毫不慌,慢條斯理地數了數拿着刀的歹徒數量,歎了口氣,戲谑道:“加上你們兩個,共有八個歹徒,
靠謀害行商拿來的錢,夠分麽?”
“不勞您費心。”
旅客搖了搖頭,朝着某個脖子上被架了刀子的店小二說道:“你去拿些繩索布帛出來,把其他人捆上,
然後把正門門鎖的鑰匙拿來。”
店小二也是個機敏之輩,知道歹徒要繩索布帛,是爲了捆住旅店内的衆人手腳,堵住衆人嘴巴,方便一衆歹徒潛逃出旅店,趁着夜色逃出城外。
但這僅僅隻是第一層,
如果他真取來繩索布帛,捆住旅店衆人,這些歹徒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割了所有人的喉嚨,
防止衆人在歹徒逃竄的時候,大喊大叫發出聲響,讓城中衛隊以及城門官軍警覺。
“我我這就去。”
店小二的後背被刀尖頂着,受制于人,盡管心中百般不願,也隻能慢悠悠地轉過身去,
不斷祈禱樓上的住客能聽到樓下響動,悄悄翻牆出去,尋到官府報官,讓官兵趕過來救場。
盡管他内心知道,如果官兵真到了,窮兇極惡的歹徒隻怕不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難不成今天真要交代在這裏了?早知如此,我就該多向掌櫃借些銀兩,帶着錢去怡紅院裏爲那位清倌人贖身好了
店小二正被歹人挾持着走進隔壁廂房,念及此處,不由得悲從心起,欲哭無淚,
剛想着拼盡全力,轉過身去與歹徒殊死一搏,
卻聽那短發道人不緊不慢地說道:“天理昭昭,善惡分明,爾等歹徒作奸犯科,死到臨頭還不悔悟,也莫怪貧道我出手懲處了!
救苦天尊,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蕩蕩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諸魔精。
鎖魂典獄長何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