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再善良、大方的姑娘,面對自己在意的人,也會變得任性、不理智。
當梁茶香得知莊雅婷隻是營養不良,并無大礙,也就放心了,可是對蕭清揚卻不能釋懷。
她親眼看見,莊雅婷暈到時他的緊張、慌亂和無措。
當莊雅婷醒來,他什麽也沒對她說,當廠子裏那些,早就看她不順眼的小人,唧唧歪歪的時候,他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就這樣任憑她孤身一人抵當所有的風雨。
她的心一點點的變冷,或許根本就是自己會錯了意,他隻當她普通的朋友,或者連朋友都算不上,隻是一般的同事,僅此而已。
也許這就是天意!
她一直懷疑蕭清揚和蕭鎮關系非同一般,隻是貪戀那一抹溫暖,一直也舍不得下定決心,今天就讓蕭清揚幫她做這個決定吧。
很好,這樣很好,真的,再好也沒有了。
梁茶香收起心中的傷痛,抑天看着天空,逼回眼中點點淚意。
孫桂花又得意起來,梁茶香這個秋後的螞蚱,終于蹦達不起來了。也許要不了多久,就該滾出興隆昌了。
在車間裏又開始欺負起王茶花來,不過王茶花得了梁茶香的“金玉良言”,也不再像以前似的傻乎乎,一直腸子通到底,所以孫桂花并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天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的風,就連窗外的樹木,都無精打彩的耷拉下腦袋,悶熱的讓人喘不上氣來。
在王茶花身上,又沒讨到便宜的孫桂花,憋着一肚子氣,像一隻大肚皮的青蛙,端着飯盆罵罵咧咧的走出車間,正好遇上同樣去吃飯的梁茶香和朱珍珍,當即拉下臉,雙手叉腰,語帶譏諷。
“有的人,癡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我要是她,幹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省得丢人現眼。”
梁茶香眼皮也不擡一下,對朱珍珍道,待會記的提醒我去廚房拿塊豆腐。”
孫桂花一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是被打擊了,還是心如死灰,不抱希望了?
怎麽讓她,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無力感?
梁茶香這個野丫頭,嘴巴不是挺厲害麽?竟然就這麽慫了,不回嘴了?
真是沒勁!
原本孫桂花想好好耍一把威風的。
梁茶香冷冷的剜了孫桂花一眼,不緊不慢道,“一塊不夠的話,再給你塊!”
她嘴角彎彎,“不用謝我!”
看着她一本正經的繃着小臉,皺着鼻子,朱珍珍噗的一聲笑了,“真有你的。”
孫桂花氣的臉色發白,“梁茶香,嘴巴咋那麽毒呢?也不怕閃了舌頭。”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她說别人就不怕閃自己的舌頭,别人說她就閃舌頭?
這人真是,梁茶香真不知道說啥好了。
這時蕭清揚剛好從辦公室出來,看到梁茶香眼晴一亮,這幾天,莊雅婷一直以生病爲由粘着他,弄的他找梁茶香的時間都沒有。
“茶香,我有話跟你說。”他眼角眉梢忍不住飛揚起來。
“對不住,蕭幹事,現在是休息時間,有什公事上班談,我洗耳恭聽。”
梁茶香渾身散發着冷意,拒人千裏。
蕭清揚一呆,張口就要解釋,莊雅婷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姓梁的,你怎麽說話?領導找你談話還得挑你有時間?”
莊雅婷見不得别人對蕭清揚不敬,尤其蕭清揚已經如此的低聲下氣。
她對蕭清揚那是無原則的維護,全然忘記了,先前兩人之間的糾葛。
“好呀!”梁茶香表現的很光棍,“現在聊天的話,得算加班,按時間算加班費,要說什麽快說吧,我聽着呢。”
孫桂花瞪大了眼,天爺,這人怎麽可以嚣張的如此理直氣壯?
第一次,她不得不承認,她很羨慕梁茶香。
“想錢想瘋了吧你?”
莊雅婷瞪着梁茶香一臉的不可思議。
臉皮真夠厚的,莊雅婷毫不懷疑,如果她拿把刀砍在梁茶香的臉上,必然沒有一滴血,而是留下一道白印子。
“咱們走,”莊雅婷整個人,挂在蕭清揚的臂彎裏。
對于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還是遠離爲妙。因爲你永遠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麽,不要臉的事情來。
蕭清揚手忙腳亂的拂下,莊雅婷八爪魚似的雙臂。
“茶香,你聽我說……”
“現在我要去吃飯,沒什麽事的話,就失陪了。”
梁茶香冷冷打斷蕭清揚的話。
“人家都不理你,幹嗎熱臉貼别人的冷屁/股,走啦!”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欲擒故縱,莊雅婷覺的還是遠離比較安心。
她故意表現的很不耐煩,死死拖着不情不願的蕭清揚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雖然是她想要的結果,梁茶香看着漸行的遠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心裏抽痛了下。
“茶香。”朱珍珍遲疑的喊了聲。
“走吧,咱吃飯去。”梁茶香收回目光,親昵的挽着朱珍珍的胳膊,可是冰冷的指尖還是出賣了她。
午後,蕭清揚把石雲峥拉到了角落裏,悄悄問道:“如果一個女孩子生了你的氣,要怎麽做才能讓她消氣?”
石雲峥皺着眉,撓撓頭,“我又不是女孩子,我咋知道她們的心思。”
蕭清揚撫額,他怎麽偏偏找了個呆頭鵝問事,“你不是在談對象麽。”
石雲峥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蕭清揚,“我又沒惹她生氣,怎麽知道?”
蕭清揚總算是反應過來,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你耍我。”
聽到動靜的衆人,都回過頭來看着他倆。
“沒事沒事,鬧着玩呢!”蕭清揚忙對衆人擺擺手。
沈天鵬嘿嘿笑着走過來,很光棍的,胳膊架在蕭清揚的肩頭,“怎麽,想讨咱家茶香歡心?你問哥哥我呀,想當年哥可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此話一出,引衆人一片哄笑,“得了吧,你就吹吧。”
蕭清揚更是嘴角抽抽,茶香什麽成他家的了,他怎麽不知道?
更讓他心塞的是,他們怎麽都知道他要讨茶香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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