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非調局這樣一個龐大的部門,才能制造出東陵路這樣的古怪地方吧。
可是,東陵路十三号,要怎麽找呢?
劉會慶看着馬路兩邊一眼望不到邊的圍牆,覺得有些發慌,難道要一點點找過去?那要找到什麽時候?這到處都是牆,沒有門戶,那麽非調局的人是怎麽上班的呢?
想不通,劉會慶根本想不通,沒辦法,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他開車慢慢在東陵路上行駛,一路上東張西望,試圖找到十三号在哪裏。不知過了多久,東陵路幾乎被劉會慶逛了一半,可惜他什麽都沒發現,路邊除了圍牆還是圍牆,哪有什麽門牌号?
“你就是劉會慶?”
正當劉會慶感到沮喪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把他吓了一大跳!手忙腳亂之下油門轟然作響,車子加速往牆上撞了過去。劉會慶大驚失色,急忙緊打方向盤,同時腳踩刹車,可是那個令人驚恐的聲音再次響起。
“停車幹嘛?撞過去!”
劉會慶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就感覺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好像陷入了夢魇,雖然意識清醒,卻隻能眼睜睜看着車子撞上圍牆。他大叫一聲閉上雙眼,準備迎接那即将到來的猛烈撞擊,可是閉上眼睛好大一會兒,預料當中的碰撞卻沒有發生。
劉會慶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一看,頓時呆愣當場,他眼前哪還有什麽圍牆?分明是一個世外桃源!沒有霧霾,沒有擁堵的車流,沒有高樓大廈,隻有豔陽高照和鳥語花香。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泥土氣息,廣袤的空間一片寂靜。
這樣的世外桃源,就連電視裏都拍不出來,劉會慶看得有些着迷,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差點出車禍的事情。
“怎麽樣?這個地方好吧?”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劉會慶猛然警醒,急忙扭過頭去,這次他終于看到了正主兒。
副駕駛座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老頭子,頭發胡子全白了,滿臉的褶子,看上去怎麽也得七八十歲的樣子。劉會慶額頭直冒汗,他根本不認識這個老頭,更讓他感到驚恐的是,車門一直都在鎖着,這個老頭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難道……鬧鬼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不可收拾,劉會慶雖然心理素質很強,可是不代表他不怕這些東西,他強忍着跳車逃走的沖動,幹笑着說:“請問,這裏到底是哪兒?您是哪位?”
老頭子仿佛有透視眼,能夠看穿劉會慶的心事,他哈哈大笑着說:“這裏就是東陵路十三号,也就是你要找的非調局。至于我嘛,我是非調局的保安,你可以理解爲看大門兒的。”
“這裏就是非調局?”劉會慶震驚不已,同時自動忽略了老頭子的自我介紹,開什麽玩笑?這樣神神秘秘的家夥,隻是一個看大門的?誰信啊!
“當然,除了非調局的通靈師們之外,誰還有這樣改天換地的神通?在外面你可找不到這樣的好環境。”老頭子自豪地說。
老頭子說的這番話劉會慶深以爲然,如今人口爆炸,環境污染也随着工業發展而變得越來越嚴重。像這樣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世外桃源,在别處真的不好找,就算真的有,也必定人頭攢動遊客如海。不過劉會慶有些不明白,他問道:“您老說什麽?什麽通靈師?”
老頭子皺了皺眉頭說:“小夥子,你是在跟我老人家裝傻?難道你不知道什麽是通靈師?要是連通靈師都不知道,你來非調局幹什麽?”
劉會慶急忙解釋道:“大爺,我是真不知道您說的什麽通靈師。我本來是個刑警,後來因爲一件案子,我就打了個電話,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反正莫名其妙我就被調到非調局來了。”
“胡鬧!”老頭子見劉會慶神情不似作僞,不由得吹胡子瞪眼地說,“是誰這麽胡鬧?竟然把你這麽個生瓜蛋子招來?連通靈師都不知道,你怎麽可能勝任非調局的工作?”
劉會慶從懷裏掏出調令遞給老頭子,恭敬地說:“您請看,這是我的調令。”
老頭子随便看了兩眼,調令确實做不得假,不僅有市政府的蓋章,還有非調局特殊的印記。他把調令還給劉會慶,歎了口氣說:“既然你有調令,那我老人家今天就麻煩一下,給你介紹介紹非調局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省得你進來之後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想不到剛來非調局報道就碰到這麽個熱心的老漢,劉會慶不由得大喜過望,感激地鞠躬連連。
“要說非調局的來曆,就得先從通靈師說起,”老頭子悠然地說,“通靈師源自上古時期,那時候惡靈肆虐,人類生活在黑暗當中,被惡靈肆意殺戮活得如同豬狗。後來專門對抗惡靈的通靈師誕生了,通靈師擁有強大的法力,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無所不能,經過數百年的鬥争,通靈師終于把惡靈趕出了這個世界。”
停頓了一下,老頭子接着說:“人類爲了感念通靈師的偉大,便把通靈師們捧上神壇。可惜度過一段蜜月期之後,通靈師開始胡作非爲,欺辱人類甚至比惡靈還更過分,後來就爆發了第一次人類和通靈師之間的戰争,史稱人神之戰。”
“通靈師最終被淹沒在人海戰術當中,戰敗的通靈師隐姓埋名躲藏了起來,人類也銷毀了所有關于通靈師的資料,以至于後來的人們根本不知道這世間曾經發生過這樣一幕幕慘烈的戰争。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數百年前,通靈界有一位絕世魔頭降生了,他的名字,叫做劉雨生!”
提到劉雨生的名字,老頭子神情有些奇怪,一時間竟然停了下來,似乎若有所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