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橫遍野,怨氣沖天,諸惡之門受到這些怨氣的滋養,形象愈發清晰可見,随時都有可能由虛轉實,徹底穩固成爲一個傳送通道。一旦諸惡之門真正成型,這裏就會成爲惡靈的大本營,惡靈會源源不斷的從虛空中趕來現實世界。盡管諸惡之門的規模有限,暫時來說傳送過來的隻會是些無智慧的低級惡靈,這些低級惡靈法力低微,對于通靈師構不成任何威脅,可是它們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無盡的噩夢。
面對諸惡之門,稍有不慎就會引發一場世界性的災難,那麽在場的兩個通靈師是怎麽做的呢?
黃九和林橴什麽都沒有做,兩人就那麽靜靜地看着諸惡之門逐漸上升,直到門戶高到一定程度停了下來,然後就開始進行由虛到實的轉變。
黃九眼裏閃過一絲殘忍的光,他盯着諸惡之門說:“看來你我要早做準備,a市要全部封鎖,不能讓惡靈現世的消息傳出去,不僅不能讓惡靈離開a市,更不能讓任何人逃出去。”
“嗯,我會全力配合你,”林橴說,“非調局所有人力物力盡可以随意調用。不過,你打算怎麽做?”
“我要布下九天十地封魔大陣!此陣一出,短時間内a市就會被分割成爲異空間,所有和外界的交流都會中斷。隻要有三天時間,這裏的人就會被惡靈殺光,到時候我血祭這座城,有百萬人命的怨氣,再加上這些低級惡靈的靈魂力量,一定可以使我的血魔刀突破極限,晉升爲真正的通靈法寶!”黃九興奮地說。
林橴猶豫了一下說:“九天十地封魔大陣我倒是聽說過,威力确實非同凡響,不過要用一座陣法封鎖一座城,你确定可以辦得到?”
“當然!”黃九笃定地說,“不然你以爲我的血魔刀是怎麽來的?”
林橴這才想起黃九彪悍的戰績,當年他已經血祭過一座城,對這種事簡直駕輕就熟。不過林橴依然有着其他的擔心,他想了想說:“a市裏的普通人我并不擔心,這些兩腳豬羊翻不了天,但是非調局裏有些不穩定的因素,如果不把隐患解決掉,我怕會有意外。”
“你是說楊武那些人?”黃九皺着眉頭問道。
“不錯,”林橴點點頭說,“上靈派一直看不起我們七煞派,楊武那幫人也對我執掌a市有諸多不滿,平日裏多有刁難。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的意圖,雖然他們也不會在乎a市這些普通人的性命,可是他們依然會全力阻止你,因爲上靈派絕對不希望七煞派再出一個掌握着法寶的通靈大師。”
“那就把他們全部幹掉!”黃九臉色猙獰,“把他們殺光,一個不剩!我倒要看看死人怎麽阻止我!”
黃九在第一次祭煉血魔刀的時候就殺過一個高級通靈師,而且那個通靈師還是非調局的同事,現在他說起殺死楊武等人,如同吃飯喝水那般平淡,可見殺人真是殺習慣了。
林橴考慮再三,不得不承認黃九的辦法簡單粗暴但是極其有效,殺人不見得是最佳的辦法,但一定是解決問題最快最穩妥的辦法。
“上靈派在a市一共有四人,除了一個楊武,還有三個年輕人。那三個年輕的都是弱雞,不值一提,不過楊武不好對付,這個老東西據說活了幾百歲,實在有些高深莫測。你要布置大陣,我一個人恐怕幹不過他們。”林橴擔憂地說。
林橴說這些話實在沒有一點誠意,且不說他身爲局長,本身境界就高得吓人,而且他手下可用的資源更不是一般人能比,區區一個老古董,還不是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不過黃九看破卻不能說破,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不能太過較真。
林橴确實可以殺死楊武等人,但殺了之後呢?黃九血祭一城的普通人,但是他得了法寶血魔刀,到時候不僅不會有懲罰,說不定還會受到重用。可是林橴殺楊武那就不一樣了,楊武不是毫無跟腳的弱雞,他是上靈派有數的老古董,雖然境界不高,但交遊廣闊,殺了他無異于捅了馬蜂窩,會被蟄死的。
林橴不想背這個大黑鍋,黃九對此心知肚明,雖然定下攻守同盟,但指望犧牲别人來成全自己那也不太現實。黃九斬釘截鐵地說:“楊武交給我,你搞定其他人就行!”
林橴聞言暗自松了口氣,不過表面上還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說:“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支援你一下?或者給你派個幫手什麽的?”
“不用,”黃九擺了擺手說,“從惡靈界回來的時候我就試探過這個老東西,他的境界一般,不過活了幾百年有些鬥法的經驗罷了。我假意去上門拜訪,突然下殺手,他一定毫無防備,到時候費些手腳幹掉他就好。”
林橴贊同地點點頭,其實心底對于黃九的說法有些不以爲然。楊武活了幾百年,老而不死是爲賊,他什麽樣的陰謀詭計沒見過?你一個七煞派的人來看望上靈派的老前輩,之前還曾經發生過矛盾,這樣人家會毫無防備?不過林橴什麽都沒有說,他一點都沒有提醒黃九的意思。
攻守同盟嘛,還是找個弱雞一點的輔助比較好,大家都旗鼓相當,真一起得了什麽好處應該怎麽分呢?
黃九興沖沖地說:“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吧!時間得抓緊了,不然陣法有所疏漏,跑掉惡靈的話,總會有些麻煩。”
二人說幹就幹,就這麽對諸惡之門置之不理,轉身就要離開。
“唉……”
一聲長歎,忽然在兩人心底響起,這聲音仿佛來自亘古的虛空,帶着無盡的荒涼和悲憤,讓黃九和林橴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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