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是一個很有氣勢的人,不得不承認,他一個人壓制了整個重案組。要知道重案組的隊員們常年戰鬥在一線,每天都在和窮兇極惡的罪犯做鬥争,他們心理素質強大,普通人面對他們,就算沒做什麽虧心事,也會感到不由自主的緊張。馬飛一個人闖進重案組會議室,拿走307宿舍碎屍案的資料,硬生生把這麽多人唬得不敢說話,他這樣的表現,讓人不禁好奇,非調局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裏面的人都這麽拽嗎?
直到馬飛走後很久,重案組會議室才仿佛從那種沉重的壓力當中活了過來,劉會慶啐了一口小聲罵道:“什麽東西!”
雖然看上去還是很不服氣,然而這種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做法,無疑更加露怯。張賢超歎了口氣什麽都沒有說,大家心志被奪,這和絕對力量的差距有關系,這種差距根本無法彌補。其他人不知道非調局,但張賢超早有耳聞,隻是因爲種種原因,他不能宣之于口。重案組的這個虧,是吃定了。
重案組的人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會議室,劉會慶最後一個離開,他出了會議室卻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檔案室。
說不清是什麽原因,是不服,是不爽,或許還夾雜着一些羨慕?劉會慶悄悄查找了所有關于非調局的檔案。非調局的檔案并不神秘,很輕松就查到了,可是查到之後劉會慶卻感到很失望,因爲非調局的檔案上面太簡單了,簡單到隻有一個名字。
非正常人類事件調查局東川市分局。
僅此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介紹,沒有任何這個部門的職能、人員、辦公地址等等信息,什麽都沒有。說白了,有關于非調局的檔案,隻有一個封皮,裏面是空的。如果非要說上面有什麽管用的信息,那就是在檔案最下面有一個電話号碼。
劉會慶默默把這個電話記在心裏,随後就離開了檔案室,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他糾結良久。想打這個電話,又不知道打通了之後能說些什麽。可是如果不打,又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最終,劉會慶拿起了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那個号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問道:“哪位?”
“是非調局嗎?”劉會慶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沉默了,就在劉會慶以爲自己打錯了的時候,那個蒼老的聲音忽然說:“是的,這裏是非正常人類事件調查局,你哪位?有什麽可以幫你?”
竟然真的是非調局的電話!竟然真的有這麽一個部門!可是電話打通了,要說些什麽呢?劉會慶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然後鬼使神差地說:“呃,請問你們招人嗎?”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沉默,劉會慶不知怎麽就忽然緊張了起來,他急匆匆地說:“我就是随便問問,不招人就算了。”
說完之後啪的一下就挂掉電話,劉會慶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氣,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爲什麽會有這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劉會慶吓了一跳,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起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劉會慶,東川市大河子鄉人,81年出生,今年35歲。幼年喪父,由母親一個人拉扯大,小時頑劣,而後奮發,以優異成績被警校錄取。從警十年,你破獲大案十四起,其中抓獲真兇十二起,冤枉無辜一次,抓人頂包一次……”
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娓娓道來,把劉會慶的生平事無巨細說了個一清二楚,劉會慶一頭冷汗,隻覺得自己好像脫光了站在大街上,所有的隐私都被人看到。更讓他心中發寒的是,這個蒼老的聲音就是剛才非調局接電話的人,隻是一個電話号碼而已,就能查到這麽多事情!甚至有些事就連劉會慶自己都沒那麽清楚,由此可見非調局的能量究竟有多麽巨大!
“劉會慶,”那個蒼老的聲音把劉會慶的資料念了一遍,終于告一段落,“你對此還有什麽補充嗎?”
“我……”劉會慶口幹舌燥,竟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沒有什麽要補充的,那就這樣吧,你明天來報道,你的調令已經傳到警局去了。”蒼老的聲音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就挂掉了電話。
劉會慶目瞪口呆,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什麽意思?什麽調令?什麽報道?大哥,我隻是開個玩笑,你竟然當真了?
劉會慶有心再打電話過去把話說清楚,可是拿起電話之後,卻怎麽按不下重播鍵。糾結良久,劉會慶自我安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當當當當!”
很不客氣的敲門聲,急促而有力。
“劉會慶,大隊長找你!”
不僅敲門聲很沒禮貌,說話的語氣也很不禮貌。劉會慶皺了皺眉頭,他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平時關系很好的同事。就算有再急的事情,也不應該這樣大大咧咧吧?
“知道了,就來。”
劉會慶答應了一聲,等他出了門,敲門傳話的人竟然早就走了,門外空蕩蕩的沒有人。劉會慶心中越發疑惑,這是怎麽了?帶着這種疑惑,他來到張賢超的辦公室,一路上遇到的重案組同事都對他怒目而視,似乎對他有很大成見,但他偏偏不知道這都是爲了什麽。
“小劉啊,你來了。”張賢超的臉色也不太好,不過說話還算客氣。
“大隊長,有什麽事?我一路上發現大家情緒都有點不對,到底怎麽了?”劉會慶不解地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張賢超的語氣帶着些嘲諷,似乎對劉會慶十分不滿。(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