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笛聞随着藍岚來到二樓,隻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向他撲過來,一個熊抱讓他幾乎喘不過氣,“麥子,你沒死啊!”麥笛聞聞聲看向那人,自己在學校已是不矮,可是這人卻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可是這渾身上下沒有一塊結實的肉,全是肥膘,這個人正是麥笛聞的好兄弟馬德加。馬德加長得胖,自然吃的多,盡管他知道麥笛聞在和江宏對決,但在他看來,這些遠沒有飽餐一頓重要。他吃的多,自然花的時間長,所以在大部分的學生都走了他依舊留在食堂,而這食堂卻是這學校唯一沒有受到災變影響的地方,幾乎沒有受到什麽損害,所以馬德加得以幸存下來。
“死開!”麥笛聞看清楚這胖子的臉,一副嫌棄的模樣,“幾天沒洗澡了,這麽臭。”
馬德加松開手,撓撓頭,說道,“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大胖子,一天流的汗比你一天喝的水還多,再加上這幾天沒地方洗澡,你說這能不臭嗎?”
還沒等他們說完,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呦,這不是麥笛聞嗎?聽藍岚說你被埋在教學樓,我還以爲你死了呢。”麥笛聞回頭,便看見江宏走了過來。
“你江大少沒死,我又怎麽敢死?”麥笛聞毫不客氣,原先在學校之時,他便敢與江宏作對,現在到了末世,他的死鬼爸媽都不知道還在不在,即便是在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麥笛聞更加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見二人劍拔弩張,一個身穿白襯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帶着一個小眼鏡,看上去文文弱弱,這正是隔壁班的數學老師,方然。這方然本是個懦弱的性子,在學生間本就威望不高,經常被學生們捉弄。可此時他卻是這裏唯一的老師,此時的他看上去與平時差不多,隻不過這話語之間對于這江宏頗有谄媚之色,說道:“這位同學你怎麽說話的,你們老師平時沒有教你基本的禮貌嗎?”
又裝過頭對着江宏說道,“江大少,何必這這種人一般見識,周叔做了不少好吃的,正叫你過去呢。”
江宏一聽,便對着站在一旁的藍岚說道,“藍岚,周叔做了好吃的,我們一起過去吧。”
盡管這江宏百般懇求,卻是依舊不答應,“我吃饅頭就好了。”說完便把頭撇向一邊,笑着看着麥笛聞。
江宏見藍岚不答應,卻也不怪罪,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便跟着方然離開,很有紳士風度,心裏卻是罵道,“臭****,等到以後連饅頭都沒得發的時候,你會求着老子幹你!”江宏想象着藍岚變成母狗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方然也不是笨蛋,這幾天他早就看出來了江宏的心思,說道,“這藍岚也太不知道好歹了,隻要她答應一聲,就可以跟着江大少吃香喝辣,這是多少人夢寐已求的事情。跟着那麥笛聞隻能等着救濟饅頭。真是不知好歹。”
“别急,這才幾天,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可是連饅頭都不多咯。”江宏說道。
方然自然不會放過仍和拍馬屁的機會,說道,“江大少英明。”便和江宏一起走進食堂二樓的小餐廳。這小餐廳是原來的教職工餐廳,環境好不說,這吃的東西也比外面強了太多。由于學校的食堂是壟斷制,所以這食堂做飯的師傅根本不管做的好不好吃,反正你都得吃。
麥笛聞見着江宏離開,便問馬德加,“這方然怎麽變成這樣了?”
“不隻是他,這食堂裏的所有人,現在都隻能聽江宏的。”馬德加無奈的說道。
“爲什麽?都已經末日了爲什麽還要聽他的,他的身份應該不起作用了啊。”麥笛聞疑惑道。
藍岚接過話,便說道,“你知道這學校食堂爲什麽做的這麽差嗎?”
“不是因爲壟斷嗎?”麥笛聞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難道這食堂的關系就是校長那條線上的?”
“正是。”馬德加答道,“這食堂的承包商正是校長的弟弟,也就是這江宏的小叔,周康。現在整個食堂都是江宏的,不隻是方然,就連其他的同學也不敢輕易得罪江宏。順從江宏的,都有飯有菜可以吃,肚子裏還有點油水,而我們這些人,隻能吃他給我們發的救濟饅頭。你要是晚來一天,說不定我就投靠江宏了。”說完一臉的無奈。
“卡牌呢?你沒有卡牌?”麥笛聞忽然想到,按照旅店老闆所說,這個世界應該被卡牌主導才對。
“當然有啊,可是這江宏雖然隻有一個人,但他手裏的那張卡,我們這裏所有的人加起來都打不過。”馬德加說完很是害怕,又對着麥笛聞說道,“你可不要想不開啊”
麥笛聞卻是不理解,“大家不都是一費嗎?什麽卡你們這麽多人加起來都打不過?”
