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會慶說:“我也知道這種事講出來,不會有人信,可是我現在走投無路,與其被通緝逃亡,不如直接自首來的痛快些。”
“你自首倒是痛快了,可是有沒有想過你家人的感受?你的父母雙親,你的親朋好友,他們往日以你爲傲,如今卻要因爲你的殺人的荒唐舉動而受人白眼和嘲笑。以往你抓過的罪犯,你在職的時候自然不敢怎樣,如今你也成了犯人,難道他們不會趁機報複嗎?報複不到你身上,你家人就會遭殃,這些你都想過嗎?”劉雨生看上去很爲劉會慶着想的樣子。
這番話讓劉會慶心頭震動,他知道劉雨生說的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越是這樣他就越感到無助。
“我……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自首又能怎樣?很快就會有通緝令下來的,到時候還不是一樣的下場?”劉會慶垂頭喪氣地說。
“那可未必,”劉雨生微笑着說,“隻要你一天沒有被抓,那麽這件案子就會懸而未決,隻要你不露面,就沒人敢爲難你的家人。”
劉會慶眼前一亮,這倒也是,隻要他一直不露面,那麽案子就沒法結束,無論是誰想報複他的家人,都要考慮一下後果。不過轉念一想,他又低下頭說:“那又能怎樣呢?難道我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陰影當中?像老鼠那樣東躲西藏?永遠不見天日?那種生活,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劉雨生故意歎了口氣說:“殺人這件事,也不是什麽死結啊,還是有辦法解開的。”
“什麽?你說什麽?”劉會慶一下子激動起來,“你有辦法幫我嗎?你能幫我洗刷這個罪名嗎?”
“人的确是你殺的,這個罪名我怎麽能幫你洗刷掉?”劉雨生一本正經地說。
“這……唉!”劉會慶重重地歎了口氣,低下頭又不說話了。
劉雨生話鋒一轉道:“可是,雖然不能幫你洗刷罪名,但是我可以幫你找到非調局,然後請他們幫你做這件事。”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劉會慶有點接受不了,他的情緒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低谷,一會兒又到了高潮。他用力抓住劉雨生的胳膊說:“你……你真的能幫我嗎?可是,你不是說和非調局有深仇大恨嗎?”
“非調局裏的某些人和我有生死之仇,”劉雨生不動聲色的甩開了劉會慶的手,“但那些人不在東川市。東川市的非調局嘛,我還是有點兒關系的。”
“啊哈!”劉會慶高興的一蹦三尺高,“你怎麽不早說啊!吓死我啦!”
劉會慶對非調局有着盲目的信任,他覺得隻要能聯系到非調局,那麽一切問題就都會迎刃而解。之前找不到非調局,所以才會心喪若死,如今劉雨生既然可以幫他這個忙,那麽所有的問題就都不成問題了。
劉雨生等劉會慶的興奮勁兒過去之後,才突兀地說了一句:“不過,我雖然可以幫你,但卻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劉會慶不解地問道。
“我爲什麽要幫你?幫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劉雨生面無表情地說。
“啊?這……”劉會慶覺得劉雨生這話毛病大大的,可是想來想去卻無言以對。助人爲快樂之本,這句話并不是對所有人都适用的,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難道你還能強逼着人家幫忙?
“我……雨生兄弟,我身無長物,隻有些淺薄家财,估計你也看不上眼。但是我爛命一條,今天就把話交代在這兒,隻要你能幫我過了這個難關,日後我定有厚報!隻要你有什麽要求,我一定全力滿足!”劉會慶慷慨地說。
劉會慶也不是傻子,經過了這麽一番折騰,他漸漸适應了如今的形勢,腦筋也開始轉彎了。既然劉雨生這麽說了出來,那肯定是有所求,不管他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商量,總之先把眼前這關過了才是正理。
劉雨生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傳來,并且這警笛聲由遠及近速度很快,明顯就是沖着這兒來的!劉會慶做賊心虛,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見到以前的老同行,他緊張地說:“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劉雨生皺了皺眉頭,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笑着說:“還能是怎麽回事,來抓你的呗。”
“啊?”劉會慶一下子慌了神,“那我得趕緊逃走!我……”
說到逃走,劉會慶傻眼了。東陵路上空空蕩蕩,就算一個足球都藏不住,更何況這麽大個人?而且周圍都是高高的圍牆,想翻牆而過也不太現實。更重要的是,警笛聲來得這麽快,可想而知警車的速度很快,他兩條腿怎麽可能跑得過人家四個輪子?要知道他的汽車之前撞牆已經徹底撞得報廢了。
劉會慶猶豫了這麽片刻功夫,一排警車已經來到現場,大堆荷槍實彈的警察迅速把他給圍了起來,這下劉會慶不用發愁怎麽逃走了,因爲他根本不可能逃得掉。警察的包圍圈把劉雨生也圈在了裏面,似乎目标非常明确,劉雨生老神在在,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的鎮靜也感染了劉會慶,劉會慶咬着嘴唇說:“雨生老弟,你是通靈師,一定有辦法解決現在這種狀況吧?”
劉雨生笑着說:“這些隻是小場面,肯定難不住我,不過我有點發愁,如果我動用法術,那麽就違背了非調局的禁令,到時候,會不會有非調局的人來追殺我呢?”
劉雨生話音剛落,外圍的警察已經拿着喇叭在喊話了。
“劉會慶,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負隅頑抗!”
劉會慶有些納悶兒,他疑惑地說:“他們在幹什麽?這是什麽套路?我手上又沒有人質,他們爲什麽不直接沖上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