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結


幾個人久别重逢。自然是一番難得之喜,甚至溪那麽怕羞的性子,都大膽地當着那麽多人撲到他懷裏很是掉了點眼淚。說起來相思殺人,這話真是有道理的緊。

多日不見,溪瘦了不少,原本就細的腰此時更平添了些‘衣帶漸寬’的感覺,而身段也越顯得高挑欣長,看去直是楚楚可憐之極,反倒是老爺子,半年不見,他的臉色反而紅潤了許多,想必是最近家中景況不錯。

一陣嘻嘻哈哈加哭哭啼啼的寒暄過後,一直到大家都在人境廬的客廳裏落了座,老爺子端起茶杯,輕輕咳嗽一聲,溪這才紅着一張臉羞答答的放開了霍蒙,扭捏捏捏地回到哥哥周大山身邊坐下了。

這時,已經跑出去玩了好幾天,連霍蒙平常都很少見到的那隻大黑貓也不知道是怎麽知道周溪他們到了,竟然不聲不響的從外面回來了,而且這一回來就一下蹿到一臉驚喜的周溪懷裏。那蹭頭蹭尾的模樣兒,直是嬌憨可愛的緊,頓時便把個周溪喜得什麽似的,也顧不得這家夥剛從外面蹭了一身灰回來,就把它緊緊地抱在懷裏愛撫歡喜不盡。

霍蒙見狀笑笑,這家夥讨溪歡喜的這些花招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轉過身來跟霍東雲老爺子對視了一眼,他還是鄭重地跪下,規規矩矩的給老爺子磕了個頭,然後乖乖的叫了一聲“爺爺”,這才算是正式見禮了。老爺子從可就是這麽教下的,不管到了那兒,最不可缺不可忘的就是禮數。

而直到見禮完畢霍蒙才注意到,包括爺爺在内,他們幾個人都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不過再轉念一想,他又立刻就明白了。

從家裏到曹都,騎快馬至少也需要七天,但是從封士大典結束之後大山回去到現在也不過才前後七天,所以,一定是爺爺他們在大山還沒有回家的時候就已經上路了。

見霍蒙如果拿了封士大典的第一名,又親得曹侯敕封了将軍,在見了之後還是不忘按照家裏的老規矩行禮,老爺子臉上頓時就多了一抹輕松的神色,雖然他一直都相信霍蒙這子不是那種有了本事就翹尾巴的人,但畢竟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聽說的也多,所以也知道。這年輕人一旦有了本事就不服老一輩人管教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所以見到霍蒙這麽懂事,他心中自然高興,隻不過以老爺子的練達,是斷斷不會把這種高興表現出來,也更不會讓别人瞧出什麽來就是了,所以他那一抹輕松的神色也是一起就收,霍蒙隻來得及瞧出一點兒,老爺子臉上就已經是平靜之極了。

不但如此,老爺子放下茶杯反而還闆起了臉,隻是口氣淡淡地道:“想必你也明白,我們和大山是在路上碰見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差了人回去報信了,所以,你當了将軍的事情,你爹跟你母親這會子也一改都已經知道了。”

霍蒙笑笑不語,自己從一個山村裏憑空竄起,居然在封士大典上一舉奪魁,而且還成爲了曹侯親自冊封的将軍,想必又會再一次的震驚陽城吧?

這時老爺子繼續道:“這件事你做的是極好的,不過……”說到中間。老爺子的語氣突然一轉,拖出了一個長長地尾音,而這時霍蒙的眼睛已經迅的捕捉到了溪臉上的那一抹黯然,這時老爺子突然哼了一聲,“你的膽子倒也不,居然敢随意的曹都招惹女人!以爲我們呆在陽城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倒,你跟那位蔣琴琴大姐,是什麽關系?”

霍蒙聞言不由尴尬之極,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老爺子居然一見面就先來了這麽一出,再擡頭偷瞥溪一眼,這丫頭已經很是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兒。

“哼,你别忘了,你是個已經定了親的人!在這裏跟人家姐眉來眼去的,你想幹什麽?你問過你爹娘了,還是問過我了?再不然,你問過你沒過門的媳婦兒了?她可願意讓你将來娶那個什麽大姐進門?”

咦?老爺子的口風不對呀!

霍蒙從來都不是那種油腔滑調鬼機靈的家夥,但他卻并不笨,尤其是從就跟在爺爺身邊,對這位老爺子他是相當了解,所以聽到這句話他心裏不由得微微愣,然後很快便明白了老爺子的用意之所在。

要知道,自己臨來曹都之前,老爺子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勵自己多勾搭女人來着,眼下他之所以這麽做,想必是在來的溪他們就已經從大山的嘴裏知道了自己跟蔣琴琴的事兒,而以爺爺的慧眼,想必也是瞧出了溪心裏的不愉快,所以這才設法給自己轉圜呢!

