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袁雅娴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呢?她隻是一個普通警員,而羅氏家族這樣機密的事情,地位不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知道的。
袁雅娴淡淡地說:“我父親曾經被飛鷹大學選中,可惜層層選拔之下被淘汰,因此才知道這些事情。蘇局長當年和我父親是同一批學員,他們……他們一起被淘汰了。”
“噢,”劉雨生恍然,如果有這麽一層緣由,那就說得過去了,“令尊現在做什麽呢?”
袁雅娴臉色黯然道:“我父親和蘇局長當年選拔被淘汰之後,就一同加入了警隊,即便被飛鷹大學淘汰,他們那一批的學員依舊是普通人當中的精英。他們在警隊很快就做出了成績,可是,又一次追擊匪徒,我父親不幸遇難了。”
“十分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惹你傷心。”劉雨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輕輕安慰道。
袁雅娴搖了搖頭說:“沒事,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
雖然嘴上說着沒事,但看她黯然的神色,可想而知父親的遇難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劉雨生不想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可是有些話不問不行,他猶豫了一下說:“小袁,停車場遇到襲擊這件事,後續會怎麽處理?飛鷹組的人,他們辦事不會經過警方,對嗎?”
“是的,飛鷹組有很大的自主權,他們辦事不會經過警方,不過相關的刑事案件,在他們處理完之後,還是會給警方發一份通告的。”袁雅娴無奈地說。
劉雨生眉頭緊皺,他擔心地說:“照你說的,飛鷹組就相當于是羅氏家奴,噢,請原諒我這個用詞,我沒有别的意思。”
說這些是因爲劉雨生忽然想起袁雅娴的父親當年也曾經差點被飛鷹大學錄取,真要這麽說的話,那不就是說袁雅娴的父親連做人家家奴的資格都沒有?劉雨生想到這一層,因此急忙道歉。
袁雅娴對此并不介意,其實在她心裏大約也是這種看法,隻是事涉至親長輩,她無法置評罷了。兩人客套了兩句,劉雨生接着說:“這樣的話,我懷疑飛鷹組處事的公正性,他們對于羅家人會不會法外開恩?會不會輕拿輕放?如果兇手真的和羅家有關系,那麽那些無辜枉死的人會不會白死?”
這回袁雅娴卻不同意劉雨生的看法了,她斷然道:“不會,絕對不會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羅氏家族在清源市延續了千年,他們一直都秉承着一個理念那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不管羅家在對外的時候有多麽強橫霸道,但在清源一地,從未有過羅家仗勢欺人的事例。别的不說,就我所知,早在五年前有一個羅家遠親仗着自己身份在市裏欺男霸女,後來那個人被飛鷹組抓走,第二天就被判處了死刑。當時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因爲……”
“因爲什麽?”劉雨生見袁雅娴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不由得好奇地追問道。
“因爲當時清源市的輿論爆炸了,有人認爲量刑過重,那人所犯的罪行,換做平常人,頂多也就是判個幾年,偏偏沾了個羅家遠親的身份就被判了死刑。也有人認爲羅家雷厲風行,這樣做很好,殺雞儆猴。”袁雅娴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緩緩說道。
“那麽,以你所見,這次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如果真的被查實和羅家有關,飛鷹組是一定不會徇私的了?”劉雨生問道。
“嗯,以羅家的做派,飛鷹組絕對不會亂來,這點你大可放心。”袁雅娴認真地說。
劉雨生點了點頭沒再開口,事實上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有什麽問題也都白搭,因爲事情的主動權完全不在自己掌握。對于羅氏家族這種特權階層來說,法律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連環兇殺案如何結局,歸根結底還得看羅家想怎麽處理這件事。
一路無話,劉雨生跟着袁雅娴很快來到警局。劉雨生來這裏,一是有着警方的邀請,做爲連環兇殺案的案情顧問,二者他剛剛經曆襲擊,警方把他請到警局,也有着保護的意思在裏面。
袁雅娴爲劉雨生安排了一間辦公室,剛泡了杯茶就接到蘇玉忠的電話,沒說幾句她就變了臉色。劉雨生在旁邊覺得不對,正要開口問,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袁雅娴神情古怪,有些緊張又有些好奇,劉雨生覺得莫名其妙,這時袁雅娴已經打開了門,迎了兩個人進來。
“您好,劉教授是嗎?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來人進門之後,一點都不客套,立刻就要帶走劉雨生。劉雨生不解地望向袁雅娴,袁雅娴攥了攥拳頭說:“劉教授,你跟他們去吧,蘇局已經打電話交代過了,他們……他們是飛鷹組的人。”
“飛鷹組?”劉雨生這回真的震驚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飛鷹組?飛鷹組的人找到自己頭上,這又是什麽情況?
“飛鷹組吳山林。”
“飛鷹組林國良。”
飛鷹組的兩人坐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吳山林伸出手指着門口說:“劉教授,因爲案情複雜,所以要請您協助調查,請吧。”
劉雨生心裏有些不安,他苦笑着說:“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吳山林面無表情地說。
“好吧……”劉雨生無奈地說,“小袁,勞煩你跟小玉說一聲,我可能要耽誤一下,學校的課業,讓她先暫代。另外,讓她幫我向學校裏請個假,也不知道這件事會耽誤多久,就讓她請個長假吧。”
“劉教授,你放心吧,飛鷹組剛正不阿,從來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請你協助調查而已,調查完就會送你回來的。我會去轉告小玉,學校裏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袁雅娴看出了劉雨生的不安,于是多說了兩句。(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