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這些都是我的心腹,還請施以援手!日後朱少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林橴大叫道。
朱澤衆淡漠地掃了一眼周圍,冷冷地說:“林局長,這些廢材垃圾,根本不值得我浪費法力。”
朱澤衆拒絕出手,林橴頓時一呆,有心自己出手擋住黃九,奈何剛才隐瞞實力,現在要是貿然祭出七殺佩,該怎麽向朱澤衆解釋呢?
林橴猶豫了片刻,不想耽誤了這片刻的時間,一切都晚了。黃九不惜法力,幾乎是在消耗生命力來催動血魔刀,血魔刀威力何其驚人?更何況還是已經進階成爲法寶的兇厲之刃?無數血影來回縱橫,慘叫聲戛然而止,非調局瞬間變得十分寂靜,自林橴以下,所有在場的人幾乎全部死絕。
漫天血影終于收斂一空,黃九提刀在手,空洞的眼神望向朱澤衆:“殺,我要殺人,我要殺更多的人,殺更強的人!”
朱澤衆冷笑一聲道:“心魔附體?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說罷手一揮,一把旗子飛出來直接裹向黃九,看樣子就像要把黃九裹成個粽子。黃九雖然失去神智,但戰鬥本能似乎比以前更加強大,旗子還離老遠他就已經察覺到危險,瞬間人刀合一化作一道血光,以極快的速度脫離了旗子漫卷的範圍。
朱澤衆驚訝地咦了一聲,擡手又一把旗子飛出來,兩把虛空五鬼旗,一前一後鎖死了黃九的去路。黃九已經完全被戰鬥本能所掌控,他甚至不知道這些旗子是什麽東西,但直覺告訴他最好離它們遠一點,所以他再次催動人刀合一之術,于不可能的瞬間閃出了兩把旗子的包圍圈。
朱澤衆連續兩次出手都被黃九躲了過去,不由得臉上有些挂不住。他也聽說過黃九的名号,說實話黃九血祭一座城的戰績,在普通的通靈師眼裏自然是手段高強法力無邊,但在朱澤衆這個層次看來,不過是其心性殘忍罷了,血祭的手段實在不值一提。
做爲陳長安的嫡傳弟子,朱澤衆是站在通靈界頂端的那一類人,他的境界或許還差那些老古董一些,但天賦非凡,又有無盡的資源可供揮霍,所以他的戰力遠超境界。别的不說,單說這虛空五鬼旗,五旗成套,可攻可守,不論和誰放對,朱澤衆先就立于不敗之地。
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使得朱澤衆養成了目空一切的個性,沒想到黃九這樣一個七煞派的小角色就讓他顔面掃地,這讓他如何能忍?
“乾坤逆轉,五方五行!”朱澤衆怒喝一聲,竟然一下子用出了全部的虛空五鬼旗!這五鬼旗分别是虛空旗坐鎮中央,葵水旗鎮壓北方,耀金旗鎮壓西方,朱雀旗鎮壓南方,離火旗鎮壓東方。五鬼旗全部出動,随着旗子鎮壓空間,隐約間似有五大鬼影出沒。這是虛空之鬼,有朝一日五鬼旗殺了足夠多的敵人,爲虛空之鬼攢夠能量,它們就可以和五鬼旗融合在一起,使得五鬼旗徹底晉升爲法寶。
虛空五鬼旗一出,黃九頓時壓力倍增,他閃轉騰挪間再不像開始那般寫意,血魔刀時不時需要出鞘,以龐大的血氣消耗硬拼五鬼旗的封鎖。
黃九情況不妙,朱澤衆也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輕松,虛空五鬼旗畢竟是頂級法器,而且是五件一套,運用這套法器所需要的法力,即使已經比法寶要節省許多,但仍舊是一種巨大的消耗。多虧朱澤衆法力渾厚遠超本身的境界,不然他根本催動不了這套法器,可是即便能夠催動,也不可能支撐太久。
朱澤衆已經暗自後悔,不該爲了一點面子就耍橫。如果他隻動用兩杆旗,雖說過程可能會慢一點,但穩紮穩打,最後無論如何也能把黃九拿下,如今五旗全動,看上去風光無比占盡上風,可是一旦法力耗盡,到時候誰勝誰負尤未可知。
朱澤衆是騎虎難下,現在也隻能期望黃九先支撐不住了,可是黃九手持血魔刀,最擅長以戰養戰,之前他殺了那麽多人,誰知道他究竟攢了多少法力?
黃九和朱澤衆二人鬥法鬥得天昏地暗,絲毫不管周圍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話說回來,a市非調局如今也沒有幾個活人了,林橴僅以身免,忠心耿耿的屬下全部死絕,如果說還有什麽隐藏的力量,那就是一直呆在地下監牢的楊武。
林橴放出通靈陰陽盾,用以抵擋黃九和朱澤衆二人交手的餘波,他頂着盾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看上去似乎對兩人的戰鬥結果不太關心,他更關心的是手下的人命。
林橴東一步西一步,看似漫無目的,但實際上他直奔趙岚而來。非調局裏的人幾乎死絕,趙岚也不例外,他中了不知多少魔刀幻影,整個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林橴看到趙岚倒在地上,正要走過去,忽然心底響起一個聲音:“不要過來,不用管我。”
這個聲音毫無預兆的在心頭響起,頓時把林橴給吓了一跳,然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不正是劉雨生的聲音?
“師爺爺,是您?”林橴在心裏想着。
“不錯,是我,我本來想依附在趙岚身上投奔于你,然後一直等到葬龍池開放,沒想到遇見這麽一出,這套旗子真不錯,怎麽樣,想要嗎?”劉雨生的聲音依然直接在林橴心裏響起。
“要當然想要啊,可是這旗……”林橴欲言又止,未盡的話意思很明顯,虛空五鬼旗是陳長安親手煉制,要想奪走這套法器,那無異于正面和陳長安宣戰。陳長安積威多年,誰敢輕言和他作對?
“沒什麽可是,換做别人或許拿這套旗子沒辦法,但是遇上我,管教它肉包子打狗。你且說說,這旗你到底要還是不要?”劉雨生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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