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雷霆中混雜着黃九的怒喝聲,無盡霹靂中閃過一道濃郁的血色刀光,雷霆和血光碰撞、摩擦,互相消磨并引起爆炸,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血魔刀!”
黃九再出一刀,血色長虹直沖天際,所有的雷霆閃電都在這一刀之下泯滅不見。不愧是通靈大師之下第一人,黃九配上他的頂級通靈法器血魔刀簡直戰力超神,穆婉兒費盡心思弄到手的通靈雷符,做爲殺手锏的壓箱底寶貝,竟然被黃九兩刀就破了個幹淨。
即便通靈雷符大部分的威力并未沖着黃九去,但這也足以證明黃九的強橫。當然通靈雷符也不是浪得虛名,雖然黃九竭盡全力攔下了大半雷霆,可惜仍有許多電蛇打在了齊琪身上。因爲黃九本來并不想插手,直到聽見齊琪說到通靈法寶之後才動手,那時他倉促出手,實在已經來不及了。
血魔刀一出即收,漫天血色長虹隐去不見,黃九抓住齊琪的肩膀用力搖晃着說:“你說什麽?通靈法寶?在哪!”
齊琪接連遭到重創,先是被噬魂石吸走不少精力,爲了擺脫噬魂石她不惜自斷一臂,然後在正虛弱的時候被穆婉兒偷襲得手,最後又中了一道通靈雷符。盡管雷符的威力被黃九擋下大半,可是那也讓齊琪渾身焦黑,連吐幾口黑血,精神萎靡不振,眼看着似乎就要挂了。
黃九用力搖了齊琪幾下,齊琪不僅沒開口,反而又吐了幾口血。黃九這才發現自己用的力氣似乎有點太大了,而齊琪更是瀕死狀态,他急忙松開右手掐了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手指一彈,一道綠光從指間彈出,瞬間沒入齊琪體内。
這道綠光妙用無窮,虛弱到極點的齊琪迅速回光返照,她擡起頭怨毒地盯着穆婉兒道:“通靈法寶就在這個女人身上,她殺人奪寶被我看見了,于是就要殺我滅口!如果不信你殺了她找一找,法寶就在她懷裏!”
“血口噴人!”穆婉兒驚恐地喊道,“黃九你不要相信她,她是惡靈!惡靈的話怎麽能信?”
黃九若有所思地看了穆婉兒一眼,随後緩緩抽出血魔刀,他抽刀的一瞬間,穆婉兒渾身汗毛直豎,一種巨大的恐懼包圍了她,甚至讓她無法呼吸,更别提做出其他多餘的動作。齊琪眼神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可惜沒等她高興,黃九就一刀霹了下來!
“小小惡靈,竟敢挑撥離間!”
無聲無息的一刀,看上去威力不顯,可是這一刀下去,有着惡靈堅韌體質的齊琪,就那麽被一刀兩片。不是一刀兩段,就是一刀兩片。這一刀從齊琪的頭頂劈下去,順滑無比,從頭到腳把齊琪分成了整齊的兩片。
一個人被砍成這樣,可是血水一滴都沒有濺出來,所有的血肉似乎都被血魔刀給吸收了。
黃九一刀把齊琪分屍之後仍不罷休,他揮舞血魔刀在空中連轉三圈,同時口中大喝一聲:“血刀噬魂!”
空中一道虛影閃過,四手八腳的恐怖怪物,腦袋上挂着人皮,看模樣就是齊琪。這就是惡靈的本體,因爲畫皮之術被徹底損毀,齊琪才能恢複原身,可惜她這個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掙紮了沒幾下,全部的魂靈都被血魔刀給攪碎并吞噬一空。
齊琪做爲諸惡之門的守護惡靈,絕對不至于如此不濟,被人三兩下就徹底幹掉,但是她來到人類世界本來就是另有任務,因此戰鬥力并不是最強的,她最強的地方在于畫皮之術的僞裝。如果不是陰差陽錯被穆婉兒識破,世間幾乎沒有人能看破她的真實身份,可惜世間沒有如果,就因爲對一件通靈法寶起了貪念,齊琪可以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輕松地幹掉一隻高級惡靈,黃九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好像這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如同吃飯喝水一般。不過當他殺死齊琪之後轉過身來,不由得神色大變。
原來在黃九殺死齊琪的時候,穆婉兒趁他分神,竟然一連在地上畫了七張符篆!黃九看到這七張符篆,立刻不滿地說:“小妞你這是幹什麽?我都把惡靈幹掉了,表明我相信你啊,你怎麽能這麽不相信人呢!”
随着黃九的說話聲,中間還接連響起了七聲巨響!黃九嘴上說着手上動作也不停,一連砍了穆婉兒七刀!七刀破去七道符篆,并把穆婉兒震得連吐七口鮮血,眼看符篆全都被破掉,可是穆婉兒最後卻慘笑起來,黃九也一臉的懊惱。
雖然一臉的懊惱,但黃九并未放棄,他依舊向穆婉兒砍出第八刀。穆婉兒已經底牌盡出,通靈雷符被破,耗費精血施展的護身符也被接連破掉,這第八刀她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就在刀光及體的一刹那,忽然一陣急速的破空聲響起!
“刀下留人!”
言出法随,這句話傳來的時候,一個光罩一下子把穆婉兒罩了起來,正好擋住了黃九的第八刀!雖然擋過刀光之後,光罩就立刻消失,可是光罩消失的時候,一個人也已經降臨到了天台。
“黃九,婉兒是我的得力手下,不管她如何得罪了你,賣我個面子饒她一遭如何?好歹她還去傳了召你回來的法令,與你也算有些緣分,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這突然降臨的不是别人,正是a市非調局的大boss林橴。林橴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兒?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的,他是被穆婉兒召喚而來。
黃九動手殺死齊琪的時候,穆婉兒就已經開始布置召喚符陣,黃九本以爲他先對齊琪動手能麻痹一下穆婉兒,沒想到穆婉兒如此精明果決,竟然絲毫不上當。黃九殺死齊琪的時候,穆婉兒也已經召喚了林橴,并且一連布下七道護身符咒。
林橴的境界高深莫測,從穆婉兒召喚他到他出現在這裏,時間甚至還不到三分鍾,由此可見他的速度之快。
黃九對林橴忌憚不已,隻得收起血魔刀,歎了口氣說:“你是老大,當然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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