馬德加見麥笛聞不相信,指着那邊的蹲在角落的三個學生,隻見那三人正是這學校以前的混混,往日裏在學校裏面橫行霸道,欺負弱小,據說還把他們班得罪他們的一個女生給禍害了,吓得對方不敢報警,末日來臨對于這種人來說不是災難,而是福音。有了能力的三人更加肆無忌憚,又怎麽能夠容忍江宏一家獨大,邊找江宏挑釁。
麥笛聞心想,這三人雖然可惡,可是三打一這江宏又是憑什麽打得過?“那江宏到底是什麽卡?”
“我們每個人在災難過後都會擁有一張初始卡牌,這卡牌雖然與原來的爐石卡牌無異,卻也有着些許的變化。而那江宏便是擁有的變化後的一費最強,傳說卡牌,百變澤魯斯。”馬德加一本正經的說道。
“百變澤魯斯?”麥笛聞想了一會兒,便說道:“不是在你的手牌中可以變形嗎?他隻有一費怎麽下下來?”
“所以我說是變化後啊,當他被召喚出來便會随即變成一個随從,而那三人不巧正好遇到了迦頓男爵,一個照面,便被打敗了,還被江宏搶奪了他們的初始卡牌。再加上江宏這幾天連飯都沒給他們吃,所以他們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馬德加遺憾道,忽然又臉冒金光,說道,“你小子是什麽職業,初始的卡牌是什麽?”
“法師,初始卡牌是一費最弱。”麥笛聞歎息到,“法術卡,禁忌烈焰。”
馬德加沒有如麥笛聞一般所想的一般失望,反而很是興奮的說道,“可以啊,好歹是一張傷害卡,我這卡可就是一點用都沒。”見麥笛聞一陣疑惑便說道,“這一費卡牌很多,除了随從卡,其他的法術卡很多都沒有什麽作用,就拿我的來說吧,我選擇的職業是盜賊,我的初始卡牌是隐藏,基本沒有仍和攻擊力。”說完一陣歎息。
“别這麽說,我相信每張卡牌都有它的用處。”麥笛聞說道。
“嗯。”藍岚也開口說道,“我是牧師,我的初始卡牌是快速治療。”
“那邊的,領饅頭了。”隻見方然端着一個框子走了出來,裏面全是熱騰騰的饅頭,“一人一個,快來!”隻見食堂周圍的學生紛紛湧了過來,麥笛聞這才發現。這食堂裏的學生,連一個班都湊不齊。
他們排着隊,挨個領着饅頭,面帶苦色,似乎對着一切早就已經習慣了。與外面不同,小餐廳裏一片歡聲笑語,菜香飄出來,似乎要吧這些學生的魂給勾去,馬德加聞着香味雙腿不由自主的向着小餐廳走去,卻是被方然一把拉住,對着他罵到,“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吃饅頭都長肉,長得跟豬一樣。”
馬德加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是卻也不敢吭聲,畢竟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麥笛聞哪裏能容忍自己的好兄弟受到如此侮辱,剛想發作卻是被馬德加攔下,麥笛聞隻能強忍住怒氣,卻無處發火。
藍岚見麥笛聞氣沒消掉,便對着他的耳朵說道,“等晚上。”
那方然見藍岚和麥笛聞考得如此之進,他身爲這江宏的忠實擁護者,盡管江宏此時不在,但他也要盡到自己走狗的義務,望着眼前的框子,心中已有定計。
排隊的人很多,麥笛聞剛來,沒有其他的人反應快,所以和藍岚馬德加一起站在末尾。盡管麥笛聞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但是卻也不想破壞規矩。等了半天終于拍道自己,隻見那方然将麥笛聞的手擋住,說道,“對不起,今天這饅頭隻做了這麽多,你剛來,沒做你那份。”
“明明還有多的!爲什麽不給他。”藍岚指着方然說道。
那方然故意擡高聲調,對着食堂裏的衆人說道,“我這個框子,是不是空的?”見無人應答,方然又說道,“沒人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藍岚小姐,你看這是真的沒多的了。不然我怎麽也不會讓麥笛聞餓肚子不是?”
說完擡着筐子,回到了小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