要說霍東雲和霍蒙祖孫兩個相處多年。那可是默契的緊,當下老爺子的話剛說完,霍蒙已經低下頭去,“爺爺,溪,這是我的錯,但事情并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接下來,霍蒙便把自己剛到曹都時的形勢,以及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的奇遇等等紛紛略加改編說出來,句句都指向蔣琴琴,直把兩人之間的一點感情問題掰成了足以影響到霍蒙身家性命那麽重要的程度,至于自己曾在封士大典上親口拒絕蔣琴琴的重要例子,更是被隆而重之的拿出來,借此向溪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應該說,雖然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但是霍蒙的口才卻相當不錯,而且關于這件事周大山雖然不明白它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對于蔣琴琴主動追求霍蒙的事情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還可以給霍蒙幫幫腔,這樣一來聽在霍東雲老爺子和周溪的耳中,事情頓時便更加明朗。

看見老爺子眼中那一抹“奸計得逞”般的詭秘笑意,霍蒙就知道,自己這麽做肯定是對了。有了老爺子這麽主動的揭開話題,給霍蒙一個當着衆人也當着溪的面把事情解釋清楚的機會,如果霍蒙還不能把事情處理妥當,那他就是霍東雲的孫子了。

果然,等他說到後來,甚至就連周溪都已經忍不住開始幫他說話了,可見她心裏的心結已經是解開了。而事實上霍蒙所不知道的是,就爲了霍家的子嗣問題,不管是在陽城還是在來曹都的路上,老爺子可都沒少給周溪做思想工神作書吧,而這一路上周大山也早就已經把他所知道的那些告訴給周溪了。所以眼下的周溪其實早就已經在心裏同意了霍蒙将來免不了要跟其他女人有牽涉的事。

隻不過對于一個女孩子家來說,這心裏同意是一回事,心裏痛快不痛快委屈不委屈,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罷了。

而歸根到底,不管是老爺子一見面的精心設計也罷,霍蒙的瞎掰演義也罷,還不就是爲的解開溪她的心結嘛!

說白了,老爺子畢竟是看着霍蒙和周溪他們倆青梅竹馬長起來的,雖然因爲子嗣的問題,老人家一再要求霍蒙務必要多找幾個女人,但是相比之下,他心裏卻還是會毫無疑問的多向着周溪一些的。

于是,當周溪的心結解開了,頓時漫天的雲霧也就都散了,當下老爺子便順嘴一拐,轉而問起霍蒙到曹都之後的事情來,而周溪雖然纏着他哥哥問了這一路,卻總也嫌周大山粗枝大葉的說不清楚細緻,此時得了機會,又解開了心結,自然也是關注的了不得,于是幾個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一直到用過晚飯之後,幾個人喝茶閑聊的時候,霍蒙才問起老爺子他們那麽急着到曹都來的原因。老爺子歎了口氣,道:“我考慮了很久,也跟郭夫人商量過好幾次,我們一緻同意,要把和合堂的分号開到曹都來,我跟你媳婦兒這一趟過來,就是打前站來了。”

“這樣啊?”霍蒙沉吟片刻,心想爺爺向來謀定而後動,郭夫人魚氏也是一個謹慎人,他們會這麽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自己一個生意上的外行,自然沒有置喙的必要,當下便點頭道。“這也是件好事,隻是……”

老爺子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再三的商量過了,眼下修煉者非常多,所以藥的銷路就大,而咱們手裏有你給的方子,就算是隻做這種低檔次不需要你動手煉制的藥,銷路也是很寬的,而相比之下,陽城卻太了呀……”

“可是……”霍蒙遲疑了一下,嘴都張開了,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來,曹都這地方雖然好,但是關系錯綜複雜,連自己都還沒有完全立住腳跟,和合堂和藥王村打算把分号開在曹都,也不一定是什麽好事。

“可是什麽?”霍東雲看了霍蒙一眼,笑道,“是不是擔心咱們初來乍到的,在曹都沒有人脈?”

霍蒙點點頭道,“是這樣,其實我覺得,咱們生意在陽城能做的好,在曹都卻未必就能做好,因爲如果沒有人脈關系的話,隻怕不太容易展起來。”

“這你就不懂了!”霍東雲撫須一笑,道,“這件事我跟郭夫人也談過,不過人家郭夫人可不是這麽說的,人家可是真正做大事的人,她說了,沒有人脈不要緊,咱們隻是開個分号在曹都,隻要藥王村的藥不斷,陽城那邊穩定,就不愁曹都這邊會有太大的麻煩,至多不過浪費點門面費用和人力,虧也不會虧到哪裏去。再說了,咱們可并不是沒有人脈。”

“哦?”霍蒙聞言一愣,然後才試探着問道:“您是說……魚家?”

