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心裏直罵娘,恨不得把秋傲霜的嘴用糞球堵上,麻蛋這麽簡單粗暴的做事真的好嗎?什麽都不說就直接抓起來打!不過表面上自然得一副戰戰兢兢地模樣哆哆嗦嗦地說:“你們……你們别亂來,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麽要把我抓來這裏?爲什麽啊?”
陳思狂和張昊摩拳擦掌地靠近了劉雨生,兩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看來他們很贊同秋傲霜的說法。
劉雨生一屁股坐倒在地,滿臉驚恐地說:“你們……,救命,救命,救命啊……”
“住手,”周諾諾及時制止了兩人的暴行,“這個人病秧子似得,又是一個人,還斷了胳膊,他拿什麽害我們?看他那個窩囊廢的模樣,能有這麽大的手筆把我們都弄到這兒來?”
衆人聽了周諾諾的話,再看看劉雨生,果然越看越覺得這貨戰五渣,實在一點都沒有大boss的氣質。陳思狂和張昊悻悻然罷手,沒有真的對劉雨生拳打腳踢,隻有秋傲霜不依不饒地說:“反正我看他不順眼,我覺得這人特别可恨。”
“打了你幾十個嘴巴子,你當然覺得我可恨!”劉雨生心中暗自腹诽,表面上仍舊那副慫樣子。
“好了,不要再說了。”周諾諾說話依然很有分量,可能跟她之前就處于主導地位有關,在這個小圈子裏,她一直都是核心人物。
秋傲霜還要再說,王依貝急忙拉了他一下,他這才不情願地閉嘴。
“你起來吧,”周諾諾盡量把聲音放溫柔一點,害怕吓到劉雨生,“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咱們大家都一樣,不知道怎麽來到這裏,而且,我們都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咱們同病相憐,應該守望相助才對,你說呢?”
“我?哦,對對對,你說的對,就應該守望相助!”劉雨生一臉的恍然大悟。
就這樣,劉雨生重新加入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團體。還别說,比一個人的時候待遇好得多,起碼王依貝有一些醫學底子,給他的胳膊簡單做了個包紮,感覺舒服多了。王依貝倒是對劉雨生沒什麽太大意見,就是離得近了覺得他身上一股子尿騷味兒讓人讨厭。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回事,難道這麽年輕就尿失禁了?
一行六人開始趕路,說白了就是漫無目的的亂跑,勉強依靠陽光認準方向,走着走着就走亂了。不知道多少次繞圈子,每次衆人都會繞到最初飛機失事的地方,機艙殘骸仍在那裏,還有殘留下來的火堆痕迹。
盡管這麽繞來繞去,可是周諾諾他們五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感到古怪,繞了一圈又一圈,除了王依貝抱怨過幾句太累,其他人都沒說什麽。
開始的時候劉雨生感到非常奇怪,這麽繞圈子意義何在?後來他發現,繞圈子是沒有意義,可是這些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仍然在繞圈子!他們看上去意識是自由的,但精神終究已經被蕭朵兒所控制,蕭朵兒并未直接操控,但卻對他們施加了潛在的影響。
劉雨生這個時候越發感到不解,蕭朵兒做這一切意義何在?究竟爲什麽呢?無論是人是鬼,做事情總歸要有個目的性,難不成蕭朵兒這麽做就是爲了好玩?怎麽看她也不像這麽無聊的女鬼。
劉雨生有心不跟着他們走了,可是苦于找不到借口離開,他本來就招嫌疑,這會兒再鬧出點幺蛾子,萬一被人一怒之下幹掉怎麽辦?就算退一步說,不會死,被打一頓也疼不是?
就這麽又繞了三圈,劉雨生實在忍不住了,關鍵是累啊,他還是個傷殘病人,需要好好休息的!
“我說,咱們爲什麽一定要沿着這些小樹走?那棵大樹那麽大,把它當路标不好嗎?”劉雨生指着蕭朵兒化身的那顆巨樹說。
這半天下來,劉雨生也發現了,周諾諾他們繞圈子,好像就沿着一種特别的樹來走,那樹就像路标,過不多遠就會有一棵,而這些人隻要看到路标樹,立刻就會跟着走,簡直像機器人一樣!所以劉雨生特别點出那棵巨樹,就是爲了試探一下,看看衆人的反應。
“大樹?”周諾諾一臉茫然,其他人的表情也大同小異。
“喂,哪兒有什麽大樹?這裏的樹不都差不多嗎?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秋傲霜不爽地說。
劉雨生驚訝不已,他指着參天巨樹說:“就在那兒啊!那麽大一棵,你們看不到嗎?這棵樹幾乎長到天上去了,當路标不是正好?隻要我們離開它,離它越遠就越有希望離開這裏啊。”
順着劉雨生所指的方向,衆人都踮起腳尖來看了看,然後不約而同的轉身瞪了他一眼。随後沒人理會他,衆人接着繞圈子去了。劉雨生感到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自己哪裏說錯了。
這個時候王依貝走過劉雨生身邊,她有些不忍心地說:“看來你是累暈了,出現幻覺了是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什麽幻覺啊?”劉雨生哭笑不得,“那麽大一棵樹,你們看不到嗎?”
“哪有什麽大樹啊!”王依貝質疑道,“那裏空蕩蕩的,連樹葉都沒有一片好嗎?”
劉雨生聽了不由得一愣,随即就意識到不是自己的原因,也不是這些人眼瞎,而是蕭朵兒又搞了鬼。或許是用了一些掩人耳目的法術,或者是在衆人潛意識當中移除了大樹的存在,以至于他們對大樹視而不見。
要看不見就都看不見啊,讓我一個人看到算怎麽回事?要失憶就都失憶啊,衆人皆醉我獨醒,給我這麽高的逼格是要鬧哪樣?到底是要怎樣啊!劉雨生心中對蕭朵兒抱怨個不停,逮着一群人繞圈圈,這是個什麽遊戲?玩到什麽時候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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