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香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把贖金給忘了!”
收到紙條,隻顧念着王茶花的安危,反到把贖金這回事給忘了,要不是紙條提醒她“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隻怕到現在她都想不起來。
“我回去拿。”唐方一聽,立即就要回家拿錢。
箫清揚及時拉住了他,“一來一回趕到那裏,隻怕天都黑了,我身上雖然也沒帶多少錢,可是還有一塊懷表,怎麽着也值一百兩銀子。”
話他隻說了一半,梁茶香、唐方是當局者迷,這事他怎麽看,都不像綁架,到是有點像“貓戲鼠”的把戲。
貓捉到老鼠,通常都不會直接吃掉,而是放在爪子下逗/弄,任老鼠左沖右突,卻怎麽也逃不出貓的一付利爪。
“那咱快走吧,大不了以後我賠你塊更好的。”
梁茶香同意了蕭清揚的說法,救人要緊,可不是矯情的時候。
三人緊趕慢趕,趕到紙條上所說的小竹林,又是空無一人,這回沒留紙條,直接寫在了竹竿子上。
“哈哈,你又來晚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向東五裏桃林見,不要讓老子等太久哦!”
梁茶香狠狠的咬了咬牙,臉色很不好看。
蕭清揚眸光閃爍,更确定了自己的推測,又不适宜直白的說出來,猶豫良久,“一會兒這裏,一會兒那裏,咱們會不會讓人給耍了?”
梁茶香陰沉着臉,“都到這會兒,不去也不成,我倒要看看耍什麽花樣”。
三人馬不停蹄的趕到那片桃林,果然如他們所想,除了指甲蓋大小的小毛桃,哪裏有什麽綁匪。
第三張字條是寫在粉色布條上面的,系在桃樹上迎風招展。
“一點都不好玩,我回家吃飯了,至于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想必此時正在上班吧!”
三人頓時眼前一黑,腦門子上飛過無數隻烏鴉。
這人得有多無聊,才能想出這麽折磨人的方法。
“要不,咱們回廠子裏看看?”最終蕭青陽疑慮的提議道。
權且死馬當活馬醫吧!梁茶香和唐方沒有别的方法,隻得點頭同意。
待三人趕回興隆昌,天空已挂起了一輪清月。
“怎麽了這是?”看着氣喘籲籲的三人,同時出現在她的眼前,王茶花一臉的驚奇。
“茶花,你真是茶花!”梁茶香上前抱住王茶花,鼻子酸酸的。
“姐,你到底怎麽啦?”王茶花被她抱得莫名其妙。
“說好今天一起去采山杏,你咋沒來找我呢?”激動過後,唐方疑惑的問道。
王茶花是個有分寸的姑娘,就算有事不能來,一定也會跟他打聲招呼,不會這樣不聲不響的。這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你們今天咋都這麽奇怪呢!”
王傳花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
“明明是你自己說有事不能來,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咋又成了我沒叫你?”王茶花委屈道。
“可我今天,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下輪到唐方疑惑了。
原來今天一大早,王茶花就去了鎮上,她盤算着去豆花攤,給唐家大嬸幫忙,如此一來,唐方就能早一點,出門賣豆腐,那樣他們就能,早一點上山采山杏。
誰知她剛走到鎮口,就見一個三、五歲小孩坐在橋墩上,吃着唐家的招牌豆花。
小孩見她過來,抹了抹嘴,口齒不清地問她,“姐姐是不是叫王茶花?”
王茶花見他天真可愛,捏了捏他的臉蛋,放柔了聲音,“小弟弟,你怎麽知道我叫王茶花呀!”
小男孩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條塞給她,“那個哥哥讓我給你的。”
王茶花心思單純,小孩又吃着唐家的豆花,理所當然的把小孩口中的哥哥,理解成了唐方。
王茶花怕三人不信,從衣兜裏掏了張紙條出來,當時看完之後順手揣了進去,想不到還能派上用場。
那紙條,字迹跟梁茶香拿到的一模一樣。
三人互看了眼,大費周章的隻爲逗着玩?不過王茶花沒有被綁架,到是好事。
折騰了大半天,衆人也沒有心思去考慮,對方如此的戲耍他們,到底意欲何爲?
辛苦奔波半日,開始一直繃着,到也不覺的,現在放松下來,就覺腹中空蕩蕩的,蕭清揚提議找個地方,一起吃個晚飯。
唐方還要回去磨豆子,拒絕了蕭清揚的好意。
梁茶香繃了半日,一旦放松下來,連腳指頭都懶得動了。
箫清揚見她着實累了,把她送去了宿舍,買了飯菜過來。
梁茶香草草用了,倒頭就睡。
也許最近經曆的事情太多,也許緊繃了一下午,她睡的不是很踏實,迷迷糊糊間,似乎覺得床前有人。
可能太累的緣故,她并沒有睜開眼,模模糊糊的問了句,“誰呀?”
話音落,突然一條繩子勒緊了她的脖子,求生的本能,使的梁茶香拼命的掙紮,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本能的掙紮着,雙手抓着脖子上的繩子,拼命的向外拉扯。
梁茶香從小做慣了活計,力氣很大,再加上人的求生本能使然,激發了她的潛在力量,對方竟覺着有些招架不住。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開始他沒把梁茶香放在眼裏,覺得這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很好對付,繩子輕輕一勒,頃刻間就能讓她香消玉殒,可沒想到看似嬌弱的小姑娘,手勁比那山野村姑還要大。
這間宿舍原本分給了梁茶香、朱珍珍幾個新員工住宿,反來王茶花跟人調換硬擠了進來,發生了孫桂花事件後,蔣芳華不可能再呆下去,草草搬了出去,另外一個宿員上白班,晚上不住在宿舍,整個宿舍隻有梁茶香一人。
本以爲十拿九穩,手到擒來,卻不料……,來人心中也是驚慌,做壞事嗎,哪有不心虛的,梁茶香這邊隻有她一人,可左邊宿舍住了三個中班員工,右邊也有二個,動靜整大了驚擾了左右宿舍,那時死的不是梁茶香,而是他了。
手下不自覺的一松,讓梁茶香得的機會,驚叫出聲。
事情往往如此,一旦失了先機,滿盤皆輸。
來人再不敢逗留,丢下繩子,逃之夭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