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佳禾對蔣夢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感覺蔣夢圓很詭異,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也不像是一個好人,自從兩年前搬到桂佳禾的這個大院子裏,自從桂佳禾第一眼看到蔣夢圓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
桂佳禾也曾請過葉紫宸調查過蔣夢圓,但是毫無結果,兩年多來,也就這樣奇怪的生活在一起,也沒有見過蔣夢圓做過什麽壞事,隻見過她做過一些作怪的事情,那些事情都無關痛癢,像是一個小小孩子的惡作劇,有的隻有童真,沒有惡意。可是盡管這樣,那種詭異的感覺并沒有在桂佳禾的心頭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桂佳禾對蔣夢圓有些忌憚,她一直覺得蔣夢圓帶着一張面具,隻是這張面具有些逼真,貼在臉上嚴絲合縫,讓人看不出真僞來。不可告人的目的藏的越深,那麽這個目的暴露出來的時候必定驚天動地,桂佳禾是對蔣夢圓隐藏的秘密感到恐懼。
能不靠近蔣夢圓,桂佳禾就絕不靠近蔣夢圓,但是蔣夢圓好像對着桂佳禾非常的感興趣,所以一旦有機會,她都會纏上來,然後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話,時常想把桂佳禾往坑裏帶。
今日蔣夢圓再次靠近了,她的話題似乎總是圍繞着男人,而葉紫宸剛剛死去,并且每個人幾乎都知道桂佳禾和葉紫宸的關系,那麽她的目的就很簡單了,她挑起話題的最終目的就在葉紫宸身上,但是桂佳禾根本接茬,直接轉身走人了,留下蔣夢圓一個人在原地嘟着嘴巴。
夏末夜間的風吹的厲害,外面的樹葉被刮着呼呼叫,似乎有人在哀怨的哭泣,吵着桂佳禾更本睡不着,一個人靠着窗戶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
窗外的月亮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樣子,或許從城裏面看月亮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郊外的月亮才會有變化,才會變得不一樣。皎潔的月光如水一般流淌下來,從窗戶流淌進來,落到地面上,金黃的顔色,帶着夢幻的色彩。
桂佳禾望着月亮,心中有一個疑問,柳子歸到底是死還是活,但是沒有告訴她答案,柳四爺從那天回來之後就沒有看到過,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時間能夠沖淡一切,柳子歸帶來的影響似乎已經消淡了,關注他的人已經不多了,也隻有那些放不下葉紫宸的死的人還記着他。
桂佳禾也在記着柳子歸,但是桂佳禾已經不是單純仇恨了,她的記着當中多了一些别的情感,一些難以言說的複雜情感。
愁思入腸苦煞人!唯有一聲苦歎息!
而被桂佳禾紀念的柳子歸現在正待着癞蛤蟆的洞府,癞蛤蟆已經能夠下床了,在地上面又蹦又跳的,活力四射,不再是病怏怏的樣子,已經換了一個人了。
當柳子歸提着大叔和老太婆回來的時候,癞蛤蟆正對着自己的洞府頂上出呱呱的叫聲,搞的自己好像不是癞蛤蟆而是一隻青蛙一樣。
對于柳子歸回來癞蛤蟆是非常驚醒的,他現在已經習慣了群居生活,喜歡人多,喜歡熱鬧,再回到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就感到非常的不習慣,總感覺有一團小火在自己身上燎烤。
“大人,這兩位是?”
癞蛤蟆像是現新鮮玩具一樣的望着柳子歸提回來的兩個人,圍着他們兩個打着轉兒,大叔和老太婆兩個人不能動彈,隻有眼睛在不停的翻動,有些驚駭。
癞蛤蟆受傷了,道行有些減退,無法完整的保持着人形,他現在已有一個人的樣子,臉上的皮膚全是疙瘩,癞蛤蟆身上的疙瘩,而且放大了好多倍,即恐怖又惡心。
柳子歸看着看着癞蛤蟆的樣子,皺了皺眉,道:“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你還不是這個樣!”
癞蛤蟆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道行減退的厲害,決了堤的洪水是堵不住的啊!”
柳子歸歎了一口氣,一揮手敕符浮現在空中,洞府當中理由蕩漾着一陣陣輕柔的金黃色漣漪,手上捏了一道法印,那些飄蕩的漣漪凝聚在一起,如同春雨一般撒在癞蛤蟆身上,癞蛤蟆臉上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模樣,皮膚表變的疙瘩以肉眼可見的度消失,最後又出現了白嫩的皮膚,出現了一個精壯的漢子。
柳子歸道:“我已經強行把你淨化,你百日之内不可在動用法力,不然又會恢複原狀的!”
“謝謝大人!”癞蛤蟆感謝道,習慣一樣的東西之後,一旦這件東西稍微的改變一下,就會感覺特别的别扭,所以癞蛤蟆不喜歡看見自己醜陋的樣子,于是他隻能望着洞頂,因爲洞頂不能反射自己的樣子,四周的洞壁是可以反射自己的樣子的。
柳子歸對于癞蛤蟆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癞蛤蟆已經和他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相差甚遠,那個時候癞蛤蟆還有一絲霸主的樣子,但是現在的癞蛤蟆隻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樣子,終日裏嘻嘻哈哈,也不知道是什麽把癞蛤蟆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幫我好好的炮制這兩個人,能問出多少東西來就問出多少東西來!”柳子歸對着癞蛤蟆吩咐道,然後自己進去看穆曉靜了。
穆曉靜躺在溫玉做成的床上,溫玉散着柔和的光芒把穆曉靜籠罩在其中,精雕玉琢的模樣,像是一個精緻的布娃娃。
柳子歸蹲在床邊,伸手撫摸穆曉靜的臉龐,細膩潤滑,臉上的線條精緻優美,柳子歸順着穆曉靜臉上的線條從額頭摸到了嘴角。
對着穆曉靜,柳子歸心裏慢慢是憐惜,本想着給她安穩的港灣,卻沒有想到給她帶來更大的災難,本可以安靜的在外面的世界享受溫暖的陽光,而現在隻能躺在陰暗的低下沉睡,柳子歸覺得自己虧欠穆曉靜,應該爲他做點什麽。(未完待續。)