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諾諾這一腳沒輕沒重,倒是把羅維給踹醒了,不過羅家兄弟真是硬氣,他都成這個熊樣了,依然不改桀骜本色。
“哼哼……咳!”羅維想冷笑一聲,結果先咳了幾口血,其間還夾雜着碎肉塊,也不知是哪個器官被炸爛了。
“咳咳!”連吐幾口血,羅維喘着粗氣道,“找我要你的小姐妹?要你妹啊!她們全讓你砍死了蠢貨!”
“什麽!”周諾諾杏眼一瞪,上去又是一腳,直接把羅維踹出去三米。
“混蛋,你胡說什麽,我的小姐妹到底被你怎麽了?再不說,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嗬嗬,你大爺的,難道你現在很客氣?”羅維破口大罵,“豬頭一樣的貨色,你上來兩刀砍的紙人是什麽?你以爲大爺的符法是吹出來的?那個小子比你聰明的多,他早看出來了!”
周諾諾聞言心中一驚,不知爲何竟有種不妙的預感,她求助地望向劉雨生。劉雨生默然地搖了搖頭說:“羅家世居清源,擅長屍法和符法,其中有一道禁魂符,可以把活人的魂魄抽離出來附在符紙上面。這符紙可以做材料,也可以在關鍵時刻以秘法引爆當做炸彈用,是羅家稱霸清源的一大招牌技能。”
停頓了一下,劉雨生繼續說:“這位羅兄欺負諾諾你的兩位伴當是普通人,沒有法術護身,把她們的靈魂抽離出來做了禁魂符。我雖然發現了一些端倪,但是很慚愧,這麽長時間也沒能把這兩位救下來。”
劉雨生一臉的自責,這番話也像驚雷一般,把周諾諾也給吓呆了。難怪劉雨生在天台頂上這麽久都拿不下羅維,反而周諾諾一上來就把羅維打了個半身不遂,原來不是劉雨生道法不給力,而是他投鼠忌器未出全力。
劉雨生當時拉住周諾諾,不是怕她搶了自己的風頭,而是怕她誤傷侯家姐妹,可惜周諾諾氣急敗壞的出手,上來兩刀就把侯豔麗侯豔紅兩姐妹給砍死了。
周諾諾腦子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侯家姐妹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三人情同姐妹,雖然那兩姐妹不能修煉法術,長大之後因爲地位的原因漸漸的關系有些變味,但是她和兩姐妹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沒想到一時沖動,出來就把兩人的性命給害了,一時間周諾諾傷心自責,同時又有些遷怒于人,暗中抱怨劉雨生,爲什麽不拉住自己?
周諾諾忘了劉雨生當時用力拉她,是她胡思亂想以至于陰差陽錯,出了這檔子事兒,能怪誰呢?
劉雨生見周諾諾精神恍惚,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于是上前安慰道:“諾諾,節哀順變,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處理這個兇手,你覺得……”
“閉嘴!”周諾諾推開劉雨生大聲說,“别假惺惺做好人,要不是你……”
說到這裏,周諾諾忽然語塞,她莫名其妙怪到劉雨生頭上,實在是沒道理,不過她不是服軟的性子,錯就錯了,反正也不會認,幹脆岔開這個話題。
“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周諾諾冷冷地對劉雨生說。
“喂,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狗咬呂洞賓?”一旁的齊雪嬌看不下去,憤憤地說。
周諾諾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齊雪嬌。齊雪嬌大怒,挽了挽袖子就要動手,劉雨生急忙一把抓住她。
“阿嬌!聽話!”劉雨生加重了語氣,齊雪嬌噘着嘴松開了手,不過嘴裏仍舊嘟囔個不停。
“切,真是沒腦子!自己做錯了事就知道怪别人,我師兄辣麽好,你以爲誰稀罕再見到你?”
劉雨生拿這個師妹沒法子,無奈地對周諾諾說:“諾諾,真是抱歉,我們先走,這個人就交給你處理了。”
呆在這裏也實在是沒面子,反正羅維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劉雨生拽住齊雪嬌轉身就走。周諾諾猶豫了一下,想開口留人,但終究沒好意思叫出口。越想越不爽,周大小姐憤憤然一腳踢在羅維臉上,當場把他的臉踢成染料鋪子,紅黑紫色全有。
羅維被踢的直哼哼,不過這人真是條漢子,到這份上了不服軟,仍舊有氣無力地罵道:“小娘皮,你不要落到老子手裏,不然老子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兩個感情深厚的小姐妹身死魂消,罪魁禍首還在這裏大放厥詞,周諾諾實在忍不住這口氣,大喝一聲:“魂淡!你沒這個機會了,去死吧!”
桃木劍上亮起一道劍光,這是黑切之術,其鋒利天下無雙,砍人如快刀切菜一般爽利。周諾諾已經狠下心要把羅維幹掉,不想再依照規矩把他交給警察局了。
桃木劍速度極快,黑切之光尚未及身,一股涼氣就先刺激到了羅維。羅維這一下真是驚得魂飛魄散,小娘們兒真動了殺心,這是要殺人啊!
“救命!大哥,救命啊!”羅維像殺豬一樣嚎叫了起來,原來到了生死關頭,他也沒那麽硬。
周諾諾聽見羅維這麽喊,心中一驚,難道這裏還隐藏着羅維的大哥?就因爲這一個念頭導緻手上慢了半拍,這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一道黑光從天而降,一下子撞開了周諾諾的桃木劍,卷起羅維就走。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在下羅樓領教了……哎喲!”黑光中傳來一個聲音,裝了一手好逼,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鋼珠給打翻在地。
“讓你再裝!”齊雪嬌的聲音遠遠傳來,充滿得意。
黑光落地,顯出兩個人人影,一個是半死不活的羅維,另一個也是一身黑袍,自然就是羅維的大哥羅樓了。
羅樓仗着遁術超凡,本以爲能來去自如,沒想到這裏還有一位擅長遠程破遁術的高手。要知道齊雪嬌的靈力球可不是鬧着玩的,尤其克制遁光。
劉雨生和齊雪嬌慢慢逼近羅家兄弟,周諾諾也從後面追了上來,三人眼神均十分不善,羅樓見狀不禁也有些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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