前後數次,魚氏兄弟可被自己教訓的不輕,也吓得不輕,據上次郭夫人魚玄素的來信說,那魚家的兄弟倆可是主動到陽城賠禮去了,而以那魚玄素的眼界手腕,再加上老爺子的精于人心,想必這層關系早就已經讓他們給捋順了。

果然,隻聽老爺子道:“魚家算是一份,前些日子,魚家派了人到陽城去,跟郭夫人和我都見了面,他們說了,隻要咱們願意到曹都來做生意,那麽店面啊夥計啊之類的,一切都有他們負責照應幫忙,隻求你大人不計人過,不要跟那兄弟兩個計較,他們那兄弟倆現如今已經被魚家給禁足了。”老爺子說着說着便是呵呵一笑,顯然他也很爲自己這個寶貝孫子的成就和威懾力得意不已。

“至于另外一份,則是來自一個你想不到的人,這個人,叫胡大海,我聽郭夫人說,胡家在曹都那可也是很有地位很有實力的大商家。而他們也是主動跑到陽城去找我的,說是願意跟咱們家合夥做生意。爺爺知道,這都是因爲你在曹都闖出了名堂,所以他們才會一個個的主動跑到陽城那種地方去找咱們合神作書吧,所以,爺爺心裏高興啊!這不,也等不及大山回去報喜了,我就帶着溪火急火燎的趕到曹都來了。”

霍蒙聞言一笑,胡大海?這個名字倒是要留意一下。算算時間,他一定是在自己還沒有在封士大典上嶄露頭角的時候就派人到陽城去了,此人的生意大放到一邊,光是這種事先押寶的眼光,就值得結交一下。

而如果他背後沒有太過複雜的關系的話,霍蒙自然也樂意通過自己的地位,使得爺爺他們的生意能夠得到一個足夠有實力的合神作書吧夥伴。

聽到這裏霍蒙已經明白,爺爺他們果然是有備而來,而因爲自己對生意上的事情一向不怎麽在意,所以既然爺爺心中有數,他倒也懶得再問其他了,反正隻要自己的修煉的道路上越走越高,做好這份生意的武力保護者也就足夠了。

說到這裏老爺子意猶未盡,一副很是意氣風的模樣,連一路的風塵疲憊都似乎不見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給自己長臉了嘛,讓老爺子怎能不得意!不過當他不經意間瞥見周溪拖着下巴癡癡地看着霍蒙,一副相思甚苦的模樣,卻還是話鋒一轉,道:“今天太晚了,我這把老骨頭急急的趕了幾天的路,比不得你們年輕人,累了,還是先回客舍去睡上一覺,其它明天慢慢的再說!”

說着,他又看了周溪一眼,“溪呀,你就留下吧,你們兩口也多日不見了,好好說說話兒,大山,咱們爺倆兒走。”

周溪聽到老爺子叫自己的名字才突然回過神來,當下下意識的站起來,等反應過來老爺子這話裏的意思,她頓時羞得滿臉紅暈,卻又不舍得開口反駁,隻好低着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隻是那聲音卻得可憐。

不過霍蒙此時卻沒心思想這個,當下他也站起身來,納悶地問:“爺爺,你們在客舍要了房間了?要出去住?”

見老爺子點了點頭,他馬上道:“爺爺,我在這裏住着,卻讓您到外面住客店,這叫什麽事兒,回頭村裏人知道了,還不得拿唾沫星子淹死我啊!”然後又打開房門,指着外面道:“您看這裏,這地方大,又清靜,您住這裏不比住外面那亂糟糟的客舍好多了?”

“住這裏?”霍東雲老爺子沉吟了片刻,見霍蒙表情堅定,甚至有些期待,當下便點點頭,把事情定了下來,“那就住這裏好了,你去安排一下。”

房子是現成的,甚至不用霍蒙吩咐,在知道了幾個來客的身份之後,奚奴早就已經不言不語的把房間都收拾好了,老爺子一看倒也滿意,便和周大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至于那幾個跟着他們到曹都來的手下夥計,因爲都隻是原本和合堂鋪子裏的,所以壓根兒也就沒讓他們跟來,隻是命他們在客舍住下罷了,所以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等到服侍着爺爺睡下了,霍蒙轉身出門來,見周溪正站在院子裏看着自己呢,頓時心裏便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升上來。

他走過去把她攬在懷裏,“傻丫頭,都告訴你在房間裏等我就好了,幹嘛還在院子裏傻站着?不怕着涼啊!”

周溪聞言搖搖頭。霍蒙笑笑,還像兩人時候在一起那樣揉揉她的腦袋,然後又低下頭去,在眉際狠狠地親了一口。

擡起頭來正想說話時卻突然現,她的臉頰上居然亮亮的,伸手一摸才明白,她居然哭了,霍蒙心裏一疼,正想說話,周溪卻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用說,蒙哥哥,你要說的那些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我就是……太想你了!明明都見到你的人了,明明你就站在我面前,可我還是覺得好想你!”

說着說着,她突然笑了一下,面上似乎微有赧色,隻是低着頭輕輕地撫摸着霍蒙手腕上的那根紅繩,伏在霍蒙的胸口低聲呢喃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帶着的,這可是咱們倆的姻緣線呢!”

“那是當然!”霍蒙笑笑,突然伏在她耳邊聲道:“這一路過來沒少吃了塵土吧?咱們先去洗白白好不好?還像咱們時候那樣,你給我洗,我給你洗,好不好?”

周溪聞言頓時一副羞不可抑的模樣,手無力的在霍蒙肩頭捶了兩下,卻也不知是不是被霍蒙的話給撩起了心中的情緒,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

還不等她一個“好”字完全脫口,霍蒙已經攔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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