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先是做了個自我介紹,他叫做崔子華,是非調局的一個普通職員,是那種很普通很普通,沒有修煉通靈法術,隻是負責照顧通靈師們日常生活的小職員。
崔子華對劉雨生很恭敬,他半彎着腰說:“劉先生,周科長讓我來問您一句,清源您還去嗎?”
“清源?”劉雨生愣了一下,“你說的周科長是?”
“是周諾諾小姐,她是我們非調局警事科科長,”崔子華微笑着說,“周科長和您在幾天之前曾經有過約定,但您當時留下的聯系方式卻聯系不上,所以她特地遣我來問問您的意思。”
劉雨生迅在識海中找到了有關于周諾諾的記憶,原來是這具身體最初的主人惹來的麻煩。
“清源,清源?爲什麽這個名字感覺很耳熟?”劉雨生神情一動,忽然想到了這個名字的來由,并且他還想到了這個地方,有一樣東西對于修煉道法有着絕大的助益。
“這樣啊,請轉告你們周科長,清源之約照舊,隻是出的時間要推後兩天。我這邊生了一些事情,等我解決完之後立刻就會聯系她。”劉雨生客氣地說。
崔子華表示一定會把話帶到,并會轉達劉雨生對周諾諾的問候,然後客氣地告辭離去。他離開之後,劉雨生坐在大廳裏盤算了半晌,現無論如何,清源都必須得去。
清源藏着的那件東西,對于劉雨生成就大聖的計劃來說,乃是不可或缺的一環。而且更重要的是,劉雨生躲到清源去,可以順利的完成奠基,不用怕在這個過程中被人打擾。留在銅丸市的話,銅丸之錘早晚會有一場大亂,到時候做爲名義上的主人,劉雨生會成爲所有人都優先鏟除的對象。
畢竟,不管誰想要獨霸銅丸之錘,除了實力足夠之外,還要出師有名。馬智森失蹤,指定的接班人劉雨生也挂了,還有什麽理由比這更合适?
既然清源一定要去,那就要早作準備了。劉雨生想了想,徑自去取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食物,然後直奔地牢而去。
不多時來到地牢,齊雪嬌仍在熟睡,接連幾天承受了無數暴風驟雨,嬌豔如花的小女孩出落的越美麗動人。劉雨生默不作聲脫掉衣裳爬了上去,沒過一會兒,地牢裏再度響起動聽的歌聲……
(此處省略一萬餘字。)
銅丸之錘專屬的莊園地處西郊,這裏平時人煙稀少,很安靜。近日因爲馬智森的失蹤,劉雨生高調上位卻又撒手讓出了權柄,銅丸之錘内部隐約有種躁動不安的情緒在蔓延,因此也導緻了門口的警戒大大加強。
今天在門口值班的警衛有四個人,全部荷槍實彈,他們當然防不住真正的敵人,有資格和銅丸之錘爲敵的人,哪裏是他們幾個小小警衛能夠阻擋的?不過警衛們可以阻止普通人的騷擾,就像出現在不遠處的那個流浪漢,如果讓他沖撞了莊園裏的大人物,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馬三是警衛頭兒,他指着小陳說:“你去把那個家夥趕走,讓他滾遠一點!這幾天有神通的這些老爺們心情都緊繃着,要是讓他沖撞了誰,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陳答應一聲,拿起槍,想了想又把槍放下,換成一根警棍,晃晃悠悠沖那個流浪漢走去。
流浪漢造型很普通,破爛衣裳,頭很多年沒有洗過,渾身出濃濃的酸臭味,而且他還是個跛子。跛子流浪漢直愣愣地看着莊園裏,眼神很奇怪,仿佛在追憶,又仿佛在尋找。
“喂!老家夥,滾遠一點!”小陳不客氣地推了一下流浪漢,随即被陣陣惡臭給熏的連連後退。
“你這個髒東西,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要飯也得長着眼,不然……”
話音未落,小陳忽然停住了,因爲流浪漢轉過身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眼神,充滿了毀滅的瘋狂和仇恨,冰冷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栗,小陳被這一眼看得頭皮麻,恨不得轉身就跑,可惜腳下無力,軟綿綿地跑不動。
“嗬嗬……”流浪漢出一陣瘆人的笑聲,“髒東西?連你也敢罵我?”
“對……對不起,我……我……”小陳語無倫次,緊張到了極點。
流浪漢望着小陳恐懼的樣子,他從小陳眼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後徹底呆住了。
“這……這是我?”流浪漢摸着自己的臉,摸着自己的身體,似哭似笑地說。
不知道流浪漢在什麽瘋,但是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一個眼神就讓人吓到幾乎尿失禁,小陳大叫一聲,終于鼓足了勇氣轉身就跑。一路疾跑回到警衛崗,小陳慌慌張張地喊道:“怪物,怪物!那個人是個怪物!”
衆人聞聲紛紛湊過來,拔槍做好警戒,馬三讓小陳冷靜一下之後問道:“怎麽回事,你都快吓尿了,虧你還是個警衛,丢人不丢人?”
小陳心有餘悸地說:“頭兒,你不知道,那人是個怪物,他一瞪眼,我就覺得快要死了。這種感覺,隻有在那些神通大老爺們身上才體會到過。”
馬三皺了皺眉頭,聽到小陳這樣說,他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小陳沒有撒謊,那豈不是意味着那個流浪漢也是一位通靈師?一個通靈師打扮成流浪漢的樣子在莊園周圍鬼鬼祟祟,這麽一想,絕對大有問題啊!
“所有人!戒備!”馬三高聲示警,然後帶着人向剛才小陳跑回來的地方搜索了過去,但找遍了莊園周圍所有的路,卻再也沒有見到那個流浪漢。
在警衛們視線所不能達到的地方,跛子流浪漢靜靜地站在那裏,臉上帶着冰冷的笑,眼裏充滿仇恨。
“哼,無論你是誰,壞了我馬智森的好事,還奪走了我的銅丸之錘,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