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看的全身的皮肉都快脫了了,就像蛇蛻皮一樣,她哭着喊着讓癞蛤蟆停手,她已經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伴受苦了,雖然痛苦不在她的身上,但是她的心裏是痛苦的。
“求求你,停手,停手,我說,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快停手吧!”
癞蛤蟆臉上帶着一種殘忍又痛快的笑容,道:“早就和你們說清楚了,不要後悔,遊戲開始了就難以停止,你們不會以爲這是網上買東西吧,想退就退!”
老太婆不停的在哭泣,坐在地上,背靠着牆壁,不停的哀求,癞蛤蟆在哈哈的笑,好似一種病态,柳子歸在一旁皺着眉頭看着,沒有阻止,也沒有幫忙。
大叔現在真是很痛苦,渾身奇癢無比,先是有人拿着無數根絨毛在搔自己的癢,水銀到哪裏,就癢到了,癢是重複的,癢是不斷絕的,癢的感覺從肉,從血液,從經脈深到自己的心裏,想要撓,但是渾身已經被禁锢,動彈不得。
大叔在奇癢的狀态當中整整的嘶吼了半個小時,然後突然啊的一聲,從泥土裏跳了出來,跳出來不是他的整個身子,而是他血肉,他的皮還留在坑裏。
沒有人皮的大叔渾身血紅血紅的,就像那天晚上天上的月亮,和從血漿裏面泡過一樣,渾身上下帶着難聞的腥味,沖鼻子很。
大叔還沒有死,在地上像一條活力四射的蛔蟲一樣崩踏,鮮紅的血像是飛濺的水花,濺的一地都是,嘴裏還在嗚嗚的呻吟,看樣子一時半夥還是死不了的。
當大叔一身都是鮮紅色的血之後,他的一雙眼睛顯得特别的亮,像是兩個小燈泡一樣,而且還是高瓦的那一種,能夠出亮的光芒,照的人的眼睛刺痛。
老太婆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哭喊,仿佛癡傻了一樣,眼睛也不眨的愣愣的看着如同一個血人的大叔在地上崩踏,良久之後,老太婆似乎恢複了甯靜,雙眼中也沒有了生氣,心智已死,怕是活不久了。
“你們給他一個痛快吧,你想要知道什麽,就問什麽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老太婆沒有生氣的說道。
柳子歸凝視了老太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随手一揮,一道勁風飛過,排在大叔的腦門上,大叔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他的一生就這樣遊戲一般的走完了。
“周家還有多少像你們一樣的高手?”柳子歸問道。
老太婆機械的回答道:“沒有了,本來是有三個的,但是兩年前隕落了一位,現在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了!馬上就一個都沒有了!”
柳子歸點了點問道:“你們周家是個哪個地方的周家?”到目前爲止,柳子歸還不知道周家在哪裏!
“津口!”
老太婆已經心生死志,隻想着快點死,柳子歸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也不考慮說出來的話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知道仇家在哪裏,報仇的事情就好辦了,不怕找不到主了。
“你們爲什麽一定要抓陳雪回去和你們個什麽周家少爺結婚呢?”柳子歸雙目中含着煞氣。
老太婆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世道不如以前的世道了,修煉比登天還要艱難,靈氣已經潰散,可以說是不能修煉了,但是有人在無意間現了這世間除了靈氣之外,氣運也可以拿來修煉,而陳家那個丫頭,身上帶有大氣運,所以我們就想要她身上的氣運助我們更上一層樓。”
柳子歸歎了一口氣道:“懷璧有罪啊!”
柳子歸對那個利用氣運修煉的方法并不感興趣,一是因爲他用不到,而是因爲這種方法羁絆太大,一聽就知道利用這種方法修煉,必定要和别人綁在一起。
“最後一個問題,那天晚上你們在幹什麽?”柳子歸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老太婆解釋道:“也沒有什麽秘密可以說道的,兩年前,我們周家損失了一個高手之後,隻剩下我和老頭子兩個,支撐整個周家有些壓力,于是就準備煉制一些道兵出來當作助力,那些厲鬼是我們兩個從一個萬人坑裏面找出來的,然後借助月光,把城市之中的濁氣、怨氣等等聚集起來,提高那些厲鬼的實力。”
怪不得,柳子歸覺得那些厲鬼和一般的厲鬼不一樣,原來是被人控制住了,失去了自己的神智,而城市裏面社會層級分化嚴重,生活在深灰底層的人物,難免會有一些怨氣,而濁氣這個世界更本就不缺,這些氣都是可以助長厲鬼的實力,若是被這個兩個弄成功了,恐怕柳子歸見到他們也會退避三舍。
“還有什麽要問的,如果沒有,那就請你給我一個痛快吧!”老太婆道。
柳子歸問道:“你就這麽想死,難道就不關心一下你的那些周家的後人之後的命運?”
老太婆歎了一口氣道:“沒有必要了,他們和我又沒有什麽關系,其實我早就勸老頭子歸隐,安靜的修煉,隻是他太注重親情,放不下他們,所以一直還在塵世之間,爲這些俗事奔波,最後撈的這麽一個凄慘的下場!”
“原來如此,怪不得在這大叔死了之後,你變沒有了生的意願!”柳子歸說完之後,便以同樣的方法處死了老太婆。
癞蛤蟆走上前,看着兩個屍體,搭了搭嘴巴道:“啧啧,死了太可惜了,我還沒有玩夠呢?”
柳子歸皺着眉頭看了癞蛤蟆一眼,道:“這個兩個人好歹也是一個高手,給他們兩個一個體面,厚葬了吧!”
癞蛤蟆有點不情願的道:“好的!”
柳子歸道:“你也别不情願,這個兩個人也怪可憐的,從來沒有爲自己活過,男的隻爲自己的後人活着,女的隻爲這個男的活着,你看,他們多可悲啊!”
“大人你這話我可就不認同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他們爲别人而活,但是他們活的開心,這又有什麽不好呢?有些人是爲自己而活,但是他們活的痛苦,那又有什麽意思呢?”癞蛤蟆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