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不知道劉雨生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那都不重要,藏着的這個人,能瞞過她的感知,境界肯定非同小可,是個勁敵。所以王琪表面張狂,實則小心翼翼,做出了完全的準備。她是怎麽準備的呢?
在說出“給我死!”這三個字之後,王琪轉手發出一道靈魂烈焰,纏繞在劉雨生身上,把他給捆了個結實。靈魂烈焰顧名思義,直接在靈魂層面發起攻擊,是非常高端的一門通靈法術,不僅傷害極高,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暫時把人困住。
劉雨生一臉懵逼,他以爲王琪要和那居心不良的家夥大戰三百回合,看王琪的樣子确實也有這個意思,不料就是這麽一疏忽,竟然就中了招,被王琪給拿下了。
“琪琪,你瘋了?”劉雨生一邊抵擋靈魂烈焰的灼燒,一邊質問道。
王琪冷笑一聲說:“來人能瞞過我的感知,境界與我旗鼓相當,要是不把你這個禍害給拿下,我怎麽能放心跟他鬥法?”
王琪這話說的太直接,劉雨生一時無言以對。王琪說的非常有道理,而且她充分考慮到了劉雨生的攪屎棍屬性。劉雨生境界不高,但他對法術的掌握和理解實在超出常人太多,任由他在一旁興風作浪,說不好會出現什麽嚴重的後果。因此在對付那個隐藏的敵人之前,先把劉雨生控制起來,對于王琪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王琪本想再加把勁兒把劉雨生幹掉,可是劉雨生何等奸詐,他一眼就看出了王琪的打算。
“琪琪,我有一種拼命的法術,最擅長臨死之前反擊,你要是想殺了我,得做好準備付出代價。或許你能輕易殺了我,或許殺了我你要身負重傷,或許你受傷了之後仍舊殺不了我。你确定要在這種情況下嘗試嗎?”劉雨生的聲音好像魔鬼一般。
王琪聞言頓時猶豫了起來,她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劉雨生曆來的事迹告訴她,這些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劉雨生真的有這種本事,畢竟是陳長安的師父,曾經半步大聖的超級存在,留着一兩手拼命的底牌又有什麽稀奇?若是換個環境,不管劉雨生說什麽王琪都不會罷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把劉雨生擊殺當場。可是現在這個樣子,那背地裏隐藏着的敵人身份不明實力不明,還有一個無主的純陽法寶即将渡過劫難等着人去搶奪,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候受傷影響到戰鬥力,接下來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不僅青蓮寶色旗有可能搶不到,甚至還有可能危及性命。
看到王琪猶豫的表情,劉雨生心中一喜,他還想再多說幾句,不料王琪忽然加大了靈魂烈焰的力度,他隻好咬牙苦撐,所有的感覺都被痛苦所淹沒,再也沒力氣說話了。
王琪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劉雨生,她做出了一個自認爲正确的決定,先解決那個隐藏的敵人,再轉過頭來殺死劉雨生。反正有靈魂烈焰把劉雨生困住,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愁他會出什麽幺蛾子。
“閣下什麽來路?還不肯現身相見嗎?”
王琪吐氣開聲,沖着大陰陽黑光蕩起波紋的地方喊了一句。
此處寂靜無聲,隻有遠處雷聲隆隆,青蓮寶色旗和五行神雷的對抗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王琪冷笑一聲道:“難道非要我逼你出來不可?既然如此,看我流光溢彩!”
流光溢彩是一個很奇怪的法術,類似于人造煙花,可以把法力分化成爲無數光點散落在空中,很是好看。不過這門法術還有一個特性,一旦施放,就會找有法力氣息的地方靠近。所以有人把這門以前隻能用來欣賞的法術改良成爲一道偵查法術,一道流光溢彩放出來可以籠罩數百米方圓,偵查範圍之廣令人咋舌。
當然,流光溢彩也有缺點,那就是隻能粗略的偵查出法力氣息的存在,并不能偵查的更爲細緻。所以王琪做了兩手準備,一邊灑出流光溢彩确定敵人隐藏的大緻方位,另外又放出一隻通靈魔眼,順着流光溢彩籠罩的範圍摸了過去。
年紀輕輕就成爲大通靈師,王琪可不全靠有一個好師父,她本身的戰鬥意識非常強大,而且心思異常敏銳。眼下這種局面,王琪轉眼就做好了幾手準備,一是打草驚蛇,用流光溢彩和通靈魔眼來逼迫出敵人的蹤迹,另外她悄悄施展出通靈陰陽盾護住自身,并且這盾用琅琊玉如意加持過,防護力驚人。
有這樣的護盾在身,王琪先保證自己立于不敗之地,然後她不慌不忙的施展了一十八道法術,這些法術無一例外,全是延時性法術,而且醞釀的時間越長,發出來的時候威力就越大!
王琪用一連串的法術表明了自己的大通靈師境界絕非隻是個空架子,在這種情況下,她完全不怕任何隐藏在背地裏的敵人。不管敵人是繼續隐藏,還是出來驟然突襲,都無所謂。如果敵人繼續隐藏,那麽王琪這些延時性的法術就會越來越強大,直至發揮出遠遠超出她本身境界的威力,到那時雷霆一擊,不管什麽敵人都抵擋不住。如果敵人出來偷襲,王琪有護盾在身,延時性法術占了先手,在敵人手忙腳亂應付這些法術的時候,她就能好整以暇,找到最佳的鬥法方案。
在王琪内心來說,她甯願隐藏的這個敵人不出來,因爲這個人能夠隐藏起來不被她感知到,并且露出行迹之後仍舊能夠消失的無影無蹤,有這種隐匿行蹤的本事,敵人并不好惹。如果敵人不出來,那麽延時性法術就是王琪的戰略性武器,她将依仗這些拿到青蓮寶色旗。
可惜世事總不盡如人意,流光溢彩的法術忽然從散亂的光點彙聚到一起,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這時王琪心頭一緊,她的通靈魔眼竟然被毀掉了!
“哈哈哈哈,王琪師姐何必這麽小心謹慎,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沙啞的聲音響起,随後一個跛腳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