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爺的就躺在冷冷的大街上,偶爾的有幾個行人經過,但是都隻是看了一眼躺在街上的柳四爺,而後扭頭就走。
柳子歸在昏暗的屋子裏面靜坐了許久,然後感覺到一股心悸,好似出了什麽事情。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總是抓不住那若有若無的頭緒,越是抓不住,越是心煩。
最後柳子歸暴躁的又把屋内的另兩個人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後心裏才舒坦一點,摔門而出。
冷冷的街道愈發的凄涼,冷風吹過臉龐,柳子歸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柳子歸開始思考柳四爺說的話,想來想去都覺得柳四爺說的話不可全信,即使沒有假話,但也沒有說全,他的話裏總是在極力的隐藏着什麽,好似有什麽東西不能讓柳子歸知曉。
突然間柳子歸看到了躺在地上柳四爺,腦袋一片空白,不管怎麽樣,柳子歸心裏還是有柳四爺的。
柳子歸連忙跑過去,跪在柳四爺面前,雙手顫抖的在柳四爺面前浮動,想要去觸摸,卻又不敢伸手去觸碰。
柳子歸的嘴唇也在顫抖,道:“四爺爺,四爺颚,你這是怎麽了,四爺爺,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柳子歸最後還是把柳四爺一把抱在懷裏,痛哭起來,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落到了柳四爺蒼老的臉上。
赤熱的淚水落到柳四爺的臉上,本來已經沒有氣的柳四爺突然之間又回過了一口氣。
“四爺爺,你怎麽了,告訴我,你怎麽了?”
柳四爺眼睛半睜半閉,艱難的張開嘴唇,從牙齒縫隙當中,模糊的擠出了幾個字。
“蔣、、、蔣、、、”
柳子歸蒼白的臉上出現了疑惑之色。
“江?江嫣然?”
柳四爺吐露幾個字之後便去了,嘴唇徹底的閉上了,眼睛也徹底的閉上了。
“四爺爺!!!”
柳子歸出現了悲痛之色,大聲的呼喊,一聲聲悲痛的呼喊在空蕩冷冷的街回蕩。
柳子歸連忙擦擦臉上的淚水,把柳四爺平坦在地上,手捏法印,念起了咒語。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河邊野處,廟宇村莊,宮廷牢獄,墳墓山林,虛驚怪異,失落真魂,今請山神,五道遊路将軍,當方土地,家宅竈君,吾進差役,着意收尋,收魂附體,幫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失魂者柳四爺,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不在自己的地界,柳子歸隻能用道家的手法來收取柳四爺的魂魄。
隻是柳子歸大喝幾聲,但是毫無動靜,柳子歸又不甘的念了幾遍咒語,但還是如此,柳四爺的魂魄不見于世。
“爲什麽?爲什麽?”
柳子歸想不通,剛剛柳四爺回光返照,應該是有魂魄在此的,而且柳四爺也是修道之人,即使肉身腐朽,但是靈魂應該能夠進入輪回的啊。
柳四爺現在完全符合醫學教師口中的一堆肉的定義了,人活着是人,死了之後就是一堆肉。
桂大師在柳四爺的家裏一直等到了天黑,然後等到了午夜寒風起,還是沒有看見柳四爺回來,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
想要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喝口水壓壓驚,誰知摸了一個空,随手還撞翻了茶幾的茶壺,那是柳四爺常用的茶壺,茶壺掉到了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桂大師聽着茶壺落地的細碎聲,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桂佳禾到來。
“爹,你在這裏幹什麽,天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睡覺?”桂佳禾聲音中帶有嗔怪。
桂大師沒有光的瞎眼睛準确無誤的盯着桂佳禾,充滿悲傷的說道:“柳四爺走了?”
桂佳禾有些詫異的問道:“四爺爺走了?去哪裏了?”
“是死了!”
桂大師幾乎是吼出來的,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桂佳禾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道:“怎麽可能,今天早上我看見四爺爺還是好好的,怎麽可能說走就走了呢?”
“四爺今天早上接到了一封信,然後就出去了!”旁邊的護衛焦急的補充了一句。
“信?什麽信?”桂佳禾走到護衛面前急切的問道。
“好像是他的孫子寄給他的,上面也沒有寫什麽,就說要見柳四爺一面。”
護衛有些害怕的說道。
“信是怎麽到柳四爺手上的?”
桂佳禾已經猜到了寫信的十有八九就是柳子歸。
“信是飛射濺在牆上的,然後門口的守衛送到我的手上,是我遞給柳四爺的,對不起,都是我錯!”
護衛說着就唔唔的哭了起來。
“好了,别哭了,不怪你!”
桂佳禾皺起了眉頭,她想柳子歸再怎麽壞也不至于坑害自己的爺爺吧!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麽意外。
“爹,您回去等消息吧,我出去找一找!”
說着桂佳禾就跑出去了,但是卻被桂大師攔了回來。
“天都這麽晚了,你知道上哪找嗎?外面那麽危險,别沒把人找回來,又把自己陷了進去,還是讓警察去找吧!”
桂佳禾想了想又回來,隻是心裏還是放不下。
自從柳子歸在特種大隊所在駐所大鬧一場之後,京城的巡查嚴謹了許多,許多從前沒有巡查過的地方現在都有人了。
柳子歸避免被人發現,帶着柳四爺的屍體走了。
走在街道上,柳子歸就像一隻幽靈,轉走街道的無人角落,回到了癞蛤蟆的洞府。
穆曉靜還在沉睡,柳子歸看了一眼,又回到了大廳當中檢查柳四爺的屍體。隻見在柳四爺已故的屍體上發現一道黑色的印記。
柳子歸記得,在開始的時候,柳四爺的額頭上是沒有這個的,這道印記肯定是後來出現的。
印記的形狀很怪異,像是一隻貓頭鷹的頭,但又不完全像,它的鼻子特别的長,臉上還有人臉的形狀。
這道印記柳子歸看着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